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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葉云雨又在街頭捻花惹草,不亦樂乎,突然一輛馬車迎面駛來。也是合該有事,此時趕巧有一陣大風吹過,吹的車上那竹簾上下悠悠,葉云雨隔簾一望,旦見朦朧之間,車內有一婦人,杏眼桃腮,眉目如畫,沖著葉云雨嫣然一笑,使得他一見之下驚為天人,楞是把個花蝴蝶的魂魄勾了去。要不怎么說王八瞧綠豆--對眼了吶,其實說起來那婦人面目一般,也就當得起眉清目秀四字,但在適合的時間適合的地點適合的氣氛中遇到了適合的人,自稱千人斬的葉大俠竟然抵受不過迷了進去。如此合他心意的女子,不被他瞧著到也罷了,既然被他遇上,美食當前,若輕輕放過豈不有負他花蝴蝶之名?這婦人一看衣著就不是達官親眷,身邊除了個書童外竟然未帶一人,于是葉云雨當下尾隨于馬車之后,親眼見那婦人入了一間寺廟,逐從后門繞路暗暗潛入,乘那婦人孤身一人在大殿進香時將她捋至一間禪房,成就了一樁好事。葉云雨本想著一夕風流,一拍兩散,沒想到那婦人也如那些小姐佳人一般對他留戀不絕,從此后竟是常常來,事事來,兩個jian夫yin婦時時在禪房私會,行那男女之事,竟是硬生生把那佛門清凈之地化為了男盜女娼之所。如今大難臨頭,葉云雨自然又記起了他的老相好,想起那婦人曾說過就在此地居住,當下數著瓦頭,躡手躡腳向一處院落潛去。第23章日暮西山,一輛馬車停在官秀家門口。拿出幾紋銅錢將那駕車的打發走,官靜扶著阿市一路進了屋。屋里,司馬云天和官秀早已回來,只是一個在床上躺著,一個在外面坐著。而那個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出去喝花酒玩姑娘,卻一不小心被別人好好玩了一把,還差點把小命玩完的官秀。且說那司馬云天好不容易把束著官秀分身的鐵球劈開,方才救了秀虎子這一條小命,可是經過了那樣一番折騰,官秀已是元氣大傷,出氣多入氣少了。司馬云天無法,只好先把他抬回來,找中看了,開出幾帖藥灌了,才算把那口氣兜回來。官秀婆姨一看自己男人,出去時還好好的,怎么這一眨眼的工夫就成這模樣了?半真半假,趴在官秀身上嚎起喪來,"哎喲我的爺啊,你可是我們家的主心骨啊,你可不能走啊,你走了我可怎么辦啊,哎喲我的爺啊......"那嗓子嚎起來都是一套一套的,但那干巴巴的眼睛卻左溜一下,右溜一下,一顆蕩漾的春心呼拉拉抽枝發牙,竟自在屋里撒起歡來,心想,這回可好,那一袋金子可不就成自己一個人的了嗎?看來廟里那火神確是靈驗無比,這不,當真心想事成啊!官秀婆姨有了這點心思,活絡絡的一顆心就由眼神里帶出一片春光,直勾勾向著那司馬云天望去,只見那良人端坐堂中,白衣勝雪,眉目如畫,風彩卓然之處竟似從畫中走出的人般,又想起深更半夜從他房中不時傳來的靡靡之聲,不由心搖神晃,想著若能與他如此如此,就是短壽十年也甘愿。想到得意處,不由"嘻嘻嘻"的笑了,那一副花癡狀,直把司馬云天和官靜看的目瞪口呆,心想這人別是怒急攻心,一口氣上不來,成了失心瘋罷,怎么她男人都快死了,她一點都不急,反而心花怒放,比白撿一錠金子都高興。可他們又怎能明白官秀婆姨的心思,她根本不是白撿一錠金子,而是白撿一袋金子啊。若這屋里只有他夫妻兩個,沒有外人,也許就真能隨了她的意如了她的愿了,可偏偏那司馬云天不愛紅顏愛須眉,每日里在官秀床前端湯侍藥忙里忙外,比個官秀婆姨更手腳麻利伺候周到,如此一來,沒隔幾日,官秀身子竟是一天好過一天,一日好過一日。而阿市是看在眼里,心里那個急啊,她恨那良人,那良人怎么就這么不開竅,怎么就不明白自己的那份心呢?這阿市原本是個大戶人家女兒,從小嬌生慣養養成了個刁蠻任性的性子,到了笈妤之年,她貪圖官秀眉清目秀的模樣,不顧家人反對下嫁官家,小兩口到也是過了一段幸福的小日子。可日子久了,問題就來了,官秀好吃懶做,阿市身嬌rou貴,兩人都不適生產,到頭來坐吃山空,只能靠娘家接濟過活。這阿市本是個心高氣傲的主,每次回娘家都招來jiejiemeimei一番冷嘲熱諷,自然是受不了的,她恨官秀不爭氣,讓她在外人面前抬不起頭來,心里不自覺就升起一股怨恨之心,整天介對官秀沒個好臉,脾性也越發壞了。若一直如此也就罷了,她都準備認了命了,起碼讓整個陽城談虎色變的秀虎子還是怕她的,可老天偏偏就是那么愛添亂,可巧讓她碰上司馬云天這冤家,把她搞的心神一直在半天上晃蕩,乎乎悠悠上上下下,竟是怎么都抓不回來了。現下眼見官秀身子慢慢變好,而自己和良人之間卻還沒款曲相通水到渠成,她能不急嗎?她急的都著急上火在屋子里團團亂轉想拿刀子砍人啦。第24章卻說這幾天司馬云天為官秀跑上跑下呵護倍致,這可惹惱了一個人。這個人是誰呢?就是司馬云天的小書僮,官秀的親大哥官靜。官靜與官秀雖是一母同胞,但不是有一句俗話說"龍生九子,還個個不同"呢嗎?官靜從小老實本份,知書達理,心善的跟官秀不是一家人似的。可就是這么個可心人兒,第一天睡下,第二天竟在小倌館醒來,身邊是皮鞭、鹽水和兩個壯漢,可憐官靜這朵小花骨朵,還沒來及開吶就叫兩個老玉米棒子給糟蹋了。官靜從小到大哪受過這種活罪,當時一頭撞死的心都有,可老鴇子看的嚴,想死想跑她能把你弄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官靜受了幾次教訓,便也不敢再放肆,只是往日里學的禮義道德事理倫常在這不見天日的館子里竟是全無用武之處,他這才發現原來天是黑的,日是白的,男人是當女人用的,兄弟是拿來賣的,他這才明白天翻了,地倒了,什么仁義理智信,什么友愛忠孝悌,全都是個屁。官靜恨啊,他恨這蒼天是瞎子,他恨這大地是聾子,從知道是官秀把他賣了后他最恨官秀,既恨他不念兄弟之情,狠心把自己賣到這臟地方,又恨自己以前太傻,到頭來連自己身子都守不住,落了個千人壓萬人騎,恨不得把自己身上的rou一塊塊啃了的下場。自官靜被司馬云天從那分桃館救出來以后,他本以為找了座大靠山,從此后可以安安生生背靠大樹好乘涼了,沒想到那司馬云天不爭氣,一來二去竟被官秀把心抓走了,官靜眼巴巴看著,只覺他那顆血淋淋的心啊,都被嫉妒惱恨不甘仇怨撕開了抓裂了,全都化成一股子黑水在身體里"咕嘟咕嘟"冒泡了。他活著,為了報仇而活著,憎恨是條毒蛇,纏了他的心思,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