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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自己的指尖已經沒事了,默默拆開了上面纏好的繃帶。昨晚沈凌淵擦在上面的藥膏早已干涸,一大部分都黏在了繃帶上,隨著取下的時候一同蹭了下去。 蕓夏看著心疼,“娘娘,要不您的手還是別沾水了,奴婢一會兒拿帕子過來。” “沒事,無礙的?!睖赜澈鬼戳丝粗讣?,自己從前常年彈琴自然清楚這點紅痕養養就好了,更何況昨晚的藥膏甚是管用,這會子雖然還能看見痕跡,但是已經不疼了。 微涼的指尖輕觸在水面上感覺暖暖的,水溫正好不會過燙,蕓夏和明夏一向做事妥帖,溫映寒也習慣她們兩人在身邊伺候。 洗漱之后,兩個小宮女便端著東西下去了。蕓夏拿起桃木梳,繞到她的身后。 溫映寒望著鏡中的自己,終是沒忍住開口道“蕓夏,我有事情要問你。” 她記得昨夜是蕓夏值守,印象中最后那壺酒還是蕓夏給她溫好的。 蕓夏正替她梳著頭發,手中動作不停,應了一聲“娘娘您說?!?/br> 溫映寒輕輕抿了抿唇,“昨夜……皇上是什么時候來的?” 蕓夏細細回憶了一下昨晚的細節,有些猶豫地推測道“許是二更天了吧?;噬蟻淼臅r候奴婢也沒在殿里?!?/br> 溫映寒一怔,她是記得自己把其他小宮女都打發下去了,蕓夏也不在的話,那皇上來的時候屋里就只有她自己了? 這下當晚的情況徹底理不清了。 溫映寒無奈揉了揉額角,“我又叫你去溫酒了?” 蕓夏聞言忙搖了搖頭,“沒有,娘娘是叫奴婢去燒水了?!?/br> 二更的天了,燒水做什么?溫映寒越發不能理解自己醉后的行為了,這么想著便直接將話問了出來,“是我要洗漱了?” 蕓夏再次搖頭,“不是,娘娘說,想沐浴更衣?!?/br> 溫映寒頓時無奈扶額,深更半夜,這樣荒謬的要求,也就只有蕓夏會堅定不移地照著去做了。這分明一聽就是醉話。 “下回我喝醉了,你不必理會這些。”古人說這喝酒誤事,當真是一點兒也沒錯。 她轉念一想,又再次自我否定“不行不行,可不能縱著我再喝醉了。” “是。”蕓夏輕輕笑了笑應了下來,手中動作順暢自然,很快便給她挽好了一個好看的發髻。 溫映寒頓了頓,默默吩咐道“一會兒你去將那壇桃花酒收進庫房,或者你們分著喝了吧,存著也是浪費了?!?/br> 蕓夏手中的桃木梳微微一頓,有些為難,“娘娘……昨晚那壇子酒……” “怎么了?” “已經被您全都喝完了?!?/br> “……” 溫映寒算是徹底明白自己昨晚為什么會醉得一點兒事情都不記得了。 也不知都被沈凌淵看了些什么去。 從前文茵明明說過,她喝醉了酒之后安靜得很,沒過多久就自己睡著了,什么也沒做。 可溫映寒眼瞧著她自己今早那樣子,再加上沈凌淵的描述,那聽起來可一點兒也不像是個飲了酒就老老實實直接睡了的。 蕓夏站在她身后不明所以,見她扶著額角,恍然想起皇上臨出門前地吩咐。 她忙開口道“娘娘,可是覺得頭痛了?皇上昨晚便命奴婢今早找張御醫過來,娘娘稍等片刻,奴婢這就去將張大人喚過來?!?/br> 溫映寒指尖一頓,細眉輕斂,“張御醫也來了?” “正是呢,一直在耳房等候?!?/br> 因著不知道溫映寒什么時候會醒,張御醫天不亮就被沈凌淵召進了宮來,只等著她起身后替她把脈開藥方,一直在耳房里候著,隨時準備聽吩咐過去。 沈凌淵見溫映寒醒了,確認過她沒事后,便簡單吩咐了蕓夏一句,一會兒再看看。蕓夏進來也見溫映寒沒事,前后一忙活,這算是徹底把請張御醫過來的事給忘了。 可憐張御醫從黎明耗到太陽都快高照了,到現在連口早飯都沒吃上,還不知真相地在耳房里等著呢。 “快請張御醫回去,再封些銀兩賞了?!苯腥似桨缀牧艘簧衔邕€把人家忘了,溫映寒總有些過意不去,“對了,我記得庫房里收著一副玉子的圍棋。聽聞他喜好下棋,拿了一并賞了吧?!?/br> 那棋還是沈凌淵之前賞給她,左右起因也是因為他,借了他的東西送人,溫映寒覺得也不為過。 蕓夏福了福身,“是?!?/br> “你先去吧。屋里的事叫明夏來?!?/br> 蕓夏點點頭,放下桃木梳,行禮退了出去。 她身邊一共兩個貼身宮女,分工也清晰,近身的事大多數時候都是叫蕓夏來,管理宮中事務,安排小宮女小太監們干活兒做事,都是明夏負責的,此外還有值守的輪班。 眼下這樣偶爾稍微替一會兒,也不打緊。 明夏很快就進來了,她先請了安,又從首飾盒中選出合適的簪子。昨夜雖不是她值守,但今早多少也聽聞了昨晚的事。 她垂著視線輕輕往盤好的發髻里插著簪子,輕輕開口“娘娘,剛剛淑妃娘娘過來了一趟,在宮門口,正巧遇見皇上了?!?/br> 溫映寒眼眸微動,“皇上看見她了?” “看見了,淑妃娘娘說,她是來給您請安的。” 溫映寒微微頷首,抿唇未語。對方的心思,她已經猜出了七八分。 “娘娘,她這會子好像還徘徊在宮門口附近未走呢?娘娘可要見她?” 溫映寒沒回答,反問了一句“她進來了?” 明夏一愣,隨即搖頭,“沒有?!?/br> “那便不見。她若進來就說本宮乏了,今日不見人。” “是?!?/br> 她不知道沈凌淵見到柳茹馨的反應是怎樣的,莫名地有些煩躁。思來想去,最終將這一切歸咎在了柳茹馨身上。 前前后后這些事,說大也不大,都是些零零碎碎的小心思,說小卻也沒多小,畢竟也算是被算計了的。 至少今日她不想見。 “去將下次六宮覲見也免了?!?/br> 明夏手中動作一頓,“是,奴婢一會兒就去安排?!?/br> …… 彎月當空,繁星若隱。 沈凌淵忙了一日的政務,抬眸望見外面的天色,已然已經是夜深了。 王德祿命人搬走書案上最后一摞剛批完的奏折,抬頭正好瞧見一旁敬事房的總管太監劉公公朝他使眼色。 這按照往常來說,就算每到夜深,政事不繁忙的時候,敬事房也是不敢來人的,因為皇上壓根兒就沒有過進六宮的意思,誰也不愿觸這個霉頭。 可今天皇上昨夜留宿德坤宮的消息來得突然,所有人都以為這從今往后要不一樣了。敬事房的人存了討好的心思,一早就端了嬪妃們的綠頭牌候在了外殿門口。 王德祿與他倒是相熟,眼下只好幫著通傳了,他輕搭了拂塵走到沈凌淵跟前,“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