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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誒!”季明應(yīng)了聲,搔了搔頭:“都到這兒了,大爺真的不追上去,和梅姑娘好好道個別?” 奚爺笑了聲:“她在心中,何談別離?駕!” “大,大爺!你等等我啊喂!!”季明反應(yīng)過來時,奚爺駕著馬已經(jīng)十米開外。 才剛回到山莊,梓芽便站在院外迎了上來:“大爺,周四姐過來了。” 奚爺:“可說有何事?” 梓芽:“沒有說,但眼睛紅紅的,像是哭過。” 奚爺摩挲著手里的玉麒麟,挑了下眉:“且去瞧瞧先。” 待奚爺走進(jìn)屋內(nèi),只見那周四姐哭著迎了上來,還嬌滴滴的抱過了奚爺?shù)氖直邸?/br> 訂親這么久,從未見她這般親近過自己,奚爺心中不由冷笑了聲,臉上卻不動聲色。 “大爺,我家中兄長出事兒了。” 奚爺不著痕跡的抽回了手,徑自坐進(jìn)了椅子里,問道:“何事?” 周四姐:“家兄心性良善單純,被好友拉著誤入了歧途,進(jìn)了那賭場被下了套,不僅輸光了財錢,那些人還抓著兄長不放硬是逼著家人拿錢去贖。家中老父從官二十載,清兼公正,哪有那么多錢財,實在沒法,只能求大爺您幫幫兄長渡過這個難關(guān)。” 奚爺聽著都快憋不住笑,這番顛倒黑白的說辭也是厲害。 “何不報官處理了?”奚爺反問。 周四姐臉色蒼白,這本就是見不得光的事,一旦報官處理,不但討不到任何好處,還會連累老父親官職不保。 作者: 11號的更新可能要晚上八點左右更新,寶們那時候過來刷更新。木馬~ ☆、第37章 奚爺不動聲色的飲了口茶,瞥了眼周四姐現(xiàn)在的神情, 臉蛋兒一片蒼白半晌沒有說話。 奚爺都有些瞧不下去替她尷尬, 說道:“所以你現(xiàn)在是想從我這兒拿點銀錢過去救急?” 對于奚爺直白的闡述,周四姐蒼白的臉逐漸脹紅, “畢竟家父是朝延命官,此事能不報官便盡量的不報官。” 話音剛落, 只見奚老太爺從外頭走了進(jìn)來,一臉嚴(yán)肅, “今兒突然把我老頭子請過來, 準(zhǔn)沒什么好事。” 奚爺起身扶過老太爺入座, 奉上茶,老太爺瞧了眼周四姐, 道:“四姐兒也在啊,怎的站著, 趕緊坐下說話。” 周四姐怯生生的埋著頭, 忐忑不安的坐了下來。也未敢抬眼看這爺兒倆。 奚爺將周四姐家中的事情, 與老太爺簡單陳述了一遍, 老太爺聽罷,臉色是從未有過的嚴(yán)峻。 之前他還報有一點幻想, 總覺得她家中兄長犯的事兒,與她這個純良乖巧的小姑娘沒有什么干系,那聘禮沒了也就沒了。 可如今仔細(xì)一想,合著這周家一家人變著法兒,從他們奚家薅羊毛呢。 奚爺臉上帶著笑意, 眼底是一片風(fēng)清云淡,“你想拿多少?” 周四姐十指緊絞在一起,終究沒什么底氣:“二……二千兩白銀。” 胃口倒是挺大的! 那周家大郎不過欠一千兩白銀,到了周四姐這兒便開口就要二千兩。 這周四姐敢這般造次,也是仗著自己出身要比這商賈人家高一截兒,況且這姻緣是他們奚家好不容易求來的,斷是不會輕易罷手。 “阿渡,你事兒你看著辦罷。”老太爺搖了搖頭,也懶得再管這件事兒,想必他這滑頭孫將他請來,是想在今天把事情徹底了斷。 “說來,這件事兒也好辦。”奚爺笑盈盈的:“我已打發(fā)了季明去請了賭場的安老板前來,周四姐盡可放心,安老板與我是莫逆之交,這個情面還是會給的。” 周四姐猛然抬頭看向奚爺,那雙精明澈亮的眸子似乎早已看破了一切,臉上那笑容也越發(fā)戲謔起來。 雖有可能早已被奚家戳穿,但內(nèi)心窘迫的周四姐依然是一臉純真無邪的模樣,戚戚哀哀的抹著眼淚,說不出的柔弱婉約。 奚爺背脊直發(fā)寒,要他真的與這女人成了親,實在太可怕了,估計以后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這柔弱溫婉的模樣,欺騙了多少人吶! 想罷,奚爺打了一個冷顫,別開了臉去,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即要做戲,那就索性陪著她做到底。 大堂內(nèi)一片沉寂,偶爾傳來周四姐情緒失控的幾聲抽噎。奚爺百般聊賴的撐著臉頰,等著季明他們回來。 等了半柱香的功夫,終于見著了季明領(lǐng)著安老板與周家大郎走進(jìn)了大堂。 那周家大郎雙手被綁在了身后,臉上還有幾塊淤青,想必是不太老實被人好好教訓(xùn)過了。 周四姐瞧見自家大哥明顯嬌軀顫了下,半真半假哭著迎上去查看自家大哥的傷情。 “大哥哥,是誰把你打成這樣了?” 周家大郎冷哼了聲,見著親人有了底氣,道:“四meimei,你告訴他們,咱們是何身份!也讓他們好好長長記性,不是誰都能惹得起!” 安老板眼觀鼻,鼻觀心,聽到周家大郎這句話,敲著手里的玉扇忍不住笑出聲來。 “奚爺,人我給你帶來了,這銀兩……” 奚爺裝模作樣的咳了下嗓門兒,“當(dāng)然,當(dāng)然。親兄弟還要明算帳不是?這會兒便給你銀子,二千兩。” “二千兩?”安老板挑眉,沒有說話。 周四姐笑得尷尬,“是,是我記錯了,是一千兩。” 奚爺:“是嗎?一千兩就一千兩。” “等等!”安老板輕嘆了口氣:“周四姐沒錯記,是二千兩。” 周四姐瞪著眼看向安老板,小聲囁嚅著:“是我記錯了,之前我記得你說是一千兩放了我家大哥哥。” 安老板從寬袖里拿出一個小小的金算盤,一邊利索的撥著一邊算了算:“現(xiàn)在生活都不容易,周家大郎在我那兒關(guān)了兩天半,嘿,這吃食得花銀子吧?住宿得花銀子吧?周家大郎耍脾氣,還砸了我屋里頭一只名貴的青釉瓷花瓶,打傷了我兩個手下……” 奚爺掏了掏耳窩,一臉嫌棄的睨了安老板一眼,安老板算罷,也未給奚爺說,直接走到了周家兄妹倆跟前。 “那一千兩,奚爺說幫你們周家兄妹掏了,剩下的這一千兩,我看咱們挺有緣的,瞧著你這小姑娘純良可愛,算你八折,八百兩,不用太感動,誰叫我是這么個憐香惜玉的男人呢?” 周家大郎氣得瞪著雙眼,身子抖得跟秋風(fēng)落葉似的,紅著眼睛恨恨的咬牙道:“你們別欺人太甚!” 安老板眉頭一擰:“周公子說這話可就不中聽了,我怎么欺你了?啊?這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易,怎么到你周家就成了‘欺人太甚’?那也甭在這兒較勁了,咱報官去公堂!” 周家大郎牙咬得咯咯直呀:“你知道我爹是誰嗎?他可是朝庭欽點的禮部副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