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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見了那個小宮女手中端著的紅漆托盤,里面擺放著大大小小的錦盒各色不一,只看外表便知其名貴。 溫映寒輕輕抿了抿唇,“這樣好的東西怕是來之不易,meimei還是自己留著吧,左右我的身子已經無礙了。” 柳茹馨聞言眸光盈盈似有所動,“jiejie何須同我這般客氣,咱們都是自幼一起長大的情分,這些東西也是家父尋來的,jiejie落水,家父在宮外聽聞也一直惦記著您呢。” 柳茹馨的父親溫映寒自然是見過的,眼瞧著對方是非要她將東西收下不可,她便也不再推脫了,“那便多謝meimei好意了。” 她回眸示意明夏將東西收了,轉而賜座,讓下人們奉了熱茶上來。 柳茹馨看著小宮女將沏好的碧螺春茶擺到小桌上,回眸絞了絞手中的鴛鴦絲帕,輕輕地開口“聽聞前些日子jiejie的湯藥出了差錯?” 那日鬧出了不小的動靜,貴妃和宜嬪皆在場,當時還有不少的宮人,事后皇上也出了面,想來后宮眾人都聽說了此事也不稀奇。 溫映寒輕斂了神色,淡淡開口道“嗯,是出了些問題,御藥司將宜嬪的一些藥材弄混了進來,如今藥方早已經更換,御醫也診治過了,說是無大礙。” 事情已過去了這么久,沒必要細說,途惹事端。 柳茹馨聞言卻拿帕子掩了掩唇,望向周圍的宮女,似是有話而不敢言。 溫映寒偏偏頭望了望身邊站著的蕓夏和明夏,剛剛奉茶的小宮女都已推了出去,如今正殿之上也只剩了她們這幾人,“meimei有話但說無妨,明夏和蕓夏是我的貼身宮女,無需避諱的。” 柳茹馨咬了咬唇,小聲開口“jiejie別怪我多事,meimei在這深宮里待得久了,總容易多想些。meimei聽聞這次的事是御藥司新來的一個小太監出了差錯,可這幾日我日思夜想,總覺得事情可能沒有那么簡單。” “哦?” 柳茹馨頓了頓,眼瞧著溫映寒似乎是對她的說辭感興趣的樣子,忙繼續開口“jiejie心善,失了憶可能更想不到這宮中的人心叵測。只是jiejie你想,宜嬪怎么會如此湊巧地跟jiejie一起生了病,按理說宜嬪也喝錯了藥可是怎未見她有一點嚴重的狀況出現?” 溫映寒不動聲色地輕抿了口熱茶,“許是宜嬪身體健壯些。” 柳茹馨嘴唇輕輕動了動,剛到口邊的話被咽了回去。簪子上的流蘇隨著她垂下視線的動作微微晃了晃,柳茹馨身子微微前傾,低聲開口道“jiejie有所不知,給宜嬪開藥方的那個御醫也姓劉,說不定是宜嬪的本家呢。” 溫映寒眉心微不可見地輕蹙了一下,柳茹馨所說的事情是真是假尚不得知。旁人避之不及的渾水,她卻主動來訪同她說這樣的事,而且事情已經塵埃落定了這樣久,她才再度提起,著實讓人不得不多想些。 若真是因著入宮前的姐妹情意,為何自事發起她就未來過一次德坤宮呢? 溫映寒斂了斂寬大的袖口,“meimei所言當真?” 柳茹馨坐了回去,再抬眸時眼睛里盡是關切的神色,“jiejie可以去查,meimei人微力薄,只能打聽到那個御醫姓劉,其余的便只能靠猜測了。meimei也是擔心jiejie為人所害,并沒有其他的意思。貴妃娘娘先前掌管著六宮大權,又同宜嬪一向交好……” 她話至此處便不再繼續了,明擺著是想告訴溫映寒貴妃有包庇宜嬪之意。 她前些日子刻意按兵不動觀察著各個宮里的動靜,眼瞧著事情自那日皇上處罰了貴妃之后便不了了之了。德坤宮里也沒半點聲響,柳茹馨便料定溫映寒定是沒有想那么多的。 她一貫心思單純些。 柳茹馨望向溫映寒,通過這幾次的接觸也未覺得她與失憶前有多大的變化,即便不記得這三年間的事,這人還是同以前一樣的。 她掩了眸中的狡黠,拿帕子掩著唇輕輕開口“聽聞jiejie近些日子總能見到皇上?” 他們這些宮嬪,除了闔宮夜宴的時候能見到,平日里著實沒有其他機會,從前皇上只在前朝忙政務根本不踏進后宮,如今好不容易進來了見得卻是德坤宮這位,外面那些眼紅的人已不知排了多少。 溫映寒淡淡道“不過屈指可數罷了,大多都是皇上召見的。念及我前一陣子身子弱,過問幾句罷了。” 柳茹馨眸子動了動,聲音嬌婉“不若jiejie將這些事說與皇上聽?想必皇上定會替jiejie做主的。” 溫映寒垂眸輕抿了一口熱茶,纖細的手指摩挲在茶盞的邊緣。 沈凌淵那日已經下令剝奪了薛慕嫻的協理六宮之權,如今她尚在禁足還不得出,柳茹馨的意思便是想借她之手,再推貴妃和宜嬪一把了。 柳茹馨見溫映寒遲遲不語,以為她是在擔心什么旁的事,她再度開口勸道“jiejie不必擔心,您貴為皇后,如今又重新恢復了掌管六宮之權,下面的嬪妃們越不過您去,貴妃娘娘若是生了不該有的心思,您教導她也是合情合理。” 溫映寒睫毛微動,輕掩了眸間的神色,她將手中的彩繪瓷釉杯放到一邊,再抬眸時,微微彎了彎唇角,“多謝meimei今日告知我這樣多的事,我自有分寸了。” 柳茹馨聞言便知事情是成了,她站起來福了福身,“叨擾了jiejie這么久,meimei也該回去了。” “何來叨擾,說說話罷了。” 柳茹馨笑了笑,聽著她半點沒有同自己生分的意思,不禁更加得意,她又問了一句“聽聞jiejie剛剛去了勤政殿?” 溫映寒手指輕掩在綰色的衣袖之下,指尖微不可見地輕輕動了動,“嗯,是去了一趟。” 柳茹馨聞言眼底閃過一抹狡黠,她笑望著溫映寒,似是打趣的口吻說道“還以為皇上忙于政務沒空見咱們姐妹們呢。下次jiejie去勤政殿可要帶上meimei呀,自冬天里闔宮夜宴之后,meimei還未見過皇上呢。” 溫映寒淡淡地彎了彎唇,不置可否。 柳茹馨重新向她行了個禮,帶著宮人告退了。 蕓夏有些擔憂地走到溫映寒身邊,“娘娘,當真要想皇上說今日的這些事嗎?” 蕓夏一向不喜淑妃,所以在溫映寒剛剛失憶淑妃求見的時候,便有意想替自家娘娘將事情推了去,只是若真如此著實不合規矩,她到底還是問了溫映寒一句。 從前淑妃娘娘便愛糾纏在皇后娘娘跟前,出了什么事,也皆需要皇后娘娘替她出面。皇后娘娘雖未說什么,但他們這些做下人的看在眼里總覺得隱隱有些心疼自家主子。 如今皇后娘娘記憶未恢復,淑妃若是真的一心為娘娘著想也就罷了,可是剛剛那一番無憑無據的話便讓娘娘去找皇上,著實有些說不過去。 溫映寒微微搖了搖頭,“不會同皇上說的。剛剛不過是安撫她罷了,前朝后宮的事,我有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