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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離作為自己的嫡女婿,有點醫術傍身她會覺得自豪,甚至欣賞,可若是讓阿離出門行醫坐診,蕭母便會覺得太過于盼頭露面不成體統,在外人看來,像是她蕭家女人無能,要靠一個男人養活。 她們都有自己的打算,從來都沒有人問過阿離想不想治病救人就將他所有的路都封死了,讓他憋悶在這渾濁的后院里枯萎腐爛。 那時他會黑化,怕是也跟這事有關。阿離被困在后院之中,無異于是被折了雙翅的鳥,被種在暗室里的花,他聽不見風看不到光,心里怨恨至極,最后毀了‘蕭言’跟自己。 如今蕭言穿書過來,成親前就想過這事。那時她跟離母坐在涼亭臺階上,離母仔細的篩撿簸箕里的草藥,當時蕭言就覺得應該再開一間藥鋪。 她想給離家母子一個既能脫離蕭府又能安身立命的地方。 離母寄居蕭府,面上不說什么,背地里多多少少還是愧疚的,生怕自己將來連累了兒子,讓他被蕭言輕視,成了他的累贅。 空閑的店鋪蕭言已經著人打聽好了,今日帶阿離看過后若是沒有問題,她就打算直接買下來。 做生意她行,開藥鋪阿離行。 兩人從馬車上下來,并肩站在一處緊閉店門的鋪子門口。阿離疑惑的抬眸看向蕭言,她變戲法似的掏出鑰匙開門。 店鋪里面空蕩蕩的,除了張方桌外什么都沒有。陽光從緊閉的窗欞縫隙間投進來道道光束,能看到細微的灰塵在光里起舞,顯然也是閑置了不少日子。 阿離看向蕭言的神色更是古怪,來的路上他設想過無數種可能,心道許是蕭言想哄他帶他去街上買胭.脂首飾,亦或是帶他去見狐朋狗友,怎么都沒想過她會帶自己到一個空店鋪里。 看著蕭言的后背,以及那張突兀的方桌,阿離心頭某根弦繃了起來,吸了口涼氣,無師自通了什么是野戰。 外頭買賣叫嚷的聲音不絕于耳,熱鬧繁雜,門口不住的有人經過,說笑聲未從斷過。 在這種地方做,既要不能叫喊出聲惹人注意,又像是被人圍觀似的時刻繃緊神經,顫栗不已卻繃著跟弦無法徹底放開自己,可謂是刺激至極。 而他不能言語,蕭言自然不用在意他是否會叫喊出聲。 阿離渾身發冷,眸子顫動身體僵直,她這般大大咧咧的帶他過來,是因為這張方桌上曾經躺過不知道多少具白.嫩的身子嗎? 蕭言將屋里打量了一番,這之前是個小食肆,奈何生意不好,經營許久也不見起色,掌柜的這才忍痛賣了這店鋪。至于正中央的那張方桌,則是因為缺了個角被遺棄了,蕭言還沒來得及讓人將這里好好清理一下。 她轉身看向阿離,他身形修長逆光而立,光從門外照進來,給他身上的白衣渡了層柔軟的金黃色,連帶著肩膀上的頭發絲逆光看去都發著光。 蕭言看不清他的眉眼,只覺得站在那兒的人像是從九天之上走來的清冷禁欲的仙人,身上無處不是讓人移不開視線的光。 蕭言覺得自己像個信徒,整顆心里虔誠到只剩下他,見他朝自己一步步走來竟不舍得眨眼。 阿離抿緊薄唇,對上蕭言癡迷的視線,呼吸更是沉重。針捻在他手里,阿離眸色幽深晦暗,決定今日便趁機“閹”了她。 讓她睡,還換著花樣在方桌上睡! 蕭言毫無察覺,側半倚著方桌笑著問他,“喜歡嗎?” 口吻像極了為了心上人一擲千金的霸道總裁。蕭言想,可逮著機會讓她嘚瑟了。 ——瞧,喜歡嗎?叫聲好聽的都給你! 作者有話要說: 阿離:呵。 讀者:瞧,喜歡嗎?叫聲好聽的收藏營養液都給你! 不許:寶貝兒!心肝兒!小可愛! ———— ☆、012 阿離不能說話,想要叫聲好聽的怕是不容易。蕭言想,阿離若是能主動跟自己親熱,她倒是很愿意叫他幾聲好聽的。 阿離、夫郎、心肝、寶貝,她都可以。 蕭言嘴角帶笑,眸光流轉目光隨意一瞟,就看到面前銀光閃過,鋒利的針尖跟她的鼻尖堪堪擦過。 若不是她反應極快本能的往后退了半步,這針扎哪兒可就說不準了。 蕭言瞳孔微縮鬢角滲出冷汗,后怕的看著身前的阿離,身著白衣的他如同出鞘的劍一樣周身散發著寒意。 平時阿離總拿針嚇唬她,可從來還沒像今天這樣一言不合就動起手來。 蕭言目光沉沉打量阿離,她這夫郎,莫不是被人穿了吧! “阿離,你冷靜些。”蕭言見他還想出手,掌心撐著桌面翻身躍起站在了方桌上,離他遠了些,撩起衣擺蹲下來看他,“不是不讓你動手,是你打不過我,我怕傷著你。” 阿離抬眸看蕭言,薄唇緊抿,目光沉沉。 蕭言有些無奈,指著身后空蕩的屋子說道:“我就想送你間店面開藥鋪而已,你就是仇富也不該殺我啊。你大可以沖著我娘去,這基業畢竟都是她的,實在不行庶妹也能湊合。” ——送、送他? 劇情跟自己猜測的差了十萬八千里,阿離一時沒回過神,仰頭愣愣的看著蕭言,目露疑惑。 ——好端端的為何要送他間店面開藥鋪? 蕭言看清他眼里的疑惑,解釋道,“娘她閑在蕭府里會閑出病的,我就想著不如給你們開間藥鋪,”她語氣一頓,微微挑眉,目光掃過阿離拿針的那只手,幽幽說道,“將來你成了鰥夫,離開蕭府好歹也能有個落腳的地方。” 阿離被她說的面上一熱,蕭言想送他鋪子,他卻歹心猜測了蕭言還動手想傷她。 阿離將針擱在她腳尖前的桌面上,抿抿唇,抬手比劃: ——我沒想殺你。 他就是想閹了她而已。 自然后半段話阿離沒比劃出來。他心虛的眨了下眼睛,硬著頭皮比劃了一句對不起。 蕭言沒看懂,目光幽幽的盯著他。阿離深吸口氣,用唇形說了句對不起。 “道歉彌補不了我受傷的心。”蕭言最會打蛇隨棍上,見阿離退縮回去立馬欺壓上來,手捂著胸口滿臉受傷,余光瞟著阿離的臉色,“我為你打算,你卻要傷我,我這顆心需要親親抱抱才能好。” 阿離眼睛盯著蕭言看,蕭言直直的回視他。 阿離垂在袖筒里的手攥了攥,這事的確是他誤會了,可以他的性格斷然做不出親親抱抱這種事。 阿離臉皮薄不好意思,可蕭言臉皮厚啊。她見阿離眸光閃動似有動搖,立馬單膝點著桌面,欺身上前雙手捧著阿離的臉往上抬高,低頭垂眸朝他眉心吻了一下。 輕柔溫潤的唇瓣,蜻蜓點水般在眉心掠過。阿離呼吸一顫,瞳孔緊縮,心跳驀然加快了兩拍。 還未等他有所反應,蕭言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