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3
弟弟改變太大了,以前還不覺得,兩人分開了一段時間,他越來越覺得現(xiàn)在的弟弟有點看不透。俞安寧想到剛才曾旭裕的行為,忍不住磨牙:「的確是混蛋。」「對了,剛才他想跟我說甚么?」楊天養(yǎng)突然想起。「呃,沒有……就是戲弄我而已……」俞安寧心虛道。「那就去找間旅館住下吧,都這么晚了,明早再趕回學(xué)校。」楊天養(yǎng)不在意地說。晚上,俞安寧翻來復(fù)去都睡不著,今天曾旭裕的說話不停在他腦中回蕩。他抬起頭,看著另一邊床的楊哥睡得四平八穩(wěn),臉上神色平靜,英俊的臉孔﹑健碩的身材,足以吸引大部分女生的注意,性格也好,又肯照顧別人,真是求之不得的好男人。楊天養(yǎng)突然睜開眼睛:「怎么還不睡覺?」俞安寧慌了一下:「沒事,哥,我睡覺了。」「是不是還沒有倒完時差……嗯,哥陪你聊聊天。」楊天養(yǎng)強撐起自己,笑著看向俞安寧:「聊啥?來起個頭。」俞安寧默默無言地看著他。就在楊天養(yǎng)快要再次入睡前,俞安寧突然開聲:「哥。」「怎么?」楊天養(yǎng)勉強撐起眼皮。「如果有一天,我做了甚么……令你討厭的事,你會不認我這個弟弟嗎?」「咦?」楊天養(yǎng)揉揉眼睛,打了一記呵欠:「傻話,哥還是認你的。」「真的?」「當(dāng)然,你是我弟啊。」「可是我不是你親弟……」「你跟我親弟沒差了……」楊天養(yǎng)翻了一下身,看著天花:「小時我就一直想著要是生活在普通家庭會怎樣?我可能會有一對健康的父母,一個可愛的弟弟,他頑皮時我會板起臉教訓(xùn)他,等他軟軟叫上幾聲哥,我就會心軟,只是不輕不重地打一下他的屁股……」「每次這樣幻想著,真是發(fā)夢都能笑醒。」楊天養(yǎng)轉(zhuǎn)頭看向俞安寧:「我第一眼看你時,就覺得你特別投緣,尤其冷著臉那副樣子,真像我幻想中弟弟發(fā)脾氣的模樣。」「我才沒有冷著臉……」俞安寧在被子里悶悶地說。「你肯定不知道你入學(xué)時怎么樣的,那些學(xué)長學(xué)姊和你搭訕,你就冷冷地一直瞪著他們,不少人都被你嚇跑了。」「……我沒有瞪……」俞安寧更不開心:「我一直都這樣……」「我知道。」楊天養(yǎng)回憶起從前,忍不住微笑:「那時我就想啊,這小孩怎么這么好玩,真像一個生著自己悶氣,別扭著的小笨蛋呢。」「我也不笨……」「傻瓜,在哥眼中,你永遠是那個抿著嘴,生著自己悶氣的小笨蛋。」俞安寧把被子蓋過來,忍不住在心中默念:楊哥,別對我這么好,我會越來越貪心的……☆、心動的剎那[修bug]那一夜,俞安寧陷入不安當(dāng)中,時不時皺著眉頭,直到醒來時就覺得渾身疲倦得像跟人打了一場架似的。他轉(zhuǎn)過頭,另一邊已經(jīng)不見楊天養(yǎng)的身影。「楊哥每次都能起得這么早……」俞安寧咕嚕。「以前哪有這么多時間睡覺,中學(xué)時我每晚十二時入睡,早上四五點就起床溫習(xí)了,后來習(xí)慣后,生理時鐘已經(jīng)固定,差不多時候就會醒。」楊天養(yǎng)精神爽利地拿著早餐進來,放在兩張床中間的床頭柜上。「還是很困。」俞安寧磨磨蹭蹭著不肯起床。「那就再睡一會兒,我先回學(xué)校了。」楊天養(yǎng)不在意地說,收拾了一下個人物品,把房鎖留在床柜上,就回去了。俞安寧翻了一下身,看著他離開的身影,閉上眼睛,再次入睡了。惱人的手機鈴聲不停地響著,俞安寧翻了一下身,不想理會,可是打電話的人顯然很堅持,不停地打過來。「喂……」俞安寧困倦地叫了一聲。「看來已經(jīng)做了?」曾旭裕興奮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俞安寧清醒了一點,不禁又磨起牙:「你有完沒完,不要再說這個行不行?也不要在我哥面前亂說甚么!」「幫你制造機會你都不懂珍惜,應(yīng)該先……」俞安寧掛斷了電話。曾旭裕打了十多通電話來,全都被俞安寧按掉了。退了房鎖后,俞安寧打算回家看看。爺爺去世后,俞安寧也沒有賣掉祖屋,只是換了大鎖,封起來了。差不多半年的時間,令整間屋都冒上了灰塵。俞安寧輕輕地開了鎖,隔壁房的阿婆聽到聲音跑出來,看到是他才松了一口氣。「安寧娃子哎,你回來啦?」阿婆抹干了手上的水,高高興興地走上去:「你爺爺?shù)奈葑游铱墒菐湍憧春昧说模粫煌馊俗哌M去。」「陳婆婆,謝謝你。」俞安寧輕聲說。「謝甚么,哎,我由小看到你大,你這娃子最文靜,要是來了壞人準是打不過啊。」陳婆婆拉住他:「去婆婆家吃午餐吧,幾個小的都上學(xué)了,就我一個老婆子在家。」「我先去打掃一下,沒回來這么久,都鋪塵了。」俞安寧說。她又啊了一聲,點頭:「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我也去拿抹布幫你抹抹。」「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了。」俞安寧怎么好意思讓她幫忙。「客氣甚么呢,你一個人打掃都不知道要弄到多久了。」她興沖沖地小步跑回自己的家中,她跟俞安寧爺爺是鄰居,就相隔一條小巷,街坊街里住在這里都幾十年了,俞安寧更是她由小看到長大的,跟自己親孫子一樣。陳婆婆拿著雞毛撢子和抹布,把自己的大門鎖上,就直接推門進了俞安寧的屋里。俞安寧爺爺?shù)淖嫖菔沁B著小花園的,平時他會在上面種些自己喜歡的花,不過半年沒人打理,雜草已經(jīng)長到高過人膝,俞安寧打量了一會兒,硬是想不到怎樣下手。「作孽啰,老俞以前老是跟我炫耀他的花買了多少錢,現(xiàn)在都沒啰……」陳婆婆有點痛心,就像看自己的錢白白流出去一樣。「唉,是我不常回來。」俞安寧嘆了一口氣。「娃子啊,要是這里沒甚么貴重的東西,你交一條鎖匙給婆婆吧,婆婆保準幫你把屋子看得妥妥貼貼,作孽啰,這家具都被蟲蛀了這么多……」她摸著紅漆家具嘮叨著:「以前我跟你爺就坐在這里喝茶,唉,老俞……唉,老俞……」「陳婆婆,沒甚么不好意思的,這屋子我也不常回來,要是你能幫忙照看,我一個月給你……」「提錢干甚么?」陳婆婆怒道:「老人家是缺你那幾塊錢嗎?我是看不過你拿老俞打理好的院子來糟蹋。」「是是是,是我不對。」俞安寧立即低頭認錯。陳婆婆打量他幾眼,滿意地點頭:「出去讀書好嘩,活潑點好,以前那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