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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駛座上的人卻像是什么都沒說一樣,目視前方,只有微揚的嘴角昭示了心底的愉悅。 * 吉吉找到了,白真的事也自然而然被拋諸腦后,雖然高中有很多不好的回憶,但趙晚星狠不下心拒絕張老師,剛到家便給他回了電話。 回電話才知道,學校的意思不止是要請自己坐在優秀畢業生的座位上,還要上臺發表演講。 她一口拒絕了,張老師在電話那頭咳嗽了一會兒,才顫顫巍巍地開口:“晚星啊,我一直知道,你是個好孩子,能做成今天的成就,真的特別棒,我為你感到開心,既然你不想演講,我去幫你跟學校回絕。” 在張老師眼里,她不是個網絡寫手,而是個真正的作家。 趙晚星心一軟,應下了。 到了校慶的前一天,她才開始后悔。 自己什么都沒準備,稿子沒寫衣服沒買,就這樣上去,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晚上12點了,第二天就是校慶,她磕磕絆絆勉強寫了個開頭,洛西洲要睡覺了,才不管她寫完沒,一本正經虜了人上床。 “我還沒寫完呢。”趙晚星睡在被窩里,不安分地用手肘推了推身邊的男人。 他的語氣不容置喙,“那你什么時候寫完,4點?” 她沉默了。 “2-4點真的是靈感噴涌的時候,雖然感覺自己馬上就要猝死,但是還是覺得猝死邊緣可以寫出震驚世界的大作……”趙晚星話還沒說完,嘴就被人捂住了。 “睡覺。” “唔!” “明天的事明天再說。”他把小姑娘亂放的手禁錮在雙臂間,從背后把她整個人都摟進懷里,“晚安。” 干燥的,夾雜著松香的氣息鉆進鼻孔,很奇怪,躁動的心真的漸漸平復下來,想到自己曾經脫稿說過得獎感言的,趙晚星似乎多了半分底氣。 她沒有再掙扎,調整了一個舒適的位置,靠著身后的人,身體慢慢放松,呼吸逐漸綿長。 …… 第二天早上,她被鬧鐘鬧醒,看著桌上手寫的稿子,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半夜夢游了。 不然怎么…… “吃早餐了。”洛西洲端著吐司和牛奶從廚房出來。 “你……”她指了指桌上的稿子,又指了指洛西洲。 “吃早餐。” 他的話說完,趙晚星才慢慢回過神來。 稿子上的字體她再熟悉不過,自己手機里就存了很多和這字體相同的隨筆。 ——那都是她從南風知我意的微博上保存的。 這些是誰寫的不言而喻,她笑著去桌上把稿子拿過來,像拿到了什么寶貝一樣,“吃早餐!” 邊吃早餐邊熟悉稿子,吐司香軟,她嚼著嚼著,嘴角瘋狂上揚。 以前只能遠遠從微博里窺伺到的東西,現在就在自己的手上,而且是他專門寫給自己的。 就像是,不為人知的夢想得以實現。 就像是,這個人,滿足了你的一切幻想。 …… 洛西洲的稿子思路清晰,不至于過分官方,又不至于太口語化,甚至還寫上了之前自己跟他聊過的高中生活,要不是年齡差距有點大,趙晚星都要懷疑他是不是自己的高中同學了。 “誒,你說要是我們是一個高中的,你會不會喜歡我啊?”去學校的車上,趙晚星突發奇想。 問完,她捧著那份手寫稿,期待地望向洛西洲。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自己成了年更作者,給大家磕頭了,砰砰砰 第35章 35 “趙晚星。”他一字一字都叫她全名。 “嗯?” “你勾/引我早戀。” 晚星:??? “我看你第一個視頻的時候就是高中啊。”那時候我就很喜歡你了。 晚星垂眸看著自己交握的手指, 有一點點委屈。 明明不是他的錯,可是想到自己喜歡他這么久,他卻現在才知道, 就有一點點酸。 啊, 今天也是想和洛西洲先生當青梅竹馬的一天。 然而男主人公卻并沒有get到她的意思, 他一邊直視前方開車, 一邊開玩笑道:“你是在說我老嗎。” 趙晚星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她抿抿唇, 看向了窗外。 從小區到學校不算遠,但今天高架上莫名地堵,踩著點,兩人終于在校慶開始前趕到了學校。 畢竟是百年校慶,來的人很多, 她甚至看到了好幾位白發蒼蒼的校友,穿著校慶文化衫, 老人們手挽手,每個人臉上都掛著笑,最前面的老人還在舉著自拍桿拍照。 陽光下,老人們一齊喊著“一二三”, 每個人臉上的皺紋都變得無比柔和。 “真好啊。”趙晚星解開大衣的羊角扣, 用手擋擋陽光,不自覺地跟著笑了。 洛西洲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自然地牽住她,“是啊, 當然好。” 從來沒有想過, 生活能這樣地好。 剛在學校沒待多久,晚星還在挑文化衫, 廣播就響了起來。 “請各位校友于十五分鐘之內趕至體育館參加校慶,感謝大家配合——請各位校友……” “那待會兒再來看。”她掂量了一下孰輕孰重,放下了手里的衣服。 早上給張老師看過演講稿了,他贊不絕口,說一直很相信她的寫作能力,聽得她都不好意思,差點要說出去這其實不是自己寫的了。 兩人很快到達體育館,洛西洲不能跟她去后臺,好在學校貼心,特地設置了一個家屬區,兩人跟接待的學生解釋了一下,穿著校服的小姑娘面對洛西洲,莫名紅了臉,低著頭小聲道:“您請坐。” 聲音跟蚊子叫似的。 趙晚星好氣又好笑,跟小學妹道了聲謝,去后臺了。 畢竟只是學校體育館,雖然為了校慶重建了cao場和廣場,但體育館沒有動,酒紅色的絨布隔開了后臺和觀眾席,一邊是人聲鼎沸,一邊則是學生們在化妝和最后的排練。 她穿過人群,有好奇的目光投來,她也不扭捏,大大方方接受注目禮,直到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張老師!”角落拿著折扇的正是近十年沒有見過的張中華。 雖然當年教自己的時候就已經不年輕了,但看著現在兩鬢隱隱染上白霜的男人,她還是不禁熱了眼眶。 大概今天也要上臺表演,張老師穿了一身民國時期的衣服,他身材消瘦,在并不合身的衣服下顯得愈加瘦骨嶙峋。 “晚星啊。”他笑起來,挺直腰桿,頗有幾分清風皓月的味道。 張老師背著手走到晚星面前,笑瞇瞇地看了她一會兒,“好久不見,都成大姑娘了。” 兩人寒暄片刻,主持人上臺了。 張老師和自己的學生有節目,就排在第二個,所以他們沒多聊,張老師就匆匆去準備了。 稍稍平復心情,晚星拿出洛西洲寫的稿子,粗粗看了幾遍,就有學生來提醒她要準備上臺了。 她候場的時候張老師和學生們還在表演,站在側邊的陰影里,看著他在舞臺上和學生嬉笑怒罵,甚至有種回到了往昔的感覺。 她覺得自己是記仇的人,至少數學老師對她說過的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