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寓意,月桂則是其中很特別的一種——它的樹干代表榮耀不敗的勝利,葉代表至死不渝的忠誠,可花卻偏偏預示了謊言和背叛。何其矛盾。——ToBetinued作者有話要說: 封塵是個好人,只可惜他們這輩子道不同╮(╯▽╰)╭第56章Chapter56【依然還是朋友】又何其無可奈何……蘇逝川在心底笑了一下,將那朵月桂花重新放回枝丫上,轉身離開了舊教堂。抵達十三區的時候已經超過了凌晨三點,紅燈區依然歌舞升平,生意異?;鸨?。蘇逝川沿途避開好幾對扎堆攬客的男妓|女妓,輕車熟路地來到巷子深處的沉船酒館,封塵比他早到了十來分鐘,所以提前開好了單間,把房間銘牌發到了蘇逝川的通訊器上。經過了整整一夜的積攢,酒館里煙霧彌漫,酒精和廉價香水混合在一起,熏得人頭腦發脹。這個時間除了招待以外幾乎不存在清醒的客人,喝得暈頭轉向的酒鬼們都在大著舌頭侃侃而談,內容真假參半,不時爆發出夸張的笑聲,導致整個環境都鬧哄哄的。蘇逝川謝絕了一位詢問他“喝點什么”的招待,徑自走進最后面的包廂區,在一間名為“鸚鵡螺”的單間里見到了封塵。不是工作時間,而且來的又是這種有些曖昧不清的地方,封塵特意穿了身帶兜帽的深色套裝,旁邊還有脫下來的面罩和手套。見蘇逝川來了,男人一成不變的冷淡面孔終于露出了一絲笑意,溫聲道:“回來怎么也不提前說一聲?”蘇逝川在他對面的卡座落座,回:“早晨才接到的通知,也是臨時決定?!?/br>這時敲門聲響,兩人自覺噤聲,招待把酒水和幾樣點心擺上桌面,收下封塵預先準備好的小費,連連道謝,然后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這地方我也有好幾年沒來了,”封塵給兩支烈酒杯各夾入冰球,再打開酒瓶倒酒,“上次好像還是剛畢業不久,也是跟你一起,說實話,我就沒跟別人來過。”待他倒完,蘇逝川取過自己那杯抿了一口,調侃道:“還是一樣的難喝?!?/br>封塵被他逗笑了:“我也這么覺得,所以一直不能理解這么難喝的地方你為什么會喜歡來?”現在是因為知道這里可以收集到情報,買到需要的物品,那真正幾十年前的自己又是出于什么原因來著?時隔太久,蘇逝川記不清楚那么小的細節,大概也就是年輕氣盛,需要找個亂七八糟的地方宣泄一下心里的躁動吧……“我也忘了,”蘇逝川笑著說,“估計是因為這里離家遠,羅叔管不到我?!?/br>“我怎么不記得你有這么叛逆的時候?”“當然有,只不過我沒表現出來而已。”話音沒落,兩人同時笑了。封塵也是個難得放松的人,平時在軍部把自己繃得像一塊鐵板,是嚴肅得一絲不茍的冰山上將,只有在朋友面前才會露出另外一面,而這么多年了,他也只遇見了這么一個脾氣秉性都非常合拍的蘇逝川。“話說回來,”封塵不笑了,嗓音沉穩下來,顯得異常認真,“西塞安排給你的任務是什么?”眼睫垂下,蘇逝川有意避免了視線的交匯,低聲道:“他想上位,讓我去暗殺陛下。”封塵短暫一驚,但很快就接受了這條信息:“不意外,他在我面前也表露出過這個意思,我知道時間差不多了,但沒想到會安排你去做,是今天說的么?你就是為了這事回來的?”“不是?!碧K逝川說,“國慶晚宴結束以后,他單獨召見的時候就說了。”“兩個月前就安排了,”這回封塵有些訝異,卻不是因為西塞,“你怎么現在才告訴我?”蘇逝川低頭抿酒,靜了幾秒,道:“他要求保密,而且這任務敏感,我原本也不想把你牽連進來。”封塵聽出了深意,眸色旋即一沉,嘆息似地說:“他果然是不放心你了?!彼f這話倒沒有責怪蘇逝川當初不聽勸阻的意思,只是替他心急。之前接到對方的語音信息時封塵已經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知道多半是西塞出了個難題,把自己這位向來不低頭的發小給難住了,卻沒想到這題會這么難。“他把這個任務安排給你,往簡單了說是要試試你的能力,看是繼續培養,把你捧上更高的位置,還是就留在這里隨便用用。”封塵點了根煙,深深吸了一口,再呼出煙霧,“再深一些的你應該也想到了,直接導致的結果就是在你身上安了個‘刺殺皇帝’的疑點,跟他徹底捆綁死,讓你坐實皇導師的位置,再也沒心思顧及別人。”這話說得隱晦,上次蘇逝川有了表態,封塵不想再觸他逆鱗,所以有意沒提三殿下的事,而是迂回著把道理說清楚。“其實還有一點,”蘇逝川說,“陛下的命經了我的手,西塞就有了把我處死的理由,只需要等個我不聽話的時機再拿出來用?!?/br>封塵聞言眉心擰緊,道:“你這說法倒是沒錯,問題在于你會逆西塞的命令?”蘇逝川不置可否,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說:“我們現在同為皇儲的輔臣,以后就是皇帝的輔臣,現在我們的主人值得效忠,但誰又能保證他以后也不會犯下大錯?”他終于抬眸看向封塵,“阿塵,洛茵帝國需要忠誠,但不需要愚忠,你覺得呢?”“逝川……”封塵凝神注視著他的眼睛,猶疑了很久,才道,“你老實回答我一個問題,這幾年你是不是出過什么事?”蘇逝川一怔:“為什么這么說?”“你給我的感覺跟以前不一樣了?!狈鈮m十分認真地說,“以我們的關系,我在你面前不想拐彎抹角,也希望你不要把‘與人周旋’的那套用在我身上。今晚沒有外人,我也絕對不會出賣你,只想開誠布公的談談,行么?”蘇逝川驀地靜了。封塵見他不說話,只當時默認了,于是又道:“剛才說的‘感覺’其實很模糊,我也說不清楚具體是哪里。我們認識了十幾年,你是什么樣的人我很清楚,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但是我能察覺得到!”“你是逝川,可有時候又好像換了個人……”“比如呢?”蘇逝川輕聲道。“就現在。”封塵說,“我想跟你交心,你卻表現得很從容,像是在對待一個陌生人,或者說是‘談判對象’,你真的……”他倏而頓住,拿起酒杯把里面的劣質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