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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曾經的自己。席慕容捂住心口,靜靜地等待著磅礴的悔意夾雜著陣陣疼痛逐漸消退在他內心的深處。他彎腰撿了根木棍,撥開眼前的藤蔓枝條,繼續向前走去。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每當他想起前世的家人,他的心就會止不住的疼,甚至,還有越來越劇烈的趨勢。或許,這便是他贖罪的一種方式吧!席慕容覺得有些頭暈,他猜測大概是他的傷口發炎而導致的發燒。可惜他并不認識什么藥草,這里也沒有什么消炎藥抗生素讓他吃,只能任自己燒著了。就在這時,走在他前面的那群動物們忽然調轉了行進方向,極速地奔跑起來,剛剛有條不紊的隊伍,霎時間變得雜亂,那些動物們開始漫無目地的四散奔逃開去。席慕容一驚,顧不上考慮別的,也慌忙跟著動物們奔跑起來。他看了眼領頭跑得飛快的那只,知道這一次的捕食者必定是十分可怕的存在,不然它們不會如此驚慌失措!耳中隱約傳來陣陣低吼,席慕容的心沉到了谷底——聽那吼聲,竟然不是出自同一個獸類之口,難道追擊他們的野獸,不止一只嗎?這具身體的體格雖差,但畢竟處在這樣的一個大環境下,較之前世的席慕容,已經好了太多。如果不是身上有傷,他相信一定可以跑得更快。再怎么說,席慕容也只是個身處和平年代、日日養尊處優的大少爺,在這樣生命危急的時候,他不可避免地緊張到了幾乎暈厥。他喘著粗氣不停地跑,卻絕望地聽到了似是虎吼一樣的聲音在逐漸向他逼了過來。作者有話要說:會不會有點扯淡?或者贖罪什么的ORZ第4章第4章第四章身后響起一聲得勝似的低吼,席慕容的雙腿一軟,瞬間跌倒在地,也就在此時,席慕容感覺到身后有一股腥風猛然向著自己呼嘯而來。席慕容死死咬緊了牙關,條件反射般地將自己縮成了一團,雙臂緊緊護住了自己的頭部。“砰”的一聲,席慕容渾身發抖,然而那預想中的利爪卻并沒有落在他的身上,相反的,他還似乎聽到了那野獸的一聲低微的嗚咽。他放下了僵直的雙臂,驚魂未定地抬起頭,正看見他前方的不遠處,有兩個身影在搏斗。其中一只滿身灰色的皮毛,長得三分像獅子,七分像老虎,一雙閃著兇光的三角眼讓人望而生畏。而另一個,應該是一只……黑色的豹子?因為它背對著席慕容,席慕容看不清它具體的樣子,加之它和那灰毛獸的體型都異常巨大,席慕容只能看見它的樣子與他原來世界的豹子有幾分相似。席慕容想到他倒地時傳來的那聲嗚咽,難道……是其中一只撲倒了另一只,間接的救了自己?兩頭巨獸一時間斗得難解難分,席慕容也不知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他后知后覺地意識到,此刻,不正是他逃跑的大好時機嗎?可是他到底是和平年代澆灌出來的好青年,如此血腥直接又暴力野蠻的廝殺場面他何曾見過?席慕容抖著發軟的腿腳,力不從心地一寸寸往后挪,只恨自己少生了兩只腳。然而直到那頭黑豹把那頭灰色的猛獸的胸腔貫穿,他也終究沒能將自己挪出野獸們的視線。看著黑豹望著他的那雙冰冷的碧眼,席慕容絕望地閉上了眼睛,等待著那頭得勝了的黑豹撲向自己。沒有了武器,人類在大自然的這些野獸的面前,連螻蟻都不如!席慕容只覺得大腦緊張到快要痙攣,他緊緊閉著雙眼,仿佛他這樣做,便可以使那黑豹看不見他一般。周圍一時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像極了狂風驟雨來臨前,那短暫又令人心驚的寧靜。席慕容只覺的頭上汗濕一片,然而這種折磨過了許久,那想象中的犬齒卻遲遲沒有降臨到他的身上。猶豫了好一會兒,席慕容終究是抵不過好奇的心理睜開了眼。卻發現那黑豹悄無聲息地不見了蹤影!此刻站在那頭灰毛獸身邊的,竟然是一個人!剛才他明明沒有聽到任何搏斗的聲音,那么黑豹必定不是被這人趕跑的。在那種兇險非常的情況之下,一個人絕對不可能將一只兇猛的黑豹消無聲息地趕走,那么,便只有一個可能。那豹子是他豢養的!是他讓那頭豹子離開的!席慕容的心中涌起一股艷羨——豢養這樣一只寵物,在這蠻荒的原始世界,還不橫著走?對面的那人一直在皺著眉看著席慕容,見他一直呆愣愣地看著自己不知在想些什么,眉頭皺得更厲害了。“你可以走路嗎?”那人終于皺著眉開了口。席慕容一愣,對方說的語言明明是他從來沒有聽到過的,但他偏偏卻聽懂了。不過轉念一想,這具身體本就是這個世界的土著,能夠聽得懂本土的語言,也在情理之中。席慕容看向那人,這才發現那人的眉頭皺得已經快要夾死一只蚊子,看向他的眼神中透著滿滿的不耐煩。席慕容有些訕訕地點了點頭,咬著牙從地上站了起來。那人挑了挑眉,似是驚訝于他這種逞強的態度。他彎下腰將地上死去的灰毛獸抗在肩膀上,回頭看著席慕容道:“你是哪個部落的?你們部落的雄性怎么讓你獨自一個人出來冒險?”方才的逞強讓席慕容一陣陣的頭暈,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發燙的額頭,心下暗自嘲笑自己的不濟。聽到那人這樣問他,不由得有些疑惑,雄性?是這里對男人的稱呼嗎?可自己也是雄性呀,為什么要人陪著才能出來?不過摸著自己guntang的額頭,席慕容了然。像自己這樣的身板,如果沒有人陪,豈不妥妥是被當做點心的料?如此,他便不再糾結對面那人為何會這樣問,只淡淡地道:“我并不屬于哪個部落,我的雙親剛去世不久,我是獨自到這里來的。”很奇怪,他到這里說的第一句話,竟然不是他最熟悉的華國語,而是和那人一樣的語言!他想,這應該還是因為原主的大腦下意識的本能,正好,倒是不用他費勁學這邊的言語了。對面那人似是有些意外,抬眼看了席慕容一眼,但那緊皺的眉頭卻始終沒有松開過。席慕容被他那緊皺著不放的眉頭鬧得有些煩躁,前世,他可是席家的二少爺,從不用看人臉色行事,奉承巴結的人更是不在少數,何曾用得著像現在這般,仰人鼻息?然而他也很清楚現在的他究竟是處于怎樣的一個境界,他不能計較那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即使這個人很明顯地表露著對他的不喜,他也不能像之前那般置氣。他必須說服這人將自己帶到他們的部落,否則錯過了這個人,他便只能等死了!正在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