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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日千里。如果要修煉下一層,圣心草必不可少。” 厲鳶是知道這草藥的作用的,寧逐的淬筋洗髓已經煉到第五重了,若是再精進一層,勢必能讓實力沖向天階二品,但淬筋洗髓豈是那么容易的? 每一重都如同扒皮抽骨,挺過去就是如獲新生,挺不過去就是爛rou一堆。 寧逐本該找一個更好環境沖關,如今卻為了能出去不得不在這陰冷的洞里冒險一把了。 厲鳶雖然知道這是原著劇情,但到底心里也有些復雜。 她鼓著臉道:“隨你,我可沒有逼你?!?/br> 寧逐沒有生氣,他垂下長睫低低地道: “我不似馮子杰能護你周全,但也絕對不會讓你死在這里?!?/br> 說完,他直接講草藥塞進嘴里。 看完了全程,楚隨之不由得問:“馮子杰是誰?” 徐老怪猜測:“看樣子,似乎是厲鳶這一個世界的姘頭?” 楚隨之:“……” 他想說什么,卻發現已經說不出話了。 他之本以為,未婚夫這種名頭,一個就夠,兩個就算過分了。 姘頭這種玩意兒,有一個就算是缺德了,卻沒想到有的人還能有兩個! 他卻不知道,天底下還能有誰像是眼前這個女人一樣,有兩個未婚夫,兩個姘頭! 此時此刻,楚隨之察覺這個女人不只在自己的腦袋上種樹,她還打算種出一片叢林! 他開始出離地憤怒了,決定再也不玩這種藏匿的把戲,剛想把袍子拽下,就聽一聲駭人的慘叫。 他一回頭,就看見寧逐面上青筋暴起,痛苦不已地倒在地上。 原來是正在修煉淬筋洗髓第六重,阻塞的筋脈像是被一根根銀針強硬地沖開,洶涌的內力在脆弱的筋脈里橫沖直撞,rou眼可見地在皮下行成游走的鼓起。 寧逐即使心性再隱忍,也難以承受這自身體內部如同萬針刺骨的痛苦,在地上縮成一團,抓得指尖滲出了鮮血。 “怪不得這小子說重生之路如同煉骨剝皮,看來他也吃了不少苦?!?/br> 許是看到寧逐,讓徐老怪想起楚隨之,不由得感嘆。 楚隨之沒有說話,他死死地盯著厲鳶。 他倒要看看,此時此刻,早已心有所屬的厲鳶會不會對自己的前未婚夫下手? 厲鳶抱著酒壇,先是當做沒有聽見悶不吭聲地喝了幾口酒,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寧逐的慘嚎聲越來越大,她就開始抓耳撓腮起來。 后來,她干脆就把酒壇子一扔,坐到寧逐的面前,隨意地盯著他。 嘴里還哼著嘲諷的話:“我就知道你不行。才一株草而已,你就疼成這樣?” 她喋喋不休,最后看寧逐漸漸沒了聲響,自己也閉上了嘴巴。 最后,寧逐的呼吸變得微弱,他半睜著雙眼,鮮血從嘴角流下來。 厲鳶看了一會,碰了一下他。 寧逐還是沒有反應。 她終于慌了,手足無措地圍著寧逐轉圈: “寧逐!寧逐!你沒事吧?!” “喂!你不會真死了吧?你怎么可能會死?你不應該會死的……你給我起來!” “寧逐!你再不起來,我就跟著馮子杰跑啦!我就真嫁給他啦!以后天天跟他說你有多不行,你就是個廢物!你還不給我起來!” 她干脆把他小心地扶起來,聽他的心跳。 看厲鳶焦急的樣子,楚隨之的聲音壓得極低,像是在壓抑著什么: “為什么她會如此慌亂?” 徐老怪察覺出他情緒的不對勁:“畢竟也是一條人命,兩人也是從小長大的……” 楚隨之冷笑一聲:“不知你還記不記得,在我砍斷雷光手臂的那一次,我在和雷光連差三級,勉強和他打個平手,幸好我也升了一級,卻在升級之時受她打斷,導致經脈逆行,差點修為倒退。 為何同樣是她的未婚夫,我和寧逐的待遇就如此不同?” “這……” “為何同樣的有姘頭,她卻從來沒有覬覦寧逐手里的寶物?” “她……” “為何同樣身為未婚夫,她卻肯跟著對方跳河不離不棄???” “楚小子,你要冷靜!” “我冷靜個屁!” 楚隨之冷笑一聲,大手抓開紫袍,大步走向厲鳶,一把扯住她的手腕: “厲鳶!” 厲鳶詫異地一回頭: “……” 我、的、媽、呀?。。?/br> ☆、第 7 章 厲鳶一共穿過四個世界,楚隨之是她穿的第二個世界的男主。 楚隨之的天分很高,從小就是一個習武的好苗子。但他仗著自己的家室優越不思進取、不務正業,自以為有了一點功夫就天下無敵,眼高于頂。 直到湮魂宗的人找上門來,他家被屠了滿門。 他這才明白,原來自己引以為傲的家族在別人眼里如同一只螻蟻,而他一直依仗的天分,在別人面前不值一提。 九死一生后,他懷著期望去未婚妻的家里求救,卻被打出大門,還被未婚妻當場退婚。 那一夜,他不甘地在雨中嘶吼,淚混著血滴在鐵牌上,喚醒了沉睡在其中的徐承天。 從此以后,他踏上了武藥雙修的道路。 而厲鳶就是那個未婚妻。 在那個世界里,她的任務量巨大。不僅要自己作死,還要替自己的姘頭作死,更要帶著姘頭一起作死。 每次都在男主的面前活蹦亂跳、挑釁作惡,然后再被打一通捶一頓,這才滿意而歸。 她帶著姘頭拉滿了楚隨之的仇恨值,最后落得個被滅門的下場。 還記得任務完成的那一天,她早早地起床,喝了一口這個世界特有的浮光花酒——她本來不愛喝酒,只是壓力大,這里又沒煙,自然用酒代替。 喝得微醺了,然后準備了一把劍,嬌弱地倒在地上。 待楚隨之帶著人沖進來時,她按照系統給的臺詞,含怨帶恨地說完,之后再哀怨懊悔地看了他一眼,就一劍抹了脖子。 視線的最后,是楚隨之震驚的臉。 她從來都沒有看到他如此震驚過。畢竟楚隨之恨她恨得入骨,她本以為她死在他的面前他應該無比舒心的。 不過那又關她什么事呢? 她從來都是完成任務后拍拍屁股就走人,從來都沒有想過別人怎么看。 倒是有時候會在完成任務后和系統開玩笑,要是那幾個男人知道她還活在世上,會把她怎么樣? 是會將她大卸八塊? 還是既往不咎把她收為他們的紅顏知己? 然而無論是那哪種假設,都只是假設而已。 那樣的猜想太過瘋狂,厲鳶從來沒有想過它們會成為現實。 直到現在。 系統不在身邊,寧逐生死不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