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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這洞里的人早就死了? 寧逐鎮定地走上前,看這具尸骨身上的袍子已經破爛得不成樣子,應該是已經死去多年。但是骨骼顏色玉白瑩潤,周身氣勢外放,此人的武階應該不下于天階四品。 寧逐見其雙膝之上放著一塊羊皮布,小心地撿起,抖去上面的灰塵。 是天階二品的功法。 “看來這小子的運氣不錯,即使九死一生也能得到一本天階功法。人比人氣死人,五年前和你為了保住一顆丹藥,可是被人追殺了三天三夜。” 看著寧逐得到此機緣,徐老怪想到以前,禁不住感嘆道。 聽徐老怪這么說,楚隨之就不由得那一次危險至極的逃殺。 五年前,他在拍賣行拍下了一枚rou骨丹,只為了能讓徐老怪日后能夠rou骨再生。 卻沒想到一出門就碰上了前來劫丹的湮魂宗的煉藥師。 當時的他只有地階八品,而對方已經是天階一品,他被追殺了三天三夜,最后在絕境之下升到九品,越階將其擊殺。 為此,他幾乎沒了半條命。 本以為會暫時安全,卻沒想到會遇見也來此尋丹厲鳶。 厲鳶手腳完好,當然不是為自己尋丹。她是為了她的姘頭雷光找尋丹藥。 雷光之前挑釁楚隨之,被他一刀砍斷了手臂,要想重新長出手臂,必須要服用rou骨丹。 為此,厲鳶還出動了家族中過半的劍師。 她只是沒想到rou骨丹會在他的手里。 她看見了他身上的傷勢,知道他是強弩之末,于是興奮地叫身邊的劍師趕緊拿下他。 他才出了虎xue,又入了狼口。忍著渾身的傷痛,殺死了所有的劍師,最后一掌擒住她的脖頸。 她這時才知道怕了,頓時戰戰兢兢,開始委屈流淚,他一時心軟,不由得松開了手。 就在這么放松的一瞬間,就被她一刀扎穿了胸口。 他勃然大怒,將她掀開后狼狽地跑到一處破廟,如果不是在那個破廟里得到了丹師的傳承,差點就一命嗚呼。 許是想到以前,他的面色有些發寒。 看著寧逐手里的秘籍,更是讓他仿佛回到了那一天,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為了一顆丹藥尚且如此,那么一本天階的秘籍呢? 他最了解厲鳶,如果對她有利,她就會裝得無比乖巧,一旦和她的利益相悖,她就會反咬一口。 此時此刻,她會不會為了一本天階的秘籍,和寧逐反目成仇? 楚隨之冷笑著去看厲鳶,想要看看她到底會怎么對付寧逐。 但一回頭,卻沒看見人。 他皺了皺眉,再一回頭,卻在墻角發現了她。 她小小地一團縮在墻角,偷偷摸摸地挖前輩藏了好久的酒。 打開酒塞,酒香四溢,不由得“哇~”了一聲。 楚隨之:“……” 怎么回事?她這會不該原形畢露,搶寧逐的天階秘籍嗎? 怎么這會兒喝上酒了? 他驚疑不定地走過去,看見厲鳶像是一只小耗子一樣,小小地抿了一口。 似乎是喝出了這酒的醇香,她眼前一亮,臉色變得暈紅起來。 “好酒!” “她怎么喝上酒了?” 楚隨之納悶。 徐老怪一笑:“怎么,還不許小丫頭喝酒了?” 楚隨之蹲在厲鳶面前,看她小口小口滿足地喝酒,沉默不語。 這種熟悉的小動作,讓他更加確定,眼前的女人就是他的未婚妻。 雖然心中確定,但并無驚訝。 似乎只是更加篤定心中的想法而已。 ……他是知道她喜歡喝酒的,在她沒有對他退婚前,他有時就能看到她背對著父母,躲在酒館里喝酒。 如果碰見了他還會怒目瞪他,警告他不要多管閑事。 如果她心情好,倒可以分自己一杯。 等到兩人反目成仇,就很少看她拿出酒杯,她只會拿著鞭子,變得越來越耀武揚威。 最后一次看她喝酒,是在三年前。 那是一次宗門大比,他和她的姘頭雷光分別代表門主爭奪宗門第一。 兩人打了三天三夜,幾乎移平了整個山頭才分出勝負。 結果當然是他贏,他雖然身受重傷,但雷光因為過多服用短時間提升修為的丹藥,導致玄氣反噬、筋脈寸斷。 當場七竅流血,成為了不能動的廢人。 而她趴在雷光的身上哭得肝腸寸斷,對他怒目而視。 他心下一寒,冷笑一聲再不管她。 當晚,他心中煩悶,爬上會場的山頭,卻看見早有人坐在那里一口一口地喝著酒。 他瞇眼望去,發現竟然是她。 當時只道她時因為自己的男人成為廢人,心中煩悶,所以才出來喝悶酒。 卻沒想到她眼神晶亮,像是放下了什么事一樣格外輕松。甚至遞給了他一罐酒。 莫名地,他什么都沒問,沉默地接過了酒。 兩人看著月亮,吹著風,就這么不聲不響地喝了一夜。 在那之后……就是宗門拼殺,他殺光了所有人,闖到厲府時,眼看著她在自己的面前自刎…… 鼻端的酒香漸漸濃烈,他猛地回過神。 厲鳶打了個酒嗝,對著寧逐的背影嘟囔:“一本破秘籍你怎么看這么長時間啊,找到出去的方法了沒?” 破秘籍? 一本天階功法在她的眼里竟然是破秘籍? 楚隨之皺起眉,當年他還弱小時,得到一本天階一品的功法差點丟了半條命,天階二品的功法在對方的眼里難道不值一提嗎? 還是她根本對秘籍沒有興趣? 又或者,在這個世界沒有她愿意為之爭搶的男人? 正想著,寧逐道:“這是一本天階功法,上面說學習了這本功法,才能對付得了門外的那只蛟蛇。” 厲鳶將酒罐小心放下:“那你就學啊。” 寧逐抬頭:“可是這本功法有等級限制,必須天階二品才能修習。我現在只有天階一品。” “啊……” 厲鳶有些意外他會把自己真實的實力告訴她,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 “不過你放心,我有辦法讓自己再升一階。” 厲鳶回過神,馬上道:“你難道要用那種短時間提升修為的丹藥?我可告訴你,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可不怪我啊。” 這么推卸責任的話語一說,寧逐卻沒有多大的反應。 他干脆席地而坐,從懷里掏出一顆閃著熒光的草藥: “你放心,你既然能隨我跳河,也不曾棄我而逃,我也不會將你置于尷尬境地。這是能淬筋洗髓的草藥,不是那些旁門左道。” “淬筋洗髓?” “是。”寧逐點頭。 “當年……我就是因為筋脈滯澀所以才無法聚氣,后來因緣巧合沖破了阻塞,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