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嬪妾近日新的了一匹布,最適合夏季著裝,嬪妾想到太后身子不太好,便想盡一盡孝。” 她緊低著頭,“嬪妾也是今日才去繡院將這事定下的,未做成之前本不想聲張,方才一時猶豫就沒和皇后娘娘說明,皇后娘娘恕罪。” 溫映寒朝站在大殿側(cè)面的小順子使了個眼色,對方心領(lǐng)神會,不動聲色地退了出去,默默前往繡院的方向核實。 溫映寒收了視線,端起了一旁的茶盞,“實不相瞞,本宮今日殿中丟了件首飾,恰巧是本宮最喜歡的,不得不查一查,翠梔今日到過我宮里,所以便叫過來詢問了。倒叫淑妃誤會成旁的事了。” 她話說得輕緩,不著痕跡地留意著柳茹馨的神色。 柳茹馨眼睫低垂,面上的神情僵了僵,“原來是這樣,是嬪妾誤會了娘娘,不過娘娘您是知道的,翠梔她是自幼便跟在嬪妾身邊的婢女,絕做不出雞鳴狗盜之事。” 溫映寒輕抿了一口茶盞里的溫水,“是,但總得查一查,才好還翠梔一個清白不是?蕓夏,派人去搜祺玉殿。” 溫映寒緩緩開口道“那便有勞淑妃,在這里同本宮一起等一等結(jié)果了。” 柳茹馨唇邊浮現(xiàn)了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嬪妾都聽皇后娘娘安排。” …… 去搜祺玉殿的人很快傳回來了結(jié)果,里面并無“贓物”。 小順子也從繡院回來了,他在溫映寒身邊低聲耳語道“娘娘,淑妃好像確實去過繡院。” 溫映寒眉心微不可見地輕蹙了一下。 小順子繼續(xù)解釋道“奴才為了防止那邊的掌事被人買通,還特意問了當(dāng)值的小宮女,那幾個人都說確實聽見淑妃和掌事在屋里說話了,奴才還將其中幾個領(lǐng)來在門口默默聽了一會兒淑妃和您說話。她們聽過后,說可以確定,就是這個聲音。” “怎會?” “奴才開始也不信,可是后來奴才得知今天上午湊巧去了幾個內(nèi)務(wù)府的人取東西,結(jié)果這幾個人也說聽見了淑妃的聲音,這湊巧去的人,還是內(nèi)務(wù)府的,總不能也跟著說假話了。” 柳茹馨似是沒有剛進來時那么慌張了,她緩緩起身,“想必這事與翠梔無關(guān)了,娘娘徹查此事,嬪妾能理解,畢竟娘娘身邊容不得手腳不干凈的下人。” 明夏進來,在溫映寒耳邊低聲回話“娘娘,那幾個行宮宮女的房間也搜查過了,并無所獲。此外,奴婢還重新盤點了一下娘娘宮里的東西,除了那件之外,還丟了一個玉鐲和寶石簪子。也許……真的可能是下人偷東西,將東西倒賣出宮換錢了。” 溫映寒望向柳茹馨,原本已經(jīng)確信是她做的,眼下卻忽然有些看不透了。 柳茹馨宮中的人,除了她和翠梔都好好地待在宮里未曾出宮,可柳茹馨有不在場的證明,翠梔又只走到了門口,并沒有再往里面走動。繡院那邊不止一個人說聽見了柳茹馨的聲音,可溫映寒總是覺得,這事有蹊蹺。 柳茹馨剛剛的神色……她一定有什么問題。 “將行宮那幾個宮女打發(fā)了,本宮眼里容不得沙子。” 不管這次的事是不是那幾個行宮的小宮女做的,溫映寒也留意她們幾個多時了,幾個人不止一次地往內(nèi)殿窺探。她本就有意要重新篩選一下宮中伺候的人,雖不知是誰安插進來的人,但今日將這些人趕走,倒也是個機會。 耳墜的事,她還會繼續(xù)查下去的。 …… 翠梔扶著柳茹馨走出去好遠,仍然難掩神色的慌張。 兩人行至一處僻靜地方,翠梔忍不住開口道“皇后娘娘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娘娘不是說,進去拿兩件不起眼的物件就走,回頭栽贓到那賀將軍頭上的嗎?可皇后娘娘怎么會這么快留意到丟了東西……還有那繡院又是怎么一回事?” 她一連問出好些問題,如今事情的發(fā)展,跟她原先以為的,一點也不一樣。 “閉嘴!今日你在皇后那里說的話還不夠多嗎!” 柳茹馨掩下神色間的慌亂,匆匆往前走,穿過一道無人值守的拱門時,忽然聽到身側(cè)出來一道幽幽的男聲“巧了,淑妃娘娘,我們又見面了。” 翠梔嚇得發(fā)出了一聲驚呼,接連退后了好幾步,才在自家主子的怒視下穩(wěn)住了心神。好在此處偏遠,并無其他人路過,她剛才的驚呼并沒有被旁人聽見。 柳茹馨意識到那人是誰,身子明顯一僵。 她頓住了腳步,斂了斂神色回身望向倚靠在宮墻上的人,“王爺何必這么說,王爺難道不是特意在這里等著本宮的嗎?” 沈宸卿一笑,抱臂玩味地望向柳茹馨,“是啊,特意在等你。淑妃不會覺得,本王會白幫你一場吧?” 第111章 幽靜偏遠的小路這個時辰根本不會有什么宮人往來。延綿的紅漆宮墻遮蔽了大部分的光線, 唯有那道拱形的小門附近滲透著亮光。 柳茹馨望向沈宸卿的眸光頓時增添了幾分警惕。站得稍靠后些的翠梔不安地看向自家主子, 那雙眼睛睜得大大的,顯然是無法理解他們剛剛的對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柳茹馨回眸朝她使了個眼色,“你到那邊去守著,有人過來的話及時提醒我。” 翠梔自然明白, 在這深宮之中知道的越少越好的道理。她趕緊福了福身子, “奴婢這就……” “嘖, 怎么?你的貼身宮女你都信不過?”沈宸卿眼尾挑了挑,神色中的玩味愈發(fā)明顯了。 翠梔僵在了原地。 柳茹馨回頭厲聲開口“本宮的命令你聽不到嗎!還不快去!” 翠梔一個激靈趕緊往拱門另一半走。 沈宸卿勾了勾嘴角,神情與他昔日里在人前的溫文爾雅截然不同, 他幽幽開口“淑妃何須這樣疾言厲色?” 柳茹馨確認(rèn)翠梔已經(jīng)聽不清他們的對話了,回身朝沈宸卿道“王爺不會以為幫了我這一次, 就可以用來威脅我一輩子了吧?” 柳茹馨一笑,輕斂了眸光頗有些不認(rèn)賬的意思,“此番多謝王爺相助, 不過王爺幫也幫了, 皇后對我的懷疑也不成立了, 就連我不在場的證據(jù)都是齊全的。這件事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定局,王爺現(xiàn)在再想后悔也晚了。” 想到這里她也有了幾分底氣, 反正她的嫌疑已經(jīng)洗清了, 又有什么好畏懼的。 柳茹馨拿帕子掩了掩唇, 露出一抹不屑, “王爺, 你威脅不到我了。” 說起來這件事確實是多虧了沈宸卿的相助。按照她原先的計劃, 溫映寒應(yīng)該是不會那么快發(fā)現(xiàn)有人進入她的寢殿的。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當(dāng)她拉開溫映寒的首飾盒時,意外地看到了一件絕不該出現(xiàn)在那里的東西。 柳茹馨瞬間慌了神,想也不想便將那耳墜子拿走了,出了林縈殿走出去好遠她才發(fā)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