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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食物里的能量,盡量維持著他的體力。而前幾天她跟著男人送進去,都是原封不動再拿出來。唐明玉根本就沒吃什么,后來狀況好些,他就經常縮在窗邊。陽臺被鎖死了,他哪里都去不了,暗無天日的囚禁生活讓他愈加衰竭。唐明玉心思單純、一向聽話,從來沒有受過這種苦。他模糊地意識到是挑戰了男人的權威,但他似乎也不多么害怕。只是失去自由的痛苦分分鐘熬著他的神經,漸漸遺忘了時間,體力衰退,精神恍惚。狀況越來越差。這是一場耐性與意志的拉鋸戰,霍家銘在他即將撐不住的時候又回來了。那時,唐明玉昏昏沉沉躲在窗邊的角落。當男人看到地上蜷縮成一團的人時,心里驀地被緊緊攥住。他狀似無意地道:“想好了嗎?”唐明玉渾身無力,勉強睜開眼:“先生……”霍家銘把他熬到了極限,整個人枯槁單薄如紙。男人給他灌了一點水,抱到床上:“知道錯了嗎?”唐明玉茫然地道:“知道了……”“錯在哪里了?”“錯……”唐明玉費勁腦子想,他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我錯了……”他唯有如此說。男人沒說什么,看了看臥房一塌糊涂也沒法睡,直接抱著他到客房去。唐明玉好好地睡了一覺,第二天恢復了自由。男人如常地起床吃早飯,唐明玉被他從樓上抱了下來,在餐桌旁發呆。“吃飯。”青年聽到命令,茫然地拿筷子。兩個人機械地吃飯,沒有交流。“我可以出去了嗎?”“可以。”“我想去上班……”“還不到上班的時候。”唐明玉放下筷子,吃不下去了。霍家銘抬頭看了他一眼。“那我可以去拿點東西嗎?也得請個假。”男人繼續攪動著粥,讓徐媽也給他添了一碗,半響才道:“我送你去。”吃完飯,男人像一條毯子直接把他裹起來抱車上,開往市中心的烘培店。唐明玉堅持自己下車,男人只好在外面等。從車窗看過去,青年跌跌撞撞扶著墻,太陽照在他身上像燒著了。從店里走出來個女人,兩人談了一會話,對方似乎很意外的樣子。交接好了東西,青年便告辭離開。霍家銘點了支煙等他,青年從街對面蹣跚著提著東西走來,袋子里書本、打蛋器、模具放了一堆。他爬上車座,對男人道:“好了。”霍家銘發動車子,從后視鏡里看到他的頭發長了,遮住了眼睛,看不出什么情緒。車廂里寂靜無聲,男人不耐煩聊天,唐明玉也一聲不吭。路上,霍家銘接了個電話,老宋那邊直接找上門來了,就等在辦公室里。周閔煒著急的語氣從電話里冒出來。霍家銘還在沉思,唐明玉道:“您先去吧,我打個車。”此時的高峰路段,前面的車排成一條長龍,男人看了看表,“到家給我打個電話。”“嗯。”轉過拐角,男人將唐明玉放下來。青年抱著滿滿一袋東西,在人流中無助而脆弱地望著他。霍家銘搖下車窗,對他道:“聽話。”男人定定地看了他一眼,車子擦身而過,后視鏡里青年的身影越來越遠。那天之后,霍家銘就失去了青年的消息。唐明玉哪也沒去,他太累了,隨著人流茫然地走,被擠到了公園門口。晨練的大爺拎著鳥籠遛彎,大媽背靠著樹扭腰伸腿,他一時看住了,就在一處座椅上看了許久。遠處兩個大媽抱怨著誰家兒媳最懶,太陽曬屁股了也不舍得起來,內褲都要她去洗,兒子一家一天三頓在她這吃,還不給錢。另一個又說,你就知足吧,這還沒個病啊災的,上次我去醫院兒子都沒落下上班。唉,孩子們都是上輩子欠的債啊。兩個老姐妹又笑嘻嘻地蹬起滑輪。唐明玉在旁邊聽得有趣,興頭過了卻是沒來由的失落。他感覺很孤獨,如果他按照正常的軌跡生活,畢業找個工作,談個女朋友,這個時候也會有一個孩子了。然而他現在……早已離“正常”很遠很遠。他坐在那里,沒人來和他說話,他也沒和別人說話。有幾個小男孩玩球,女孩子們跳皮筋,大清早的這城市一隅卻極為熱鬧。不過孩子們既不可愛,也不熱情,他們有著成人的圓滑世故,為了搶個球爭吵不休,偷jian耍滑,潑皮無賴。對強者則無限度地崇拜,巴結著討好。這游戲玩得沒什么意思,唐明玉不知不覺坐這呆了一上午。他不想回家,無處可去。在公園里來回轉了兩圈,他又回到了大街上。他抱著一大袋子東西,饑腸轆轆,天地之大,卻沒有他的容身之所。霍家銘見到老宋,本想想個理由將他搪塞過去。不料老宋見了他先賠了個不是:“小年他也不是故意的,回頭我一定教訓他。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吧?”霍家銘疑惑道:“怎么回事?你先坐下說。”“唉,這不上次照顧不周,惹你不高興了嗎?連我的電話也不接了。小孩子誠惶誠恐,生怕得罪了你,非要我上門說清楚。你看,你哪有功夫和他們小孩計較。”老宋的話兜兜繞繞,綿里藏針,但什么意思他是聽懂了。霍家銘想了想道:“老宋,公司其他項目隨便你挑,入干股坐等分紅都可以。只是清鄉,不能碰。”“沒有商量的余地?”“沒有。”老宋騰地一下站起來,“霍家銘,你別以為你能一口吃個大胖子。沒有其他公司合作,你能做成什么!守著塊光禿禿的地養老嗎!做生意這么獨,你就不怕遭報應!”霍家銘不置一詞,叫周閔煒道:“送客。”兩人徹底撕破了臉,老宋氣急敗壞地走了,霍家銘問周閔煒:“家里來電話了嗎?”周閔煒道:“沒有啊。”霍家銘微微皺眉。“唐先生說要給您來電話?我這邊還沒接到,要我打個電話問問他嗎?”霍家銘沉思不語,小孩是心有怨言,嘴上不肯說,私下還在使性子。不過他這回并不生氣,反而覺得他在撒嬌。“不用了,你多注意老宋,接下來他可能會有動作。”周閔煒意外道:“是。常小年怎么辦?”霍家銘嗤笑一聲:“這個小家伙,還學會了挑撥離間。老宋這么急大概是他慫恿的,腦子不往正處使,不用管他。”周閔煒道:“只怕是小鬼難纏。”霍家銘低頭忙起來:“必要的時候,不管他是誰的人,一并處理。”“是。”霍家銘忙到晚上才回家,清鄉,他揉了揉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