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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低頭。” 厲鳶忍俊不禁。 小鳳接著道:“況且這幾天大帥哥對小鳳挺好的?!?/br> 不僅有上好的米粒吃,還有每日準時送上的冰冰涼涼的水果,連它自己都有一個單獨的房間,更有專門的手下伺候著。日子比在仙門里的過得舒服多了。 不過小鳳心知肚明,這全都是看在厲鳶的面子上。 厲鳶斜眼看它:“你該不會為了幾粒米為他說好話吧?!?/br> 小鳳趕緊往她指尖蹭了蹭:"沒有沒有,小鳳永遠向著鳶鳶?!?/br> 厲鳶勾了一下嘴角。 她看了一下天色,天色已經昏暗下去,又看了看遠處沉寂的雪山,感覺越是平靜就越是讓人不寒而栗。 剛才被小鳳逗笑的心情又沉重下去,不由得皺了一下眉。 小鳳縮在她的手心里,道: “鳶鳶要是擔心大帥哥,小鳳可以去看看的?!?/br> 厲鳶道: “我怎么舍得你出去,你還是乖乖跟我一起等在這里比較好。他……應該會沒事的?!?/br> 話音剛落,遠處的雪山突然傳來轟隆一聲響。 厲鳶的臉色猛地一變。 雪山之內,楚隨之來到最深一層,他本以為自己會看到什么殺人于無形的機關陷阱,卻沒想到自己看到的是一條盤踞在洞xue深處的冰龍。 這條冰龍有十余丈長,通體晶瑩,盤成一團小憩。 在龍頭之上,是一團鮮紅晶瑩的火苗。 楚隨之內心大喜:“這難道就是玄心火芯?” 徐老怪也不由得坐了起來。 要想重塑身體,不僅需要鍛造軀體的材料,更要有對應的火源。玄心火芯就是重塑身體專用的火種。 只要有了它,徐承天想要重生指日可待。 徐老怪看著那條冰龍頭上的火焰,激動得聲音微微發抖:“應該就是了。” 楚隨之按捺下欣喜,他道: “想要得到火芯,必須趁其不備才行?!?/br> 說完,他立刻屏住呼吸,抽出背后長刀一躍而起。 藍色的身影有如鬼魅,瞬間來到冰龍龍頭之前,雙刀猛地劃破空氣,凌厲地沖巨龍的眉心砍下。 周圍的巖石頓時被他身上的氣勢碾成渣土,眼看刀尖已經落在了巨龍的眉心,冰龍卻突然睜開了雙眼。 楚隨之一愣,但也不懼。 “啪”地一聲,冰龍的眉心被他的刀氣震出裂縫,眼看火芯即將被他挖出來,他眼前白光一閃,卻猛地落了地。 楚隨之站立不穩,他咬牙轉過頭,“轟隆”一聲,一道悶聲響在他耳邊。 臉上是冰冰涼涼的液體,他猛地抬眼。 一轉頭,就發現自己已經不在那個山洞,然而眼前卻不是雪山,而是一座府邸。 在瓢潑大雨中,他瞬間就認得大門的牌匾之上的兩個字: “厲府。” 楚隨之踉蹌了一下,一瞬間好像自己的頭被猛地重擊,渾渾噩噩之中,大腿似被抽去了骨頭,猛地栽倒在地。 他悶咳一聲,眼前一切似乎都在旋轉。 在混沌之中,他問自己:“這是在哪里?” “對,這是在厲府?!?/br> 是他被屠了全族之后,好不容易養好了傷,要找的未婚妻所在的厲府。 他剛從泥水里掙扎地爬起來,卻聽頭頂傳來“吱呀”一聲響,大門緩緩打開,有一雙紅鞋走到他面前。 他緩緩抬起頭,厲鳶握著鞭子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 雪山之外,厲鳶看著從山頂上緩緩滾下來的白雪,臉色一變。 “他一定是喚醒了冰龍了?!?/br> 說完,她有些焦急地握緊了拳頭:“也不知道他在冰龍的幻境里能不能堅持住……” 在原著里,這頭冰龍用的是精神攻擊。會讓人看到心里最恐懼的東西。楚隨之看見的是他被屠了全族那天,滿地的尸體。 被屠全家一直是他的心結。他在里面被困了七天七夜才出來。 這一次,她已經做好要等他出來的準備,卻也怕自己的到來會影響劇情。 小鳳從斗篷里飛出來:“鳶鳶,這里萬一雪崩了就麻煩啦,趕快走吧?!?/br> 厲鳶轉頭看了一眼地上的金釘,暗道自己如果要走上出家人的老路。 不過她也不是死腦筋為了等人就能把自己埋進雪里的傻子,她把小鳳塞進懷里,剛想把金釘收起來,就聽到遠處有人在驚叫: “師兄!雪山要崩了!” 她猛地抬眼,看見四個白衣人馭著法器飛來。 她心下一驚,是無極宗的弟子! 作者有話要說: 一會捉蟲 ☆、第 78 章 傾盆大雨中, 天地變色, 似乎只有眼前的厲府是唯一清晰的存在。 楚隨之的全身冰冷,好不容易愈合的傷口在幾天的奔波勞累中又再度滲出鮮血,隨著冰冷的雨水滲進他腳下的大地。 他在寒冷和渾噩之中痛苦地回想來此的目的。 他的全族被湮魂宗的人殺光,如今舉目無親,只好來自己未婚妻所在的厲家求助。 只是沒想到還沒等他開門,“厲鳶”就出來了。 “厲鳶”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來這里干什么?” 楚隨之看著“厲鳶”冰冷的面頰, 啞聲道: “厲鳶, 我家族被湮魂宗所屠, 自己也被廢了一條腿。如今只好來此找厲伯父……” 話音未落,“啪”地一聲, 一道黑影夾雜著雨水, 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身上。 他悶哼一聲, 愕然抬頭,“厲鳶”冷笑一聲: “家族被屠,自己還成了一個殘廢?!那你還有什么用?你除了家室以外一無所有,如今既然被屠了滿門,那就相當于廢物一個。這樣一個廢物不值得我爹去冒險得罪湮魂宗。我也不會嫁給一個廢物!我現在就要和你退婚!” “轟隆”一聲,天際一道炸雷猛打破沉寂。 在閃電照亮大地的一瞬間, 楚隨之看到了“厲鳶”臉上那毫不掩飾的嘲諷。 一瞬間,心口就像是被一柄鋼刀狠狠地穿過,拔出時帶出淋漓的鮮血,也灌進去了呼嘯的冷風。 他咳了一聲,猛地捂住胸口。 他不明白, 自己的心為何這么痛,痛到超出他的想象,在無邊無際的疼痛中,心里的憤怒以及不甘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他更不明白,他和厲鳶只是媒妁之言,并沒有多少感情,為何看見她臉上的冰冷,竟然心口竟然會像是被剜去一塊rou般的疼。 “厲鳶”看他向自己走過來,嫌惡地退后一步,她揮了揮手讓身后的家丁出來: “把他給我打出去!”[なつめ獨] 瞬間幾個家丁沖了出來,楚隨之一咬牙,他此時渾身無力,還殘廢了一條腿,但心中卻莫名似乎帶著底氣,并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