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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薄的已經讀到結尾了,里面提到,一個遠古智慧種族建造了一臺超級電腦,用它來計算宇宙的終極答案,經過了七百五十萬年的漫長計算,這個答案終于被算了出來。“快快快,沈破,快告訴我。”李越白催促道:“這個終極答案到底是什么?”“關于生命、宇宙及其一切的答案?”沈破認真地看著書頁。“對。”李越白一臉期待:“是愛嗎?一定是愛吧。”“……”沈破同情地看了李越白一眼,道:“四十二。”“什么?”李越白一時沒聽明白。“是個數字,四十二。”沈破道:“這就是終極答案。”“這算什么終極答案?”李越白很失望。“英式幽默。”沈破無辜地眨了眨眼:“如你所言。”出院兩個月后,李越白收到了消息——電影的樣片剪出來了。時間已經到了秋天,天色肅殺,秋風寂寥,樹葉在冷風中簌簌飄落。李越白穿了一襲墨綠色風衣,系了乳白色的圍巾,開了一輛樣式頗為古典的吉普車,向沈破的宅邸駛去。樣片剪出來的消息令他十分振奮,更高興的是——又有機會和沈破見面了。出院之后,他們并不經常見面,畢竟有堆積如山的工作要忙。兩個月下來,李越白發(fā)現自己無法抑制對沈破的想念。他把車開到沈破家門前,按了幾下喇叭,感覺整個場景復古得無以復加,自己簡直成了幾十年前老電影里的人物。沈破穿了一件黑色大衣出來,沒有戴帽子,頭發(fā)似乎長長了一點點,仍然和記憶里一樣,英俊得令人發(fā)指。“噗。”李越白笑了出來:“你這個樣子真像葉青。”“我本來就是他。”沈破淡定道。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李越白聽他這么一說,嚇得噎了一下。“我是說,我本來就演繹了他。”沈破改口道。“就知道你沒那么容易恢復記憶,算啦。”李越白甜蜜地嘆了口氣,帶著沈破去了制作中心。在一間嚴格保密的,僅僅能容納兩個人的小房間里,他們打開了播放器。一陣低沉的音樂從音箱里傳出,屏幕緩緩變亮,這部關于吸血鬼的電影徐徐拉開了序幕。昏暗的光線,逼仄的房間,閃著白光的屏幕——這一切都給了李越白一種錯覺——仿佛他們兩個正在以戀人的身份在包廂看電影一般。被這樣的錯覺所引導,所誘惑,李越白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握住了沈破的手。沈破沒有拒絕。“宿主,恭喜您完成任務【與沈破合作一部電影】”系統(tǒng)道:“盡管還沒有正式上映,但一切手續(xù)都已經妥當,距離正式上映只有時間問題了,因此,可以算您完成任務。”“謝謝你,系統(tǒng)。”李越白道:“只是第二個任務恐怕要慢了。”“沒關系,我們有無盡的時間可以等待。”電影放映完畢后,李越白仍然沒有放開沈破的手。此時時間已經很晚了,天色陰暗,甚至下起了冰涼的秋雨。在逼仄的電影放映室里坐了這么久,很不舒服,李越白拉著沈破出了門,在寂寥無人的廣場上散起了步。沈破沉默地撐起了一把巨大的黑色雨傘,罩得兩個人密不透風。粗糙的大理石地面濕漉漉的,水洼倒映著昏黃的路燈,既冰冷又溫暖。李越白意識到,自從電影結束那一刻開始,沈破就沒有說一個字。“怎么了?沈破,為什么不說話?”李越白笑道:“沉浸在劇情里出不來了嗎?”沈破沒有回答,只是在雨幕中停下了腳步。他轉過身來,面對著李越白。“怎么了?”李越白一陣擔心:“不舒服嗎?”“沒有……”沈破低下頭,仿佛很累了一般,把臉埋在了李越白的肩膀上。“?”李越白被他這個過分親密的動作搞得心臟狂跳,臉上像是燒起來一般,手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了。他不敢再問沈破到底怎么了,因為已經感覺到了肩膀上guntang的淚水。良久,沈破才抬起頭,直視著李越白。他臉上仍是淡漠溫和的表情,然而一雙眼睛卻和以前不一樣了,變得像秋日的深潭一樣幽深,里面似乎埋藏了太多故事。“沈破……”李越白心跳得更厲害了。沈破沒有回答,只是湊近他的耳邊,輕聲道:“我回來了。”“叮!”系統(tǒng)亂七八糟地冒出了提示聲:“恭喜您,宿主,成功完成第二個任務!沈破對您的好感度達到了100%”不過,系統(tǒng)現在說這么多根本沒有用。李越白聽到沈破那句話的一瞬間,就明白了——沈破找回了第二穿的記憶。二人長久地矗立在雨中,誰都沒有動。李越白設想過很多次,假如能和葉青重逢,要說些什么,但是這一刻真的到來時,他卻什么都說不出來了。愣了好幾秒鐘之后,李越白才終于伸出手臂,攬住了沈破的脖子,攬得他不得不低下頭,然后,直截了當地吻了上去。第二天清晨,雨停了,天色放晴,陽光照在草叢上的露珠上,晶瑩剔透。李越白興致勃勃地拉著沈破出門散步。天氣這么好,不能辜負。現在既然兩個任務都完成了,也許主神會隨時讓自己和沈破離開這個世界,可以待在一起的時間不會很長,要好好珍惜。“你的任務也完成了嗎?”李越白扯著沈破的胳膊笑嘻嘻地問。“你說呢?”沈破只覺得好笑。沈破在這一穿的任務是【找到真愛】,雖然沒有系統(tǒng)幫忙,但是任務完成之后也會有感覺的。“我說?說不準就沒有呢?”李越白惡劣地開玩笑道:“美人如花隔云端,誰知道你真正愛的人在哪里……”沈破挑了挑眉,一把把他攬了過來,道:“要不要我現在證明給你看?”“好啊!”李越白答應得十分不要臉。“……”沈破反而哭笑不得了:“為什么您老人家在這一穿是這樣的性格……”“感謝這樣的性格,讓我可以毫無下限地調戲你。”李越白笑嘻嘻地去挑沈破的下巴。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天過得特別快,快得離譜,還沒來得及做什么,黃昏時間就到了。于是,李越白拉著沈破坐在廣場邊的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