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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緩緩浮起笑意,也不避嫌,直接輕描淡寫地開口又問:“逝川怎么說的?”聞言,蒼星隕沒有著急回答,他短暫遲疑了片刻,然后緩步來到西法身后,才低聲道:“就在幾小時前,雙月殿的鎏金大廳舉行了一場授封儀式。作為此次滲透計劃的策劃人,Boss不僅成功暗殺了聯盟統帥雷克斯,而且還如約將他的首級帶回了洛茵帝國,西塞對這樣的結果非常滿意,所以封他為座前第一騎士,并兼任現任帝國最高統帥。”終于,奧斯汀臉上露出了一種愕然的神情:“你說的Boss就是蘇逝川?”蒼星隕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繼續對西法道:“這是Boss一直等待的契機,現在洛茵帝國的軍權在他手里,封塵上將也被策反成功,帝國的兩大騎士作為內應,他是在通知我們時間到了。”“逝川人在哪里?”西法說。“據說西塞下令在白帝星外圍部署了幾道軍事防線,Boss受命前往監督駐守,可能已經在路上了。”蒼星隕道。“剛授封完就讓統帥前往前線,看來我那位皇兄是怕了。”邊說,西法邊拿起刑鞭,當著奧斯汀的面緩慢撫摸過那不滿倒刺的粗糙鞭身,“傳令下去,讓軍部現有的二十四支空戰隊開始戰前準備,再調遣十八艘殲星艦輔助,明天傍晚啟程攻打洛茵帝國。”“是,屬下這就去辦。”說完,蒼星隕略一躬身,然后兀自離開刑訊室。待他走遠,西法抻開刑鞭,一頭一尾以雙手各自纏緊,他沒有施刑審訊,而是不緊不慢地繞到刑架后面,再以刑鞭繞前猝然發力,狠狠勒進奧斯汀咽喉。這一下力道極大,奧斯汀無從反抗,只能任憑對方絞住自己脖子。氣息被鎖死,他胸腔不住起伏,面色漲紅,眼球突出,嘴角登時溢出不少血沫子。“我不會殺你,因為逝川特別交待過要留你一命。”西法低頭在他耳旁,眸光輕輕掠過對方臉頰上一道皮rou翻卷的傷口,“所以你并不是個死人,最后會有什么樣的死法同樣也是個未知數。”一時間,奧斯汀霍然睜大眼睛,仿佛被什么鎮住,連呼吸都忘了。西法低笑了一下:“老同學,剛才你威脅過我的那番話,現在看來是可以原封不動地還給你了。”……半個月后,聯盟戰隊抵達洛茵星系核心范圍,與帝國守軍在近帝星防線首次遭遇。帝國的防御工事尚未部署完畢,一夕之間,由三支機甲空戰隊和兩艘殲星艦組成的先遣隊直接打穿了最外圍的三道防線。戰損報告傳來,洛茵帝國上下嘩然,傳令官第一時間攔下準備親赴一線的最高統帥,將皇帝命其返回白帝星的一紙調令呈報上來。蟄伏十余年之久的聯盟猶如脫韁的猛獸,戰火一觸即燃,很快蔓延至母星附近。宇宙震蕩,粒子炮血紅的光束撕裂黑暗,如同群星閃耀自夜空飛掠而過,最終炸開成璀璨明亮的星沙與流光。又隔三日,白帝星首都,雙月殿。傍晚時分,天幕染血,四下俱寂,安靜得形如一座空城。西塞深陷于群星之耀的王座內,雙目微合,似是在假寐,可腦內緊繃的神經卻一刻也不敢放松——這周圍越是靜,他就越是心驚,仿佛聯盟數以千計的機甲星艦已經攻破了大氣層外的防御屏障,就在他耳根底下狂轟濫炸。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西塞驀地睜開眼睛,伸手招來旁邊候著的總管:“統帥呢,怎么還不來?”總管深彎下腰,如實回答:“軍部有戰略會議,統帥在安排接下來的戰術布置,完事以后才會來向您匯報。”他頓了頓,快速揣摩了一番陛下的心思,而后又道,“您要是有事,屬下就派人過去問問。”西塞沒有多說,只是擺擺手,催促他快去。半小時后,群星之耀的大門開啟,蘇逝川和封塵入內,總管沒跟進來,而是留在外邊又恭恭敬敬地將門關好。眼下外界的光照不再充足,大殿內又沒有點亮任何照明器,似血的余暉從彩繪玻璃照射進來,將那條通向王座的紅毯渲染上一層腐朽而又濃郁的深褐色,像干枯的rou,也像凝固的血。兩人不動聲色地對視一眼,繼而緩步上前。西塞從王座上起身,長身而立在高階之上,居高臨下地看向蘇逝川:“情況怎么樣了?”“并不樂觀。”蘇逝川回答,“我們的防線部署才剛剛開始,還不具備抵抗重火力機甲和殲星艦的能力,這次單從聯盟方面派遣的戰隊來看,他們應該是做好了攻下白帝星的打算,想與我們殊死一戰。”西塞冷冷道:“雷克斯遇刺,聯盟群情激憤,發動猛攻倒是在意料之內。”“但對于帝國來說卻是措手不及的。”蘇逝川從容接話。聞言,西塞雙眼瞇起,眸光一瞬不瞬地鎖定在蘇逝川身上。就這么凝神注視了很久,他才倏而開口:“那如果讓統帥分析現在的局面,朕的洛茵帝國的勝算能有幾成?”蘇逝川抬頭看向他,不答反問,“白帝星還沒有失守,陛下又在擔心什么?”這句話說得十分冒犯,但西塞卻沒有在意,只是道:“朕不想在這里坐以待斃,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性,朕也不希望看著聯盟闖進朕的雙月皇城。”蘇逝川驀然怔住,片刻后恍然回過神來:“陛下有什么打算?”“還不到殊死一戰的時候,洛茵帝國不能孤注一擲,必須保有退路。”西塞長長緩了口氣,“朕要你留下鎮守白帝星,竭盡所能將聯盟斬殺殆盡。”說完,他看向封塵,吩咐道,“封上將即刻去軍部調派殲星艦,以及你的親衛戰隊,朕準備暫時撤離,到次級行星做反包圍準備。”蘇逝川眉心淺蹙,腳下不受控制般上前一步:“這不過才剛剛開始,還沒到退無可退的地步,陛下就已經在恐懼戰敗了?”“不能等到退無可退!”西塞徒然抬高音量,“皇帝不是最后的殉葬品,而是絕地反擊的契機。要想帝國能有未來,就不能讓它數去現在的主人,這道理統帥難道不懂?”“屬下當然明白。”他的聲音很輕,不像是回答,反倒更像是說給自己聽的低語。眼睫輕顫著抬起,男人清冷的眸光猶如一柄利刃,四目相對,蘇逝川不甚明顯地彎起嘴角。西塞則沒來由地怔了一下,像是被人隔空執劍封住了頸側的命脈,一股冰冷的寒意從心底滲出,極盡折磨般攀爬上脊背。“陛下想要為自己,為洛茵帝國留下后路,這無可厚非,殊死一戰也確實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