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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映寒眸色微深,真是好一出算計。本以為她禁足出來后老實了許多,沒想到是在醞釀著后面的事。禁足過一次,倒讓她比從前更加沉得住氣了。 太后對她不薄,竟然連太后都被她算計進去了,當(dāng)真是一點底線也沒有了。 溫映寒輕輕捻了捻手指,“蕓夏,過去的宮宴都是如何辦的?” 皇上初登基的那半年,她沒有了記憶,這些往事有些想不起來了。 蕓夏咬了咬唇,“過去……過于娘娘不愛管這些事,薛貴妃又是個喜歡張羅的,大多都交給了她來處理。” 溫映寒微微頷首,她估計事情也是這樣。所以宜嬪當(dāng)時在六宮覲見的時候才會說出從前總是薛慕嫻在cao勞的話,而薛慕嫻這次什么都不提拱手將機會想讓,這本身就很反常。 現(xiàn)在可以合理地解釋她反常的原因了。 蕓夏見溫映寒沒開口有些猶豫著還要不要往下說,像是有點不愿提起過去的往事,她頓了頓,輕輕開口道“那時娘娘管理六宮中的事,一切雖井井有條,但是對于各宮娘娘們的明爭暗斗,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不同她們計較些什么。” “辦好了宮宴是件能得到皇上賞賜的事,貴妃總想借著這個機會在皇上面前露臉,可娘娘卻不甚在意,直接將事情交給她了……” 溫映寒默默聽著蕓夏開口,仿佛從她的描述之中看見了過去的自己。這樣的事倒是符合她的性格,溫映寒了解自己,若是她不在意,便由著她們折騰了,她不會管更不會爭,只淡淡地望著,在她心中留不下半點的波瀾。 貴妃她們?nèi)缃窀乙欢僭俣仄鄣剿^上,無非是因為她從前的不爭。她們將她視為軟弱無能,視為對她們的束手無策,卻不知溫映寒的不管,不是因為她們有多厲害了,而是她從未將這些放在過心上。 可是如今已經(jīng)不同了。 她不知道自己從前為什么不在意,但至少她現(xiàn)在不會再像以前一樣視而不見了。 鎮(zhèn)北侯府這次出事讓她思考了良多,就算不是為了家里,只為了溫承修,她也得好好坐在著鳳位之上。 更何況對方一而再再而三地對她出手,事不過三,當(dāng)真覺得她是個好欺負的? 蕓夏開口道“娘娘,按理說貴妃應(yīng)該是不知道那個名字的啊?”薛慕嫻也不過剛剛?cè)雽m,按理說是無從知曉這等陳年往事的。 溫映寒頓了頓,“薛家是朝中老臣,想來她應(yīng)該是從家中得知的吧。”薛家如今在朝中同溫承修明爭暗斗落不得好處,薛慕嫻的父親便指使自己的女兒,在宮中再次出手。 薛家覬覦這個皇后之位的樣子,已經(jīng)快明晃晃地寫在臉上了。 溫映寒本以為薛慕嫻只是利用太后回宮給自己撐腰,解她禁足之困,沒想到還有后面的事情在一步一步地算計著。 “娘娘……這事我們怎么辦?要不干脆直接告訴給皇上吧!” 溫映寒摩挲在茶盞邊緣上的手指忽而停頓了一下,她垂下視線,輕聲道“還是先不要讓皇上知道了……” 蕓夏眼睛一亮,“奴婢明白!這叫捉贓要捉贓,娘娘是擔(dān)心眼下事情未發(fā),證據(jù)指向貴妃的太少,不足以讓皇上懲治她。奴婢這就去搜集證據(jù)!” 溫映寒若有所思,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嗯,是得調(diào)查一下。” 她斂了斂神色,“你今日去御膳房,知曉的人可多?那邊的人可有起疑心的?” 蕓夏搖搖頭,“奴婢去的時候御膳房不忙,沒有什么人,領(lǐng)奴婢進去的正好是奴婢認識的一個小太監(jiān),能信得過,應(yīng)當(dāng)是沒有旁人注意到的。” “那就好,省得他們臨時更改計劃,叫咱們不好防備了。” “娘娘的意思是……?” “按兵不動,調(diào)查御膳房到底是誰同芙湘宮有關(guān)聯(lián),我要找到這個人,該拔除的就該連根拔起。另外,調(diào)查的過程中不要聲張,也不要讓其他任何人知道,免得打草驚蛇。” 溫映寒思忖了片刻繼續(xù)開口“這段時間你便多留心些御膳房那邊的動向,其余的布置上她不好再動手腳,應(yīng)該是只壓在了御膳房這一件事情上了。” 現(xiàn)在將事情戳穿薛慕嫻還有可能重新在別的東西上動手腳,倒不如一直讓她誤以為算計成功了,暫時沾沾自喜著。 提早知道她的打算了,便好做準備了。溫映寒睫毛輕垂,心中已然有了打算。 蕓夏福了福身,“奴婢明白,奴婢這就去安排。” “嗯。你先去吧。” 蕓夏行過禮,緩緩?fù)肆讼氯ィ葜幸粫r有些安靜,其余下人都留在了外面。 溫映寒抬眸看了看云窗外的那尊從前插滿了桃枝的灑藍描金燈籠瓶。 她不告訴沈凌淵,不是不信任他的意思,只是恍惚間想起那個深夜?fàn)T光下的身影,不知怎的,忽然就不想再讓這些她獨自能處理好的事煩擾到那人耳邊了。 前朝有內(nèi)憂外患有羅列不盡的朝政,后宮的事,往后便交給她來好了。 從前她不在意,但現(xiàn)在她在意了。 第76章 太后壽辰之前,溫映寒又見到了溫承修一次。 這一次見面也算是個意外。 溫映寒原本是打算去勤政殿找沈凌淵將那道手諭討回來的,沒成想剛走到御花園便遇上了迎面朝她走來的溫承修。 溫承修見溫映寒身邊只帶了蕓夏一人,自己身邊跟著引路的也不是一個愛生事的小太監(jiān),便索性使了些銀子,叫小太監(jiān)先去一旁候著,而后帶著溫映寒走到了一旁沒有人會過來的小路上。 “來這邊。” 溫映寒跟著他走到了一棵海棠樹后,私下見面總歸是不合規(guī)矩,好在這個時辰御花園里人不多,長話短說些應(yīng)該也不至于被人發(fā)現(xiàn)。 溫映寒上下打量了一下溫承修身上藏青底的江崖海水獅紋緊袖官袍,“哥哥這是剛剛見完皇上?” “嗯,”溫承修微微頷首,“剛從勤政殿出來,正打算出宮,你怎么來這邊了?這條路……你要去見皇上?” “嗯,是要見皇上一面,先前那道手諭想今日去找皇上討過來,再過兩日便是壽宴了,等壽宴一結(jié)束也好即刻召大夫入宮。” 溫承修劍眉微蹙,“寒兒,這事皇上若是不肯答應(yīng),改日我去說便是,你不要太過勉強。” 他只當(dāng)溫映寒從前在書信里那些話是為了安撫他才說的,不然為何手諭現(xiàn)在還沒有要到,還得一再往勤政殿跑。 溫映寒一聽便知他是想岔了,“這事已經(jīng)定下了,皇上答應(yīng)的事便不會反悔,只是我最近一直在忙壽宴的事未能得空去和皇上提起。你放心便是了,我要的東西如何了?” “那個你放心,明日一早便命人給你送進宮來,老匠人的手藝,萬福萬壽,你送給太后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