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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件呢子衣,還受某人脅迫系了一條圍巾,但一到湖邊,初春的寒風料峭,她縮著脖子,感到了透心的涼爽。 她趕忙把衣服扣子拉上,一邊發抖一邊大聲喊著吉吉的名字。 湖邊的樹開始慢慢長出小小的綠芽來,剛繞完湖的一半時,口袋里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她掏出來看,是洛西洲的消息。 【洛:學校沒有】 ——白真家小區附近有個大學,她有時候也會帶吉吉去那里散步,洛西洲找的便是那里。 她正準備回復,就看到白真發了個“委屈巴巴”的表情包。 不知是什么心理作祟,晚星瞥了一眼手機,息屏重新放回口袋里。 作者有話要說: 說好周一更新的,萬萬沒想到周一加班到9點…… 實在是熬不住了,有點短小,dei不起QAQ 第34章 34 她不喜歡白真, 可在白真和洛西洲之間,她似乎沒有任何立場可以表態。 人家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哪輪得到她作妖。 她郁悶地想著, 身邊偶爾有路人經過, 步履匆匆, 有的撞到她肩上, 小聲地道句“對不起”便走遠了。 突然心情低落到谷底。 繞了一圈也沒見到吉吉的影子,趙晚星情急之下穿了一雙不太合腳的鞋, 現在后跟已經磨破了,泛著紅,她扯了扯鞋,有些煩躁地在湖邊坐下。 最近似乎沒有一件順心的事。 “吉吉!吉吉……”她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哽在喉嚨里。 在湖邊的長椅上坐了一會兒, 風吹得人鼻子發堵,她深呼吸一口氣, 站了起來。 吉吉還不知道在哪呢,自己必須得找到它。 趙晚星撥正圍巾,收拾好心情,一邊叫著吉吉的名字, 一邊往湖邊稍遠的地方找去。 剛走沒多遠, 身后就傳來一陣女聲—— “晚星。” 她回頭,看到來人,有些驚訝。 是白真。 “湖邊地方大,我跟你一起找。”她的灑脫中帶著半分拘束, 盡管擔心吉吉, 但還是努力維持著冷靜。 如果沒記錯,洛西洲說過, 她是個警察。 倒是和自己想象的差不多。 “這邊我都找過了。” “嗯,那我去那邊。” 雖然一同走,但她們的確沒什么共同話題,走在一起也是各顧各的。 趙晚星正想去一角的報刊亭問問有沒有人見過吉吉,手機震動起來。 她拿出來一看。 【洛:吉吉找到了。】 他發了個定位,是吉吉最開始走丟的地方。 她回頭想告訴白真這個消息,她似乎也剛看到洛西洲發在群里的話,顧不上知會晚星,已經小跑著回去了。 趙晚星還站在原地握著手機,她撓撓頭,自嘲地笑笑,快步跟了上去。 走到小區門口,白真才想起被自己遺忘的趙晚星,她頓了頓腳步,回頭看到她跟著自己,暗暗舒了一口氣。 “晚星……”既然吉吉找到了,白真也沒有那么著急了,“你是怎么認識西洲的啊?” “我暗戀他,表白之后就自然而然在一起了。”她半真半假地說著,語氣輕輕巧巧,像是根本沒有注意到白真突然蒼白的臉色一樣。 到廣場的時候,吉吉正在洛西洲腳邊撒歡。 “吉吉!”遠遠的,白真看到吉吉就奔了過去,趙晚星也很開心,嘴角的弧度一直彎著。 “你在哪里找到的呀?”她自然地坐到洛西洲旁邊,吉吉似乎還記得她,伸著舌頭在她腳邊繞了幾圈。 “我想著他可能會自己回來,就過來等了,沒想到真的等到了。”洛西洲語氣淡淡,但趙晚星還是感受到,他是開心的。 白真和吉吉玩了一會兒,重新把狗繩牽上,面對著親昵的二人,五官有些僵硬。 “辛苦你們了,我請你們吃頓飯吧!”她摸摸吉吉的頭,站了起來。 趙晚星低頭看了一眼手機。 時間不早了。 “時候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了。”洛西洲似乎看透了她心里的想法,干脆地道。 白真沒有理由挽留,只好道別,目送二人離去。 返程路上,趙晚星接到了一條短信。 現在這個年代,網絡這么發達,已經沒有幾個人會用短信了。 她點開自己的短信信箱,全是驗證碼和通訊公司發來的賬單,唯獨這條,顯得尤其的格格不入。 【156****7083:趙晚星同學你好!我是青陽中學語文教師張中華,適逢青陽百年校慶,我僅代表學校,邀請你作為優秀畢業生代表參與本次校慶,如有疑問,可致電于我,望回復,多謝!】 看到最后一個字的時候,當年那個戴著黑框眼鏡的老古板又浮現在自己眼前。 趙晚星坐在副駕駛座上笑出了聲。 “怎么了?”洛西洲看后視鏡的時候,正好瞥到她含笑的眼睛。 “噢。”她揚了揚手機,“收到了高中班主任的短信,說我是優秀畢業生,邀請我去參加學校的校慶。” 洛西洲還是沒有get她的笑點,只“嗯”了聲。 “我跟你講我高中的事吧。”趙晚星卻似乎想到了什么,看著眼前不斷后退的街景,有滋有味地說了起來。 “我高中的時候成績挺差的,尤其是數學,那時候我們數學老師又是年級主任,每天早上都守在教學樓一樓抓遲到的學生,我天天踩點,天天被他罵,有一次點沒踩上,遲到了。大夏天的,我跟一群上網被抓的男生一起在cao場上站了一上午,曬得感覺要暈倒了。”她自顧自地回憶著,語氣俏皮,似乎根本不是什么值得放在心上的事,“我數學成績也不好,他就更不喜歡我了,經常在班上批評我,不過我們班主任倒是很喜歡我,那時候作文不是說議論文最好寫嘛,我們學校特別過分,強制要求我們只能寫議論文。” 她抽出一瓶水,喝了一口。 “我不喜歡寫議論文,每次都寫記敘文,所以只要交叉看卷,作文分數就很低,只有我們班主任看我的卷子,才會給高分。”趙晚星頓了頓,低頭笑起來,“他真的很好。” 高中的某天,她伏在桌子上睡了一下午,醒來的時候,夕陽從窗戶一直照到眼睛里,她伸手擋了擋陽光,瞇著眼看向黑板。 張老師不知說到了哪一課,有滋有味地聊著作者相關的趣事。 那天空氣中漂浮著微小的塵埃,戴著黑框眼鏡,頭發禿了一半的中年男子站在臺上說:“它走了,卻在我們生命的被單上留下銀色的繡花邊,使我們的晝和夜都因而永遠格外豐富起來。” 很久很久以后,自己半夜寫稿寫到心跳加速,不得已停下打字的動作時,還是會不由自主想到那一天。 想到那個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和他嚴肅骨頭里冒出的浪漫因子。 “他真的特別好。”趙晚星瞇眼看著窗外,隱約有光照到臉上,投下一片光斑。 “晚星。”洛西洲聲音低沉。 “嗯?” “我吃你老師的醋可能不是很得體。” 她愣了兩秒,放聲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