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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笑意和為難: “我當時想著, 如果這次所有的宗門都能來, 我會不會見到你。” 厲鳶一怔。 他的嘴角微勾: “我還記得在來到這里的第一晚。應褚問我,可是想到馬上就能一展拳腳所以有些興奮?我當時也告訴自己, 只要在宗門大會上打敗所有人, 我楚隨之就是天下第一。我是為此而心潮起伏, 不是因為旁人。然而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站在懸崖上看著山下好久了。” 他搖了搖頭:“不過我那個時候可不會承認,我就在找你。” 厲鳶很少聽楚隨之說出他自己這么“丟人”的過往,她低下頭看著他落在自己袖口上白皙的指尖: “我以為當時的我和你已經(jīng)勢不兩立了。” 楚隨之將她拉到身邊,嘆口氣: “我也騙我自己要和你完全一刀兩斷,就把你當做一個完全不相干的人。可是……” 他的眼神有些迷蒙, 卻柔軟:“可是有些感情,從一開始就注定了。你知道我從什么時候心里就有你嗎?” 厲鳶看著他,沒說話。 楚隨之道: “從第一次見你的時候開始。你甩著鞭子救了我一命。當時那道紅色的身影就刻在了我心里。” 厲鳶記得兩人的初見。那是一次意外,她也沒想到會提前碰見楚隨之。 她也沒想到,她所以為的感情會更早。 楚隨之這人雖然性格邪肆, 然而面對她時說出這么直白的話還是有些不自在。 “所以,當時的我即使心里不承認,但其實還在念著你。” 厲鳶被他看得偏過了頭。 她沒說話,但是楚隨之感受到她指尖的微顫,心下一窩并不逼迫她。 “過了這座山,前面就是山澗了。如果我找到了玄心火芯,我就帶你回到那晚的山坡上喝酒。” 厲鳶道:“沒有浮光花酒,我可不會喝。” 楚隨之道:“你怎么知道我沒有。” 他晃了晃胸前的鐵牌:“為了滿足你的酒蟲,我這里可是清了大半的法寶,擺滿了酒壇。” 厲鳶一笑:“那恐怕會被擠到墻角的徐前輩幽怨地喝光吧。” 楚隨之對她已經(jīng)知道徐承天的存在這件事不吃驚了,他現(xiàn)在猜測恐怕厲鳶連他小時候在哪一天尿褲子都知道。 他道:“那老頭只是一個鬼魂,什么都碰不得。” 厲鳶轉(zhuǎn)過頭,對他胸的鐵牌一笑: “前輩,你馬上就要出來了。到時候我再和你喝兩杯。” 徐承天聽他們兩個說了半天,想著楚隨之好不容易表白心跡,他哪敢說話。 如今厲鳶對他說話,他終于可以敞開喉嚨一笑: “兩杯怎么能夠,兩壇才可以!” 楚隨之聽兩人說話,看遠處白云高山,秋風徐徐,不由得勾了一下嘴角。 不出一個時辰,來到山澗處。 因為是要在人家的地盤尋寶,再加上厲鳶的身份特殊,楚隨之并沒有帶著她現(xiàn)身。 走到溪邊,楚隨之看著眼前高聳入云的雪山,想到厲鳶說過的“最不可能的地方就是最有可能的地方”,不由得內(nèi)心一動。 以前他找玄心火芯的時候,總想著這是火物,定然會藏在火山或者炎熱之地,卻從沒考慮過高寒地帶。 如果按照厲鳶的指引,這座雪山里藏著火芯,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這里,他轉(zhuǎn)過頭,道:“你在這里等我。” 厲鳶下意識地道:“我跟你去。” 楚隨之一笑:“你去干什么,為我擋刀嗎?” 厲鳶想起原著,為了得到這枚火芯楚隨之可是受了不少苦,她知道自己進去可能會拖后腿,但自己知道劇情,最起碼能幫他規(guī)避很多風險,于是道:“我有些不放心。” 楚隨之眉目一柔:“你再不放心我也不會帶你進去。” 系統(tǒng)也道: 【宿主,這是楚隨之必經(jīng)之路,你若是跟進去恐怕會讓他分心。】 厲鳶只好道: “萬事小心。” 楚隨之從空間里掏出隱蹤斗篷,披在她的身上,然后在她的周圍甩出一個金釘,頓時一個無形的保護罩在厲鳶的周圍升起。 他道:“在我回來之前,不要出這個圈子。” 厲鳶:“……” 她是不是該慶幸楚隨之是使雙刀而不是使棍子的,她也沒有出家…… 楚隨之看她面色有異,以為她不愿意待在這里,于是道: “厲鳶,無極宗雖然不是邪道,但當年到底被湮魂宗的人差點屠光了所有弟子。我不希望他們知道你的存在。你暫且忍耐,等我回來。” 說到這里,楚隨之的內(nèi)心也是一澀。 他知道厲鳶來到這個世界是迫不得已,究其根本這些事情和她無關。但是世人不會明白什么叫“天命”。 他們只會記得,厲鳶是厲滄海的女兒,厲滄海和湮魂宗勾結,所以厲鳶也是湮魂宗的余孽。 他怕她受傷害,想把她藏起來。 然而他也想讓全天下的人知道,這些事都和她沒關系,她不是什么余孽,也不是誰的女兒,她只是厲鳶,只是他的未婚妻。 也許,他必須盡快達到天階滿級,才能震懾住所有人了。 厲鳶低著頭死魚眼地看著這個保護圈,并沒有看到楚隨之眸光的閃爍。 她回過神,道: “你放心,我不亂走。” 亂走的人是會被妖怪抓走的。 她難得這么乖,楚隨之一笑。 讓她把斗篷披好后,轉(zhuǎn)身就要走。 厲鳶想到了什么,叫住了他。 楚隨之回過頭:“怎么了?” 厲鳶剛想張口,系統(tǒng)察覺出她要告訴楚隨之劇情,趕緊道: 【宿主,莫要多此一舉。楚隨之是男主,不會有事的。】 厲鳶心道:“這一次楚隨之面對的可不是物理打擊。如今現(xiàn)在劇情有那么多的變動,我怕他會出事。” 系統(tǒng)道: 【不可說得過多。】 厲鳶知道這是系統(tǒng)在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她看向楚隨之,輕聲道: “楚隨之,無論在里面發(fā)生什么。你要記得,我會在外面等你。” 楚隨之對她一笑,頭也不回地走進雪山里。 直到對方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雪山內(nèi),厲鳶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 小鳳從她的懷里鉆出來,看她情緒有些不高的樣子,于是道: “鳶鳶,你別擔心,大帥哥不會有事的。” 厲鳶搖了搖頭,她沒跟這只小鳥解釋楚隨之會遇見什么,她將它小心地捧起來,摸著它的肚皮嘲笑: “你不是看不上楚隨之嗎?怎么這個時候又叫他大帥哥了?” 小鳳像模像樣地嘆了一口氣: “人在屋檐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