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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女生才看向宋清,臉上笑意淺淺:“宋清,那個cao縱間怎么走?”宋清的手一頓,看向對方:“你問這個干嗎?”女生看著宋清,柔弱的臉上閃現出來的是堅決的神態:“我去cao縱間。”宋清臉上再也維持不住平靜的神色,女生顯然看出了他想要說什么,只是微微的一笑,那一笑和她這個年紀段的女生毫無差別,帶著一絲靦腆和對生活的美好憧憬:“宋清,我知道你要說什么,他知道……”女生眼睛里好像盛了淚水又好像沒有,她停了停,又接著說,“他知道,他也同意了。”原本的計劃是男生負責吸引別人的關注,然后宋清帶著那個被打昏的男人去cao縱間,因為cao縱間不僅隱蔽,而且只有幾個高層的指紋才能夠打開進去。宋清和男生這一行無疑是送死的,而女生,她只要負責保護好自己,也許可以平平安安的逃過這一劫。誰也沒有明說這些,不過誰的心里都很清楚明白。一切都計劃的好好的,直到最后永別的一吻。對方帶著臨死的愛意吻了上來,而從女生狠狠的回吻的那一刻,雙方都知道了比地久天長海枯石爛更加洶涌的信息。生死相隨。女生從心里下了這個決定的一瞬間,男生已經知道了,唇舌的交流是兩顆心最后的纏綿。“聽著,宋清,你不明白,活著會比死亡更需要勇氣,”女生擦了擦掙脫眼眶的一滴眼淚,但那眼淚仿佛不是她流的,她的表情依然帶笑,聲音依然平靜,“在我們監控間上面通風口,組長在里面放了一個儲存卡,里面是組長藏下來的所有罪證……宋清,我沒辦法,活著其實更難你知道嗎?原諒我把最難的任務推卸給你,就讓我去吧。”“而且你可以傳遞信息給先生他們不是嗎?也許從一開始我們就該這么安排,你活下去才是最明智的選擇。”女生調皮的眨眨眼睛。“所謂保護女士的思想可別再困擾你了!那個女人,惡區那個抱著孩子的女人,你看,女人一樣可以那么堅強,我也可以!”對方堅決的神態不容許拒絕,宋清腦海中文明的道德在批判著他,而他也明白,女生說的都是對的。也許他們都只是早死晚死的差別。拿過對方手里畫著小地圖的那個白條,女生拉著那個肥胖男人出了隔間,把男人拖到了角落他們準備好的一個輪椅上面,然后推著輪椅往外走。宋清沒有言語,只是在女生快要走出去的那一刻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至少,可以讓我記下你們的名字嗎?”在一開始,為了防止行動敗露,宋清就和安云波說過,不讓自己知道他們中任何一個的名字,這樣至少被抓住了,宋清也不會透露出他們。不過現在,宋清知道,這也許是最后一次他可以知道他們名字的機會。“……沒必要,只是兩個贖罪人罷了。”這是女生跟宋清說的最后一句話。---------------------------------------------------------------------------------------在洞xue里,幾人呆了整整一天,老鼠的后背已經只剩下骨架和骨架上殘留的rou沫。渴飲其血,餓啖其rou。哪怕每次吃都會干嘔,但是在先生眼中最可怕的不是這種不適感,最可怕的是連這種不適感消失,他的身體已經接受了狩獵者的味道,這讓他更加不能接受。直到天黑,誰都沒有說守夜的問題,在這樣的時候每個人都睡不著吧。聽著彼此的呼吸聲,卻沒有一個人講話,這樣的夜里,即使大家彼此挨著那么近,可誰也猜不到對方心里在想些什么。這樣就死了嗎?沈白并不害怕死亡,但是他害怕的是死之前的煎熬和死之后的懲罰。如果狩獵者一下子沖進來倒也好,把他們嚼個粉碎吧!但是卻用這樣磨人的方式。它們是想怎樣?在它們背后的那群人又是想怎樣?讓他們彼此互相殘殺嗎?讓他們享受盡饑餓絕望和相互的背叛最后接受死亡?沈白內心頓時有了許多不甘,哪怕死也好,卻不想自己的死亡只是成為別人的笑料!為什么呢?吃著他們的垃圾存活所以連命都不能自己決定嗎?惡區,他們長在最惡劣的環境里,見過最殘酷的事情,而那個只在難得美夢中出現的“善區”,卻想要剝奪這樣卑微的他們的生命。善惡,到底如何分……不知道過了多久,渾渾噩噩的時間里,誰也不會在去在乎時間。第一個打破這樣沉默的,是先生。先生不知道下了多大的決心才開了這個口,以后每次想到這里時沈白都會想,憑著先生的智慧,如若當初先生選擇隱瞞下這個消息,會不會對方就能活下來?可是那個固執驕傲的家伙,用這種方式保留了他最大的尊嚴。“……其實,我知道有個可以活命的機會。”先生的話無異于耳邊驚雷,所有人的注意力一下子轉移到了先生身上,在最絕望的時候告訴他們會有機會,這就好像在要餓死的狼嘴邊放了一塊鮮血淋漓的rou,他們的眼睛里冒出了瘋狂的光芒。“但即使是這樣,這也不一定會是個好消息,”先生看著眼前人們的眼睛,冷靜而殘酷的說道,“因為,我們之中,只能活一個。”好像上天也知道自己對待兩個地方太過于不公平,于是惡區和善區的界限便有了十年一次可以打開的可能,這就成了唯一逃離惡區的機會。十年一次,一次只有一個人可以通過。不過即使看上去這么珍貴,惡區人卻很少會有跨過那道界限的。不過可不是他們對惡區有多忠誠,而是他們根本不會記日子。狩獵者三十年一次,善惡大門十年一次,而這些重要的周期,對他們而言都沒有用了。對他們沒用但是對先生不一樣,先生是惡區唯一會去記日期的,哪怕善區人都過得渾渾噩噩忘記日子,而他卻不會。而那道可以改變自己的大門,對于先生來說,就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善區那里有人會幫助我們引開狩獵者,但是他們也不能確定會引開多久,不過這段時間,是我們唯一可以逃向那里的時間。”“……”只有一個人,只能活下來一個人。先生像是看出了他們的想法,突然站了起來:“我知道惡區一貫是什么樣的,但是我把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了你們……我不想死之前忍受背叛,也不想活下來背負罪孽!所以,我用這個信息只想要交換一個——”“我們,公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