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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失憶后我寵冠六宮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4

分卷閱讀84

    精致的糕點。他自己倒是沒多愛吃這些甜食,送來也都是給她一個人吃的。

    蕓夏做事一貫機(jī)靈,看見御膳房送食盒來了早早就備好了可以洗手的熱水,還往里面添了不少玫瑰花瓣進(jìn)去。溫映寒出來的時候剛好看見她端著個小本盆從外間的大門外跨進(jìn)來,等到真正洗凈了手打開食盒蓋子,她方才覺得自己是真的有些餓了。

    她那一覺睡得沉,中午沒用午膳,早晨也沒太多胃口,一天過去了總共沒吃幾口東西,原本沈凌淵不提還好,這會子如此精致的糕點擺在面前了,竟莫名有些想吃了。

    那糕點外層由糯米包裹著,表皮軟軟糯糯,晶瑩剔透,一個個成雪團(tuán)子般的大小,一口吃不下,得分幾次才能食完。

    沈凌淵偏過頭望了她一會兒,緩緩開口道“你先嘗嘗,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溫映寒眼眸微動,坐在小圓桌旁,拿筷子夾了最靠近她的一個。這團(tuán)子剛剛看的時候還不覺得,夾起來反而沉甸甸的,溫映寒也擅長做糕點,一猜便知定是還有不少餡料填充在里面。

    她索性輕咬了一口。

    “有豆沙?”有豆沙仿佛里面又不止是豆沙。溫映寒垂眸去望,只見那甜豆沙的里面還裹著一顆小小的草莓。草莓剛剛被她吃掉了一點,現(xiàn)在沒了豆沙和糯米皮的包裹,小半顆都露在外面,鮮亮的顏色與豆沙對比,甚是好看。

    這團(tuán)子外表軟糯,里面香甜,從前竟沒想過糕點里還可以包些時興的水果進(jìn)去的。

    沈凌淵薄唇輕輕勾了勾,“怎樣?可還喜歡?”

    溫映寒微微頷首,確實很是可口。她隨即望了望那裝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囊槐P。

    “皇上可要嘗嘗?”

    沈凌淵無心吃東西,只是放下了毛筆輕抿了一口手邊的熱茶,“朕午膳時嘗過了。”

    是覺得她會喜歡,才叫人給她也備了一份。

    溫映寒睫毛輕輕動了動也沒再開口,默默吃完了手中的糕點,抬眸望向?qū)嫷盍硪粋?cè)正在專心批著奏折的沈凌淵。

    午后的陽光透著紙窗只剩下柔和的光線,繪著精致紋樣的青花瓷茶盞白煙裊裊,里面沖泡著近日來最好的毛尖。茶葉緩緩沉入杯底,水汽慢慢上升盤旋,時光沉靜流轉(zhuǎn)。

    不知怎的,心里驀地生了種現(xiàn)在這樣也挺好的錯覺。

    她微微恍了恍神,很快便垂下視線輕彎著唇角緩緩搖了搖頭。

    她抬手輕揉在額角,“皇上喜歡紫色還是鴉青色?”

    沈凌淵正在批閱奏折的筆尖微微停頓了一下,下一刻便意識到她是在問有關(guān)香囊上的配色。

    他未抬眸,狼毫浸了浸墨汁,薄唇微微勾起一個很好看的弧度“你來決定就好。”

    溫映寒望了他一會兒,輕聲開口“那便用紫色吧。”

    紫氣東來,是極好的兆頭。

    第56章

    糯米制的糕點軟糯香甜,溫映寒便沒叫蕓夏同往常一樣送牛乳茶進(jìn)來而是換了跟沈凌淵一樣的毛尖。搜索每天得最快最好的更新網(wǎng)

    這茶葉還是前不久內(nèi)務(wù)府新送過來的那批,茶沏得不濃也不會覺得苦,反而茶香醇鮮,入口回甘。溫映寒默默地喝了半盞,而后起身走向梳妝臺旁的樟木柜子,將那個未繡完的香囊同針線一并取了出來。

    “皇上一會兒可要留下來用晚膳?”她坐回到了軟榻另一側(cè)的位置上,垂眸整理著手里的針線,隨口問了一句。

    “嗯,”沈凌淵眼眸微動,筆尖輕挑不著痕跡地將剛剛寫錯的那一筆描成了一個墨點,“晚上留在你宮里。”

    溫映寒估摸著他今日便是要留下來用晚膳的,好在剛剛跟蕓夏已經(jīng)吩咐過了,這會子確認(rèn)了一遍也算更穩(wěn)妥了些。

    她也沒多想,微微頷首從堆積滿滿的小案邊上扒拉出來了一小塊地方放針線,而后隨手整理了一下那上面搖搖欲墜的奏折,抬眸望了望沈凌淵。

    “下次還是臣妾去皇上宮里吧,這樣大費(fèi)周章地搬運(yùn),不如臣妾過去快些。”

    沈凌淵視線仍落在手中那份奏折上,喉嚨微微動了動,“想去朕那兒了?”

    溫映寒可沒有這樣的意思。她也是說完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好像也沒有下次了,她今日便能將香囊繡完,待到交給沈凌淵之后,再有其他事指不定是何年何月了。

    就算沈凌淵是真的有事要吩咐她也是商量完便走,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整整一個下午都耗在一起的。

    溫映寒覺得自己忽然沒那么介意他今日又不由分說地將她的德坤宮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牧恕?/br>
    反正也就這么一次了。

    “也不是,皇上那兒時常有大臣覲見,臣妾總過去也不好。”她垂眸繡著手中的香囊,緩緩開口。

    沈凌淵抬眸望了她一眼,聲音很低“在擔(dān)心會有人說你干政?”

    溫映寒朱唇輕抿,不置可否。

    沈凌淵放下了毛筆,望上她琥珀色的眼睛,唇邊帶了點淡淡地笑,“你會嗎?”

    溫映寒沒說話,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她不會。

    溫映寒知道沈凌淵這是在問她后宮干政的事。

    政事上她一向不會失了分寸,不該說的話,不該提的事,她自然不會過多開口。前朝與后宮之間有一道不那么清晰的界限,但并不能因為它不清晰便可以忽略掉它的存在了。

    她知道自己這一點,沈凌淵也知道。

    溫映寒覺得這便是沈凌淵為什么會毫不避諱地準(zhǔn)許她出入書房的原因,甚至?xí)⒆嗾郯徇\(yùn)到德坤宮來批閱。但大臣們未必能理解,一次兩次也許沒人會提,若是真的長此以往下去自然會有言官直言進(jìn)諫。

    她人在深宮里眼不見心不煩便也罷了,真正被煩擾的是日日要面對群臣的沈凌淵。內(nèi)憂外患已經(jīng)夠他勞神的了,再為著這些捕風(fēng)捉影的事,實在有些不值得。

    她不想給他徒添煩惱。

    溫映寒朱唇輕輕動了動,放下手中的針線正想開口說些什么,卻見沈凌淵單手撐著額角,淡淡地笑了笑。

    “他們不敢。”

    他寬大的手掌搭在黑漆木紋的桌面上似是隨意般地輕叩了兩下,“所以想見朕了隨時都可以過來,朕若是不在你便喚王德祿通傳。”

    “記住了嗎?”沈凌淵又問了一句,尾音帶著點微微上揚(yáng)的起伏,在這靜謐的午后顯得低沉卻又格外好聽。

    若換作旁的嬪妃早懂得開始恃寵而驕了,偏偏他的這個皇后一點也學(xué)不會。還得他手把手地來教。

    “沒記住的話就去取兩張紙過來罰抄十遍。”他收了視線,重新開始批閱奏折,語氣甚是云淡風(fēng)輕。

    溫映寒一怔,也不知這人是怎么一本正經(jīng)地說出這樣的話來的。

    她咬了咬唇,刻意一字一頓地說給他聽“臣妾,記下了。”是記下話了還是記下“仇”了也就她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