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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在苦海之中。如果一個人罪孽深重,唯有讓他活著,他才能不斷地贖罪,才能得到應有的懲罰!席慕容摸著自己跳動的心臟,咧了咧嘴,那表情在這稚嫩的臉龐上,竟有幾分猙獰。他望著上空蔚藍色的天空,告訴自己,他不能死,他該贖罪!以后不論是生是死,他都不能再像前世那般自私。他現在,不僅是為了拼死掙扎想要存活的原主,更為了,他前世所創下的罪孽。灰敗的眼眸猛然間綻放出了光彩,腦中不其然地閃過了席磊的眼睛,那里面滿滿的希冀讓他忍不住頓住了心跳。——如果他在自己身邊,定是不想自己輕易放棄自己生命的吧?席慕容的嘴角彎了彎,將自己的臉埋進臂彎里——從此以后,他就要在這異世,好好的、虔誠的,活下去!在湖邊喝水的動物們大概是喝足了水,見席慕容只是一動不動地坐在一邊,便不再像先前那般小心,紛紛躺在了岸邊的沙灘上曬起了太陽。午后的陽光暖融融地灑在身上,說不出的愜意和舒適。消除了原先的迷茫,席慕容的心不再沉重,再看周圍的景象,倒也覺出了幾分安逸之感席慕容感嘆,這要是有一張沙灘椅就更完美了!腦中不自覺地浮現出了以前在海邊曬日光浴的場景,然而此時,他的肚子卻不合時宜地咕咕叫了起來,與此同時,一陣火燒火燎的饑餓感瞬間便讓他從幻想中回過了神。他現在可不再是席家的二少爺,所在的地方也不是那個人人都要讓他三分的T市。他現在,只是個被自己兩個爸爸寵溺得手無縛雞之力的白斬雞,所處的,還是一個野獸橫行的原始社會!席慕容一個機靈跳起身,抬頭看了眼逐漸西斜的太陽,一股焦慮浮上了心頭。他必須得在天黑之前找到一個安全的容身之所,不然到了夜晚,他很有可能就會在睡夢里落入猛獸之口。他不知道這個世界的運行法則是什么樣的,不過他之前看過那么多期的動物世界,弱rou強食的基本道理,他還是懂得的。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是得想辦法填飽自己的肚子才行。席慕容看著湖邊憩息著的動物們,那里面也有幾個體型相對較小的,如果他能獵殺了來,這頓飯就有著落了。席慕容壯著膽子往前走了幾步,中途卻又不得不停了下來。他捏了捏這具身體的胳膊,那軟軟的細rou讓他止不住深深嘆了口氣。他現在非但沒有現代社會的那種鋒利先進的武器,就連自身的條件,也根本不足以成功獵殺一只動物。現在看來,在這樣的環境下,他這樣的身體素質就算不被猛獸吃了,也得自己把自己給餓死了!他是無法一個人在這樣的環境下生存的,他得去尋找人類群居的部落,加入他們,融入他們。還要盡快提高這具身體的體能素質,不然就算將來他找到了可以容納他的部落,終究也只有被看不起甚至被驅逐的命!算了,還是不冒這個險了,畢竟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誰知道這個世界的溫馴動物們被惹急了,會不會直接把他給咬死!背上的傷仍在隱隱作痛,也不知道他在這沒有治療條件的情況下,會不會感染而死。席慕容嗤笑著搖了搖頭,剛剛還在想辦法尋死的他,現在又開始想方設法的活下去,何其諷刺!他緩緩走到湖邊,看向清澈的湖面,既然沒辦法獵殺動物,那在這水里抓條魚……大概是可以的吧?仔細看了半天,竟然連條魚的影子也沒看到。席慕容急了,這不可能吧?這么大的淡水湖,怎么可能沒有魚?他不死心地往湖的里面走了幾步,突然感覺水下有一個東西游過來,輕輕碰了下他的小腿。席慕容猛地停下了腳步,這觸感,硬邦邦的,怎么也不像是魚類的皮膚的觸感啊!他有些膽戰心驚地彎下腰,正看見有一個黑褐色的、臉盆大的東西在圍著他的腿打轉。席慕容僵著身體站了片刻,在發現這東西并不會對他下嘴后,才長長松了口氣。臥槽!這他/媽一定不是魚吧?魚會有那種厚厚的、甲胄一樣的外殼?盯著那東西看了半天,席慕容最終選擇了放棄,這東西就算被他逮到了,他也沒法吃,還是別徒造殺孽了。這樣一來,吃魚也是不可能的了。席慕容一時間有些絕望,他看著身后那蔥郁的樹木,有些猶豫。看來只能到那個林子里去了,那里或許會有一些結果的樹吧?只是在那茂密的枝葉下,指不定會有什么讓席慕容無法招架的恐怖生物存在,只怕他還沒摘到果子,小命就丟了。可是如果不進去,守著這里,他也沒得吃,最后還是一樣等死啊!席慕容咬著嘴唇,糾結得要死。這時湖邊的動物們大概是休息夠了,紛紛站起身,向那林子里走去。席慕容咬了咬牙,最終忍著身上傷口的痛,跟著那群動物們走進了那片林子里。甫一踏入林子,那茂密的枝葉便將頭頂的陽光遮去了大半,里面的光線也隨之暗了下來。幸好席慕容不再是前世的那個假性近視眼,即使光影斑斑,他也能清楚地看見眼前的一切。在湖邊的時候,席慕容就覺得這里的樹木高得離譜,現在身處其中,努力抬頭才能看到那直插云霄的樹頂,更讓他覺得震驚非常。原主的腳底原先蹬著一張樹皮,大概是先前為了躲避猛獸的追捕,匆忙中跑丟了一只。而且他大概是不怎么走遠路的,一雙腳丫細嫩非常,根本無法和堅硬的山石和地面相抗衡,早就被劃得血rou模糊。現在席慕容走到這樹林里,腳下松軟的枝葉讓他有些膽戰心驚,這里邊,不會有什么可怕的蟲子順著他的傷口鉆到rou里吧?哆嗦著撿起一塊樹皮,又尋了根柔軟的藤條將之綁在了腳上,席慕容的心才感覺踏實了一點。背后的傷一跳一跳疼得厲害,不過席慕容前世在臨死前就被捅了不下二十幾刀,這點疼痛,倒讓他覺得不算什么了。可是如果傷口發膿發炎,那可就麻煩了。席慕容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現在連這個世界的方向都搞不明白,又如何去尋找有人類的部落呢?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他的這一世,本就是受上蒼眷顧得來的,他沒本事把握,也怨不得誰了。席慕容發覺自己自從死了一回后,心性竟然變得寬和了許多。前世的他性子,因為家人的寵愛和他人的忍讓而有些驕縱,后來,又偏執地覺得父母偏心席磊,認為自己在家是多余的,加之聽信了蕭肅和木蘭的挑唆,性子最終變得狹隘又陰沉。他學不會感恩,辯不明是非,分不清善惡,信錯、愛錯了人,卻是在以整個席家支離破碎,而他自己頹然身死為代價,才讓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