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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我?”蕭冰摯厲聲問。曇將目光投向一側(cè),而后又回到蕭冰摯臉上,澄澈清明的寒眸逐漸變得茫然,淡淡吐出三個字,“不知道。”“是對我覺得虧欠,內(nèi)疚?還是要報我救命之恩?”“不知道。”“什么都好,我要你……”當(dāng)熾熱注入體內(nèi)時曇緊緊抱住壓在身上的人,攀著他糾纏翻滾,顧不得痛只想感受他帶來的那份熱,熱得他眩目昏厥仍是不想放開。yuhuo燒毀了蕭冰摯的理智,無論如何也抑制不住自己,近乎粗暴對待身下的人,一次比一次深入貫穿仍是得不到宣泄,唇舌在曇的胸前背后每一處都留下了沁血的紅印,恨不得吸食他的骨血,讓他全部屬于自己……不知過了多久才恢復(fù)平靜,兩人躺在地上離得遠遠的。蕭冰摯眼望著屋頂,手中抓著曇的一縷青絲。又過了很久,曇抬手將那縷發(fā)絲硬生生連根扯斷。“蕭冰摯,回中原去。”第18章流水似無情(18)流水似無情【完結(jié)】“蕭冰摯,回中原去。”蕭冰摯收回手,將饒在指間的青絲湊到鼻間嗅了嗅,頷首道:“再讓我留些日子,三月之后我回去.”隱約聽大夫說過,他只剩下這么一點日子.曇撐起身,牽扯到痛處忍不住發(fā)出一聲抽氣聲,撿起地上的衣物磨蹭了半柱香才穿戴好。站起身看著地上昏昏欲睡的人,道:“三日后起程。”※季河邊的白石崖是曇獨處的地方,高十來丈的石崖尋常人上不來,不習(xí)武的時候他便來此假寐。河風(fēng)吹得人很冷,曇卻喜歡這種冰涼刺骨的感覺。從十三歲第一回攀上石崖,晃眼間這里已伴他有二十載。遇上那個人之前,他來石崖大多時候是為了參悟武功玄機。遇上那個人之后,這里成為他流淌相思的地方。舍下自尊厚顏糾纏,終究得不到他要的。海麒兒要他斷了念頭,他何嘗不想,奈何眼前的季河至今仍是流淌不息。他想,河水總會有干涸斷流的一日,所以那個人將他重傷以后他便不再來石崖,等到有朝一日河水干了斷了他才回此地,那時他的念頭也該是斷了。可是,一年前他竟又來了。他的念頭斷了?不,沒有。直到此刻想起那個人,曾經(jīng)的傷處仍在隱隱作痛,只是想象他在耳邊叫一聲‘曇’心里的弦便繃得緊緊的。那個人早已扎進了他的骨rou長成一體,拔不掉了。為何又回到這里?不再每日習(xí)武,空閑之余只想到這里能打發(fā)時間。從何時開始,竟不習(xí)慣一個人習(xí)練武功。蕭冰摯……一個寒顫,曇微微瑟縮肩膀,這風(fēng)當(dāng)真是凍得人難受。一襲紫從石崖上翩然落下,不遠處的黑黝駿馬向主人奔來。飛身上馬,攬韁揚鞭。駿馬疾奔,長長的青絲在風(fēng)里歡快地飛舞。※那日以后蕭冰摯開始昏睡,兩日來少有醒著的時候。曇深夜來時他剛睡醒,起床倒水喝可壺里沒有一滴水,侍女大概沒有想到他會在夜里醒來。曇推門見了,折回去端來一壺茶水。壺放在桌上,蕭冰摯卻不去動。曇倒上一杯遞給他,他接過又放回桌上。過后,兩人相對而坐不發(fā)一語,蕭冰摯放肆地盯著曇的臉,曇垂眼任由他看著。蠟燭燃去一半時曇開了口,“你可有心儀的人,女人。”蕭冰摯愣住,繼而搖頭。“那你,可愿做我的齊君?”“齊君……是什么?”曇沒有回答,只道:“回中原去,去找藥王林齊。一年后你若能……若是回來……”這一句蕭冰摯聽懂了,猛地站起身打翻茶水緊緊掐住他的手。對上那駭人的雙眼,曇感覺從頭到腳竄過一股寒意,不禁運起內(nèi)力震開他.“我……我要回來……”即使摔得粉身碎骨,他的妄想仍是不曾斷過.※一年后,曇遵守諾言,在白石崖等候。那日,蕭冰摯沒有如期而來,倒是有一個從中原來的人帶來一個木匣子。手我給接回來了,找不著其他東西我就用你的辮子……啊!你做什麼……你說話算數(shù),別再抓我……我蕭冰摯豈是貪生怕死之輩,你要殺便殺,不需要老爺救我……我求你別擋著我吃飯行不行……快,快幫幫忙,我玉墜掉地上了,幫我撿起來。快啊,我扛不住了……我找死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你早該殺了我……“是早該殺了你……”“呼,總算爬上來了。”背后突然冒出一個聲音,曇一驚穩(wěn)住身形回頭,這一回頭更是嚇得不輕。“我不是,我不是。我是活的,我不是鬼。”“你……”“不信?”撿起一塊尖銳的石子劃破手臂,看著涌出的血笑得好生得意。“看到?jīng)]有,我是活人。”“你……”躲開伸來的手,跳到幾尺遠處,急急解釋道:“不關(guān)我的事。六主子要我多留一個月說是還得施針,骨灰是三主子派人送的,我之前一點都不知道。”注視良久,曇道:“回王府吧。”蕭冰摯跟著飛身跳下石崖,落地不穩(wěn)險些栽倒在地.曇拉起他的手扣住脈門,驚道:“你的內(nèi)力?!”“傷愈后恢復(fù)了三成。”一陣大風(fēng)刮起,曇披散的發(fā)絲漫天飛揚,蕭冰摯上去手忙腳亂地壓下,風(fēng)過后他已將發(fā)絲的主人抱在懷里。曇由他抱住,見坐騎走來才推開他。“上馬。”蕭冰摯上馬坐好,抬眼正見一塊小碎石從崖上落下,砸中了一株山花,幾片花瓣被震落掉進河水里。曇回頭看了他一眼,拉起韁繩雙腿輕夾馬鐙,馬兒沿河邊跑起來。“齊君的事,會不會不妥?”蕭冰摯想起一件很要緊的事。“哪里不妥?”曇冷冷問道。“哪里……呃……”再看那些花瓣,本以為被急流埋葬,卻又從旋渦里浮出,一直隨著流水到了很遠.“很不妥。”伸出雙手抱住身前的人,被他運功震開,又抱住,又震開,再抱住……哎,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心戀落花啊.---------------------------------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