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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失憶后我寵冠六宮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27

分卷閱讀127

    得什么, 直到踏過重重宮門經過道道詢問搜身, 方才意識到這皇宮禁地里的陣仗。

    “起來吧。”溫映寒緩緩開口,視線仍停留在董仁的身上。對方從地上背起藥箱,極為恭敬地再次拱了拱手,“草民謝皇后娘娘圣恩。”

    溫映寒望了一樣身側的蕓夏,對方心領神會地上前替他將藥箱接過,放在了一旁的花梨黑漆木桌上,那箱子看起來沉甸甸的,放下來的時候還能聽見里面瓷瓶碰撞的響動,應是放了不少藥材或是問診用的工具在里面。

    溫映寒正襟危坐在主位之上,開門見山道“想必先生在進宮之前已經聽聞了本宮的病癥,傳聞先生最擅治療失憶之癥,曾在民間醫好了數位病人,被世人稱贊是妙手回春的神醫。”

    宮中御醫已有官職可稱其姓名,也可稱之為“大人”,但眼前的這人是位民間的大夫,不適合用此稱謂,溫映寒思忖片刻還是覺得喚句“先生”較為合適。

    董仁低低一揖,“民間謬贊,草民萬不敢以神醫自居,不過是盡力而為罷了。”

    “先生自謙了,”她垂眸斂了斂神色,指尖摩挲了一下手中茶盞的邊緣,“對于本宮的病,先生可有什么看法?”

    董仁垂首應道“草民曾聽溫大人提起,說皇后娘娘此番失憶應是與落水有關,草民曾醫治過類似病癥,稍稍有一定見解。”

    “先生但說無妨。”

    “這落水后的失憶可能分為兩種,一是頭部受到撞擊,經脈不暢血液淤積所致,二是水中憋氣呼吸受阻所致,前者等淤血化開后,有自愈的可能,后者則要更費些心思了,還要做好可能無法痊愈了的準備。”

    溫映寒眼眸微動,“先生所言同御醫說的差不多,但自那次落水至今已經過去了數月,本宮的記憶未見一點起色,若是前者,淤血化開需要這么久的時間嗎?”

    “皇后娘娘莫急,這時間其實因人而異,草民曾經見過這樣的例子,有的人甚至三年五年才逐漸找回過去的記憶。”

    溫映寒聲音沉緩“但是本宮不想等這么久了,這也是本宮為何請先生入宮的緣由,若是等著自然痊愈,本宮就交由宮中太醫院里的御醫們醫治了。敢問先生一句,先生先前治好的那名落水者,是前者還是后者?”

    董仁俯了俯身,如實開口道“是前者,那人落入河中后被水流沖走,后腦撞到了卵石上,故而失去了記憶。草民醫術有限,僅憑溫大人的描述還沒有辦法即刻為皇后娘娘做出判斷,還需要在為娘娘診治的過程中,逐漸做出弄清緣由。”

    “本宮只是想知道,若是后者,可還有辦法醫治?”

    “有的,這兩者草民皆有辦法,不過可能需要先替皇后娘娘診脈,再問過娘娘的意思了。”

    溫映寒聞言同身側的蕓夏交換了一下神色,不管怎么說,費了如此大的周折,人已經進宮了,不嘗試一下,豈不是白費了先前的準備。

    “診脈吧。”

    溫映寒見他的地點是布置在了德坤宮正殿的地方,往常每到六宮覲見才會用一次的正殿,如今只有他們幾個人在,顯得有些空空蕩蕩。

    她將手輕輕搭在了座椅旁的黑漆楠木方桌上,蕓夏取出了視線準備好的帕子,仔細將她的手腕蓋好,方才示意董仁可以上前診脈了。

    對方謹慎地捋了捋胡須,抬步走了過去。

    “本宮的脈象如何?”

    董仁微微蹙了蹙眉,從前在民間診脈未有過這樣多的講究,診治的也多是男病人沒遇到過這樣的狀況,如今墊了一塊帕子略有些感到不順手,他穩了穩手中的力道,再度探向溫映寒的脈搏。

    溫映寒也能理解,抿唇未語,多給了他些時間。

    “這次如何了?”

    董仁起身拱了拱手,“娘娘的脈象,不像是有淤積所致,除了體寒脈搏間有些不暢,其余都很是正常。”

    體寒,是自從她那次落入寒徹骨的湖水后,身子就似乎落下了這種病根,平時倒是不礙事,她也就沒怎么注意,如今被診治出來了,倒也沒什么可意外的。

    溫映寒朱唇輕抿,其實董仁來之前她就有所準備,不是淤積所致,那便是后者,說起來未見什么起色,她便已經猜測過自己可能不是單單撞到了頭部失憶那么簡單了。

    “皇后娘娘當時可有明顯的頭部傷?”

    溫映寒輕輕搖頭,“沒有,但御醫當時說,不排除是暗傷。”

    董仁下意識地捋了捋胡須,“依草民看,可能不是了,況且草民聽聞娘娘當時是落入湖水之中,湖水深又不像川流那樣可能快速流動,娘娘多半是因呼吸不暢所致。”

    溫映寒的心緩緩沉了下來,“先生可有藥方醫治?”

    董仁捋著胡須的手一頓,隨即拘謹了起來,“這便是草民剛剛說的,要問過娘娘意思的事,恢復記憶,歸根結底是需要外界的刺激,草民的辦法不是吃藥,而是需要施針。”

    站在一旁的蕓夏和明夏聞言頓時緊張了起來,只是皇后娘娘尚未發話,她們也不敢打斷多言。

    “本宮……”

    “皇后娘娘放心,這施針可以由草民的徒弟完成,是草民收留的一位女徒弟已跟隨草民行醫多年,今日也跟著草民入宮了,此時就候在門外。她專長施針這一類,草民到時候在幕布后指導即可。”

    這倒是免去了施針時禮數上的不妥。

    董仁的重點顯然不是在這一件事上,他繼續開口的語氣,遠比剛剛要沉重“一共四次施針,為保重娘娘身體,最好是半月或一月一次,不宜太過頻繁。草民得提前告知皇后娘娘,施針的過程可能會很疼。但也是因人而異。”

    “也就是說有的人會云淡風輕,而有的人則會疼痛難忍了?”

    “差不多是這樣。”他鄭重地跪了下來,“皇后娘娘若想醫治,草民愿盡心竭力為娘娘治好這失憶之癥。”

    話至此處,旁的也不用多說了。董仁應下這差事的那一天,便是賭了這前程在里面的,不然一輩子只能游蕩在這江湖之間。

    溫映寒垂眸捻了捻手指,盡人事聽天命,這話她從學字時便聽過,如果施針是唯一的方法,那她愿意嘗試。

    “今日就可以開始?”她輕輕開口。

    董仁望了一眼殿外小徒弟的身影,“可以。”

    “明夏,領了他們到偏殿去準備吧。”

    蕓夏和明夏面面相覷,卻因是溫映寒的吩咐,不敢不聽從。

    “是。”

    ……

    施針的地點移到了德坤宮內殿,屋中布置了兩道帷幔,董仁坐在帷幔的最外面,而他的徒弟守在溫映寒床邊。

    那是一個長得白白凈凈的姑娘,話不多,除了遵照她師父的命令問了安,其余時候一直沉默寡言。

    施第一針的時候,溫映寒便本能地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