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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親耳聽見,他還以為這是阿杰說的話。「快說啊?!?/br>「群傲,不能拿孩子……」「你若是真心的,怕什么?」秦正嘆息,性情大變的群傲叫他好生不適應,當真是悲喜參半。除了二主子,另外一個也像是換了個人,往常不是奔波生意就是出外策馬,閑著的時候也甚少在屋內呆著,而是在紅葉軒的屋頂上與人刀光劍影,可如今……「云飛,云飛?」久喚不應,秦正慌了,趕緊把屋里找了個遍,最后竟是在床底下巴人找著了,「我的祖宗喲,你好好的床不躺著,床底下涼快么!」秦正一邊叫著一邊拿來干凈的衣裳為這祖宗換上。幸好是秦老爺,換成丫鬟,對既不伸手又不抬腿甚至連脖子也懶得扭動一下的人,要為其更衣恐怕不那么容易。「睡醒了,就在下面了。」云飛懶懶地說。「那你不知道起來?」「不想動。」「不想動便叫人啊!」「……」秦正無奈,伸手為他撥開嘴角的發絲。昔日最為勤快的人,如今居然懶得連嘴也不想張。「餓了吧,想吃哪樣?」秦正將三夫人像孩子一樣,一手摟在臂彎里,一手喂他吃食。云飛瞥了眼飯桌,「豆腐?!?/br>「又是豆腐?」秦正很想打人的屁股。三主子愛吃豆腐不為別的,只因豆腐不用嚼,若是吃別的,還得去嚼,那牙多累多酸啊?!冈骑w乖乖聽話,吃點魚rou,老爺叫人燉的很爛的?!?/br>「隨你,吃著不累就成?!?/br>「不累不累,再嘗嘗這個鴨絲,也不會太累……云飛!」見老爺真生氣,云飛這才不甘不愿地動了下嘴巴,「癢?!?/br>「哪兒?」「頭。」秦正忙為他撓了撓,「是這兒?」「左邊一點,腿也癢?!?/br>「還有哪兒?」「不癢了,飽了,困了?!拐f困的人大大睜著眼睛,這是懶得何種程度,連眼皮也不想自己合上。秦正忍住翻涌上來的血氣,用手指將那眼皮兒輕輕按下來,「睡吧,醒了再吃一些?!?/br>「豆腐就成,哈……」看著圈在懷中的懶貓兒,秦正搖頭笑了笑。就算是睡著時,云飛的囈語里也滿是對瑣事的牽掛,他是累壞了啊。從懷里掏出梳子,細心地為他梳理好散發,直到他睡熟了秦正才擱在床上,然后俯身輕吻后悄聲走出房門。「不想生?!?/br>聽到這話秦正立刻停住,「必須生!」「用錢少一半……」「成!」可等秦正回過頭卻見三夫人依然睡得香甜,當下哭笑不得。果真還是jian商,夢中也在做買賣。讓秦正感到欣慰的是他的四夫人,一點沒變。「又先去白云飛那兒了?」「云飛他實在嗜睡的很,小林身子也不爽利,看來得從外面找個大夫才行?!?/br>仕晨眼睛一亮,「我去!我去找大夫!」要是換成別的事,秦正興許還不會懷疑,可他的四夫人居然好心地為云飛去找大夫,誰會相信這份好心。仕晨最初虛弱無力,吃什么吐什么,卻不想過了幾日就好了,這會兒吃得多人也便精神了。也罷,只要他身子好,開心就成。按說就算不騎馬,憑仕晨的腳程不到半個時辰便能找來大夫,可秦正在紅葉軒等了半日也不見人回來,這下他可慌了。「會不會出事兒了?」秦正擔心不已,趕緊沖出去找人。他怎么這樣糊涂,仕晨如今不同往日,若是和云飛一樣突然犯暈,那可如何是好!「老爺,您這是去哪兒?」下人見老爺神色慌張便問。「可有見到四主子」「方才見著了,像是去了酒窖?!?/br>「酒窖……糟了!」果不其然,秦正一到酒窖就見那衣裳不整的人醉倒在酒壇旁。這酒后無德的人,麒兒素日里管得極嚴,除了節慶的日子絲毫不讓他沾酒。如今麒兒閉門不管事,這潑猴就翻天了!「你可是要氣死我!你這樣子,竟還給我喝酒!」「好喝……老爺你也喝……」「還喝,我讓你喝!」秦正抓起人來,一把拔掉他的褲子,舉起巴掌就要打下去。不過,等等,我好像總愛打仕晨的屁股……總愛?我沒打過啊,秦老爺又迷糊了。「你敢打我?!」仕晨酒醒了大半,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只手,「姓秦的,你要敢下手,我讓你……讓你大小都玩兒完!」一句話嚇得秦正心肝直顫,他這是昏頭了么,別說往日舍不得,這會兒仕晨可不是一個人啊,「你知道有小的,還敢喝酒。」想到這兒,秦正又想揮巴掌。仕晨哼道,「你懂什么?我多喝一點兒,將來他出來不就有了酒量,不像我,老是喝不過白云飛?!?/br>秦正哀嚎,我的爺爺,這個時候居然還想著和云飛斗。秦老爺實在氣不過,可是罵了只當耳邊風,打又不能打,盯著那翹臀,他磨了磨牙……「啊!」仕晨驚叫著轉過頭,像見鬼一般,「你咬我?!」這混賬,混賬咬他的屁股!秦老爺笑瞇瞇地說,「咬你又如何,你渾身上下我哪兒沒咬過?我不僅咬你這兒,我要咬別處?!?/br>「啊……停下來,別咬!混蛋秦正,我饒不了你!別咬啊……」秦正發現這招不錯,既訓了人又不會傷著那氣人的妖精,而且趁仕晨喝醉的時候還……嘿嘿……隔日一早,四主子感覺渾身不對勁,于是叫來丫頭,「這屋里是不是有耗子?會咬人的那種?!?/br>蘭素環望四周,無一處不清新干凈,怎會有耗子?「那是猴子?」的確,那些牙印不像是耗子。「咬人的猴子?」蘭素上前以手背貼了下主子的額頭,沒發熱啊,「主子被什么東西咬了嗎?我去叫大夫還是拿藥?」仕晨連忙以身體遮擋住身后的銅鏡,不自覺地用手掩住臀,「下去吧?!沟妊绢^走了又摸了摸疼處,究竟是什么東西?會不會染上???解下腰帶再看看,到底是耗子還是猴子。可是四主子扭頭看著銅鏡著實看不出那印子像什么,耗子和猴子都沒那么大一張嘴?!付嘭潈杀腿挥浭铝?,看來酒量還得多練練。」蘭素躲在簾后嘆氣搖頭,再多多練,那只猴子非得把你這笨主子咬成爛桃不可。不過她向來不是多嘴的丫頭,人家夫妻間的事那是人家的事。咬了人的猴子不敢見人,只敢把蘭素叫了去。「這是?」蘭素聞了聞錦盒里的小點心,「有酒味?!?/br>秦正道,「往后有好一段日子仕晨不能沾酒,他嘴巴向來饞得很,就拿這些給他解解饞?!?/br>「這怕是會有些許傷及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