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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陳珂這才看見是他們,抱歉地笑了笑,說:“沒注意,要來怎么沒提前打個電話,周五啊,這個點都沒位置了。”“坐這就行了唄。”季北跳上高腳凳,說:“你男人呢?”陳珂掃了他一眼,遞給他們兩杯啤酒,說:“干嗎?”“隨便問問嘛。”季北又說:“干嘛這么緊張,放心,我不會再懟他了。”陳珂扯著嘴角又笑了笑,穆少宇還記著他拿季北當槍使的事,又伸手點了點他。季北把杯子里的酒喝完,大手一揮去別處湊熱鬧找別人玩游戲去了,酒吧里他混得熟,有不少客人都認識他,穆少宇也不管他,只關(guān)照他悠著點別玩瘋了。待他走開了,穆少宇又問陳珂,說:“怎么?你家那位今天不來查崗啊?”“別損啊。”陳珂給他換了杯酒,說:“什么叫查崗啊?”“呵!”穆少宇夸張地說:“你自己不知道嗎?他那眼睛跟長你身上了似的,我們跟你多說兩句話,他都能用眼神殺人的。”陳珂一愣,繼而笑了笑,說:“神經(jīng)病。”“說真的……”穆少宇喝了口酒,說:“你們倆是怎么回事?惹得季北那么大反應(yīng)……”“喲,你什么時候跟你家季北似的那么八卦了!”陳珂故作驚訝狀,說:“您不是一直都深藏不露的嗎?”“嘖。”穆少宇又伸手點他,說:“我發(fā)現(xiàn)你吧,有時候還真挺能來事。”陳珂低著頭笑了笑。過了一會,又說:“哎~你跟季北的事,家里那關(guān)過了嗎?”穆少宇挑了挑眉,說:“我們家一直沒什么問題,今年過年準備帶季北回去呢,季北家……隨便他吧,那二子估計都還沒想到這上面,我暫時不想問他,怕嚇著他。”“嘖嘖嘖。”陳珂又說:“你這戀愛談得不憋屈嗎?追人的時候已經(jīng)夠不動如山了,追到手了還這么……說你什么呢……嗯……循序漸進?”穆少宇笑了笑,說:“沒辦法,家里那位太敏感。”“你是把他當兒子養(yǎng)著了吧?”陳珂又擠兌他,“成天怕嚇著他……他玻璃做的啊?”“嫉妒啊?找你男人哭去。”穆少宇絲毫不怵。陳珂又說:“我說你們怎么都覺得自己男朋友這么不堪一擊呢?”“我們?”穆少宇抓了字眼,說“陳老板,你這恩愛秀的夠含蓄啊!”“……”“說的這么怨念,我知道了……”穆少宇笑了笑,環(huán)顧了一周,確認沒見到葉易偉,又一臉八卦地趴回吧臺上問說:“怎么?跟你男人鬧著呢?”陳珂徹底無語了,說:“……你這八卦的嘴臉跟季北差不多一個德行了。”穆少宇坐直了身子,笑得坦蕩,說:“說說吧?”陳珂沉默了一會,最后把手里的桌布放下,撐在吧臺上問說:“說真的……你這么護著季北,他沒跟你鬧過什么意見?”“他鬧什么意見?他那二子,能發(fā)現(xiàn)我護著他,我都謝天謝地了。”陳珂笑了笑,說:“他也沒這么遲鈍吧。”“我還是沒明白,我護著他……不應(yīng)該?”穆少宇又問。“不是……”陳珂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又想了想說:“哎……我直說了吧……我覺得葉易偉他……他把我當女人。”“噗……你可驚著我了。”陳珂把桌布揪在手里,一下一下拽著,又說:“哎……我太別扭了。”“不是,葉易偉到底怎么你了……”穆少宇又說,“你怎么能有這么離奇的想法呢?”“就……我跟他因為他爸爸的原因分開過5年你知道吧?”陳珂舔了舔嘴唇,又說,“后來我才知道,是因為他覺得他自己一個人能搞定他爸爸……陰差陽錯地就把我排除在外了……哎就這么個意思吧……我也說不清。”“那搞定了嗎?”穆少宇說,“只要能搞定,分什么你跟他的。”“………沒有。”陳珂十分無語。“渣!”穆少宇一拍桌子,陳珂對天翻了個白眼,穆少宇又問:“你說陰差陽錯,是說過程里不全是他能控制的意思嗎?”“……嗯,他爸爸比較強勢……但主要還是他太傻逼。”陳珂點了點頭,說完又長呼了一口氣,說:“哎,算了……我也說不明白……是挺渣的。”“哦……”穆少宇收起了玩笑的心思,沉默了一會,又說:“聽季北說你們兩個是發(fā)小?高中時候就在一起了吧?”“嗯?是啊。”穆少宇點了點頭又說:“挺不容易的。”“?”“我不知道你們具體發(fā)生過什么。”穆少宇有些感慨地說,“但是人年輕的時候往往都不懂要怎么相愛,所以往往會做錯很多事,你們過了這么久,還能重新在一起,挺不容易的。”“?”陳珂一愣,繼而說:“你不會也……”正巧那邊季北玩完了一輪,跑回來喝酒,穆少宇背對著他舉起手指到嘴邊沖陳珂比了個悄聲的手勢,低聲說:“噓……”陳珂啞然。穆少宇舉起了酒杯,把酒杯里的酒一口喝完,已經(jīng)轉(zhuǎn)頭去跟季北聊天了。陳珂看著季北在手舞足蹈地跟說話,然后笑彎了眼睛,掛在穆少宇身上,穆少宇縱容地親吻他的額頭。陳珂悄悄嘆出一口氣,心想,行吧!不容易!都不容易!泥陷過去毫無意義!既往不咎是傳統(tǒng)美德!……………既然重新開始了,就慢慢來吧。以后再這么亂來……打斷他的腿?……………可有時候被他護著也挺好的……啊有點想他了。作者有話說:第三十八章直到平時打烊的時間了葉易偉也沒出現(xiàn),陳珂一邊收拾著桌臺,一邊看手機,來回好幾遍也沒看到一條信息,電話也沒有。加班了?應(yīng)該不會吧,周五他連晚班都不用值,應(yīng)該早到了,再說照他近來的習慣,就算有事耽擱了也會提前說一聲,今天是怎么了?陳珂倒也不至于太擔心,按時按點地離了店,給葉易偉去了個電話,一邊歪頭夾著手機,一邊往手上戴手套。“喂?”電話倒是接通的很快。陳珂愣了愣,這聲音不是葉易偉的,他把手機拿回手里,看了一眼屏幕,確認沒撥錯號,才又說:“你好,請問……葉易偉?”“哦!是,葉教官他在醫(yī)院呢,您是他……額,朋友吧?您能過來一下嗎?”“什么?!”陳珂站住了,剛戴上一只的手套被他拽了下來,眉頭緊皺,“哪家醫(yī)院?他出什么事了?”“今天出任務(wù)的時候受了點傷,現(xiàn)在在市一院呢。”“好的。我馬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