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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似曾相識么?” 梅二姐憶起前世,第一次在大船上見到他,他說 ——我見過你。 她問他:“在哪兒?” 他笑得風流無暇,卻掩不住滿眼的憂郁滄桑,回答她 ——偏不告訴你。 當時聽著像是幾分風流,幾分調侃,現下想來,終究還是怨上了。 梅二姐咽下喉間澀味兒,抿著唇笑笑,漸漸忍不住又濕了眼眶。 “怎么了?”奚爺一臉緊張,捧過她的臉,“可是那周四姐欺負了你?等著,我現下就……” 未等他說完,梅二姐猛的吻住了他的唇,“不是,周四姐沒有尋我麻煩,我只是想起,答應了別人的事情,卻沒有做到,讓他枯等……”枯等了一生,也誤了那一生。 他太長情,眼里揉不進一粒沙子,哪怕滄海桑田,只要他還記著,不管這塵世有多污濁,他始終在心中留了一片凈土,給他愛的人。 奚風渡意味深長道:“這有何上心的?只要下次別忘了。” 梅二姐:“你怨過我嗎?” 奚風渡沉默了好一會兒,實誠道:“怨過,很久之后再見的那一面,在海棠園里,你走進來的時候,我便看到你了。” 梅二姐:“可是你沒理會我。” 奚風渡狠狠抽了口氣:“或許那是我最后的理智與尊嚴,因為等了太久,太多次錯身而過,你一次也未回頭。又覺得自做多情了這么多年,已經無法再確定任何東西。 所以好幾次你站在我面前時,我只能假裝與你從未相識。其實,我以為那出生高貴的蕭候,才是配得上你的良人。” “他不是!”梅二姐用力的否決道,“我們之間無需提第三個人,也容不得第三個人。” 奚風渡疑惑,又不由苦澀笑了聲:“說實話,看到那位蕭候時,連我都有些嫉妒了,在場的女眷幾乎都在看著他,你真的……就選定我了?” 梅二姐沒有立時回答,確實,若未經歷上一世的種種,她也認為那候門才是她該去的地方,哪里又會注意到出生商賈的他? 她也承認,這一世是帶了愧疚與彌補之心,可相比這顆心因他而感覺著熾熱與悸動,那些種種早已微不足道了。 早在她離開候府時,那個執而不化的愛著蕭寵,又愚蠢又丑惡的她已葬身在那葉扁舟之上。 得上天憐憫,終在最后的那半年多時間,她得到了救贖,她當時便想,化解了這一世的仇怨,下一世就能干干凈凈來到這個世上。 “是,我選定你了,我只要你;任別人如何都與我無關,今后只有你的種種,才與我有關。” “翩翩。”奚風渡猛然將他緊擁入懷,感慨道:“能遇見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事。” 他這么說,都讓梅二姐羞愧得不知如何是好,“可我,卻未曾對你有過什么幫助。” “非也。”奚風渡輕笑:“我沒有成為一個壞人,這些年來我也看了很多書,作起學問來,可不比那些讀書人差!如果不是當初你陪我那一程,也許我會帶著怨恨一直痛苦而無知的活到生命的最后,一生渾渾噩噩,一事無成。你當初的陪伴對我,已是最大的幫助。” 倆人聊了兩個多時辰,徹底的敞開了心扉,訴說這些年一些經歷。 大多時候,是梅二姐靠在奚爺懷里,聽他提起許許多多奇聞,和有趣的事情。 他去過很多地方,少年時走南闖北,只要是能賺錢的生意,他都有興趣償試,并且還自己悟出了那一套生意經,帶了幾個弟子,那些弟子比他還大一輪。 這些年,他組織成立了商會,立了生意場上的規矩,這有利于良性競爭,以及淘汰那些真正無良的商人。 梅二姐再次發現,奚爺是個很健談,又很有見識風趣的男人,總能把一件平平無奇的事情,從他嘴里說得十分有趣。 他還這么年輕,能有這么大的成就,簡直就是傳奇一般的存在。 可是世人的偏見,并不會從一個商人身上去發現閃光點,在他們的眼里,商人狡詐、懶惰、像是螞蝗附吸著勞作人的血;是可恥的、讓人唾棄的存在。 “爺,總有一天,你會被世人敬仰,奉為傳奇的。”梅二姐滿眼崇拜。 “你也這么覺得?”說罷,奚爺爽朗笑了起來,“我不會讓你等太久。” 梅二姐微微坐起身,“爺,你餓了吧?要不先吃點東西?” 奚爺眸光灼灼盯著梅二姐,“好餓,不如先吃你?” 梅二姐小臉一陣脹紅,卻沒有拒絕,奚爺一見她臉紅紅的模樣,便心猿意馬,欺身將眼前的美嬌娘壓下,上下求索。 天灰蒙蒙亮,梅二姐悄悄從奚爺懷里起身,披了衣裳下了床榻,坐在床沿梳理著頭發。 奚爺睜開了雙眼,沒有說話,只是戀戀不舍的看著她窈窕的背影久久。 見梅二姐轉臉,奚爺又閉上眼,假裝還在熟睡。 梅二姐傾身吻了吻他的臉,低吶:“爺,我回家了,原諒我與你不告而別。我不知道看著你的雙眸時,是否能說出別離的話來。珍重。” 說罷,她起身著好衣裳,轉身走出了內室,直到隱約關門聲傳來,奚爺睜開眼,猛的坐起了身。 **** 辛桐早早安排了馬車,梅二姐坐在馬車里一直情緒很低落。 辛桐騎著馬伴在車旁,車窗揚起,偶爾瞥見那張精致的小臉,略顯蒼白愁苦,又不住嘆了口氣。 有些事情,他不便說,也不能勸。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她對那位奚爺再多情意,也終究無果。 梅二姐突然想到什么,趴到了窗口,道:“桐叔,我來時與我的貼身女使茉茉一道兒來的,她……” 辛桐笑道:“二姐兒放心,你來到山莊第二天,我們在山莊附近等待時機,便發現徘徊在外的那丫頭,嚇壞了,已經先叫人送回了太師府。” 梅二姐擔憂不己:“你就這樣把她送回去,沒有我護著,母親她不會輕易饒恕她。” 辛桐:“放心吧二姐兒,此事大娘子也知聲張不得,就算是要懲罰,也得找個理由發難,不能隨隨便便處置了。” “那……那咱們快些回去。”此次說來也怪她,若是茉茉因此受罰,她定會過意不去。 馬車不由得加快的速度,迎著漸漸從東方升起的一絲曙光,很快消失在山林的小道上。 晨光拉長了山坡上一人一馬的影子,晨風拂過,吹得頭頂茂盛的樹葉沙沙作響。 男人眸光深長,馬車消失在眼前久久,也未收回視線。 此時另一人騎著馬兒,氣喘吁吁的追了上來,“大爺,您咋跑得這么快?我都跟不上來!” 奚爺拉過轡頭,目光沉了沉,道:“該回去了,周家的那些個人,那些個事,也是該好好理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