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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氣得握拳捶胸。他們兩個竟然,竟然在想著給他偷人———!當晚氣飽了的秦正飯也沒吃一口,便倒床睡下。他若是想著他的兩位夫人會來過問一聲,那可就大錯特錯。群傲和阿杰才沒有閑暇功夫來理會他這個舊人。滔滔不絕地談論完銀面具人,群傲和阿杰才想著用晚膳,說這位高手說得興奮了兩人一時竟把秦老爺給忘了,待擱下碗筷才把這么個人給想起來。問下人老爺吃過沒,下人答‘否’,剛要去找這個讓人不省心的東西,方才談及多時的人便從天而降。「我說過‘再會’,不是嗎?」雖然看不到面具內的表情,但只看那雙笑意盈然的眼睛便知他見到眼前的兩人有多高興。群傲阿杰相視一笑,同時迎上去。「莫非是心有靈犀,我們也正想著……」阿杰話沒未說話便被群傲捂住了嘴。「這話能亂說嗎!」群傲在他耳邊低聲道,然后轉向銀面具抱拳道,「今日邂逅三生有幸。」阿杰撇嘴,你說的話也不見得有多合適。總之,再次見到這一招便將他們折服的人,群傲和阿杰皆是興奮不已,以至于胡言亂語。很久很久,不曾有這樣的人出現了,年少時候也有那么一個。面具后充滿笑意的雙眼冷了那么一瞬,接著拱手回拜,「三生有幸的是在下才是。本不該冒昧來擾,卻是無法管著這雙腿腳,就這么來了。還望展大俠和南宮大俠原諒我這冒失人。」阿杰可聽不得他這么說,「什么冒昧冒失的,你當我們是閨閣中的女人,不能得見外人是不是?」銀面具朗聲大笑,「是我酸是我拘禮了。」幾句交談之后,群傲二人更是對此人惺惺相惜,也不管是才相識一日的人,馬上邀人道暖室內煮酒論劍。「問我從何處來,到何處去?」屋里,又是一串爽朗的笑聲。「從該來處來,到該去處去。」言下之意便是不想過多說起自身,群傲和阿杰也不強人所難,原本投緣之人就應當是‘相逢何必曾相識’,只要脾性對了味那盜賊囚徒也可視為知己。「那兄臺總該告之名諱,也好來日相稱。」群傲道。不等銀面具開口,阿杰便搶先說道,「吳俠士早先不已報上了大名。」銀面具一愣,想起在武林大會上說過的話,「南宮大俠好記性。鄙姓吳,口天吳,單名一個‘艾’字,方興未艾之意。」「吳艾?有點怪怪的。」阿杰實話實說,「吳兄,你也別叫我什么南宮大俠,聽著別扭。」「南宮賢弟,展賢弟。這樣可好?」銀面具大約也知自己與兩人并未熟絡到直呼其姓名的地步。群傲點頭,「何必拘禮這些虛名。吳兄,請。」說著展賢弟舉杯先干為敬。「兩位賢弟,請!」「方才說到哪里了?」「說到鄂州劉家寨,這劉家最出名的武功啊,其實是七龍斷水刀,當年劉拔山前輩自創這斷水刀四十九招后,后人忘了五招,聽說只有四十四招傳下來。」「我也只聞這四十四招,吳兄言下之意是知道那缺的五招?」「知曉一些,那五招是‘龍鯉跳澗’、‘橫刀覆水’……」就這樣,賢兄賢弟暢飲到深夜還未盡興,若非酒干水盡三人定還要喝上三天三夜。何謂相見恨晚,群傲和阿杰這一晚算是深深體會到了。三十八移情別戀-2待隔日睜開眼,群傲阿杰已各自躺在自己的睡屋,心想大約是昨日撲桌而睡下人給料理的。起榻梳洗完畢便聽下人來報,秦老爺吃過早膳后腹痛難忍。嚇壞的兩人趕去,果然見他正在地滾打哭鬧得好不凄厲。叫來大夫,大夫說是因饑餓過頭后又暴飲暴食所致。「還好意思問我昨晚為何不吃!早些時候怎不來過問!」「我和阿杰不是有事在忙嗎,老爺你就不能自個兒顧著一下。」群傲怒道。秦正尖聲大叫,「忙,忙什么!別以為我不知道,昨夜半夜三更你們兩個還叫人溫菜溫酒!自個兒吃得香,哪里想得起我!」阿杰和群傲相看一眼,面露心虛,「夜里正好肚子都餓了便叫些東西來吃,我們怕吵著你的好眠,便沒叫上你。下回,下回一定記著。」「哼,誰稀罕!我不信我找不到吃的!」秦老爺腳一跺便沖出山莊吃野食去了。群傲氣道,「別管他,他那種人餓不死的。」傍晚,阿杰一人在庭院中兀自比劃著,手上拿的是一把寬背青鋼大刀,這不是他平日里用的兵器,只是昨晚聽過吳兄……「就已練上了么?」「吳兄!」闊別不到一日,臉罩銀色面具的人再次出現。「七龍斷水刀,南宮賢弟想學?」阿杰有些不好意思,「沒,沒,我只是隨意……」「讓愚兄來教你!」不等阿杰把話說完,吳艾已握住他的手帶著他開始舞動起來。須知那所謂后人遺忘的五招本就是吳艾自己編造的,他不過隨口說了些招形,阿杰自然不得領悟更不可能練起來。隨口誑語卻讓南宮賢弟認了真,如何是好?那又有何難,他既然能編說,也能真正編出五招刀法出來。「第一招‘龍鯉跳澗’。」起先緩緩慢慢的平側揮動陡然變招,快如飄風般向上轉去。阿杰從未見過這種刀法,任吳艾握著他的手腕扣住他的腰身貼著他的背脊。刀身急轉數下,在半空急砍兩刀,而后急速落下,就在阿杰以為一招已完時,吳艾又帶著他向上一個躍身翻轉,身體在吳艾懷中滾了一圈之后這才落地,而這一招最后究竟是怎么練的,阿杰卻未領悟到。「如此高深的刀法,我還是不練了。」阿杰慚愧的偏開臉,心想人家已手把手的教了他一遍他竟然還學不會,再沒有比他更駑鈍的人。哎,南宮門主自是不知,吳大俠這套高深的刀法他能學會,那才有鬼。「那好,愚兄重新教一套,看好了!」說完吳艾便舉起大刀揮動起來,「這一式叫‘一嘯風生’!這是‘剪撲自如’,接下來是‘呼嘯山林’,‘虎虎生威’,最后是‘伏龍勝獅’!換你了,南宮賢弟。」看到如此霸道的刀法,阿杰激動的險些接不住青鋼大刀,「多謝吳兄指教!」「對,這就是‘一嘯風生’。接著是‘剪撲自如’,別太用猛勁,須知剛中帶柔,方能揮灑自如……」直到殘陽隱沒了最后一絲光線,阿杰才停歇下來。見他滿頭大汗,吳艾忙上前舉袖為他擦拭汗水,「瞧你,快去把濕衣換下,冷風一吹怕是要涼著了。」阿杰不禁感到好笑,「莫說我乃習武之人,便是嬌滴滴的女子也沒有這般不濟吧。」吳艾笑了笑,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