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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最后一片魂魄也將散,哪還有來世?” 辭鏡偏頭看她一眼,不動聲色握住了她的手。 白鹿的魂體在結界中慢慢消散,變成無數瑩白色的小光點。 天狼縮小結界,直到結界變成一顆核桃大小的圓球,白鹿散去的魂珠都被他封進了小圓球中。 天狼把圓球貼近自己心房收著,他顯然也知道自己跟白鹿再也沒有所謂來世,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別怕,我很快就來陪你。” 他直接無視辭鏡跟梵音,變回天狼本體,往村莊的方向去了。 梵音稍作思量,并知曉了天狼的打算,一邊拭淚道:“他想去屠殺所有吃了白鹿rou的村民?” 見辭鏡不為所動,梵音晃了晃他的手:“撤開結界,阻止他啊!” 辭鏡看了梵音許久,只道:“如果是我,我也會這么做。” 梵音怔住。 辭鏡突然攬過她,抱得很緊:“但只要我還活著,就永遠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這算是一場突如其來的告白。 見證了天狼白鹿的悲苦,梵音再聽他這番話,心中十分觸動。 她什么都沒說,只回抱住了辭鏡。 最終還是道:“撤開結界,阻止他吧。” 辭鏡撤開了結界,卻沒有前去阻止天狼的意思,只道:“你知道背負仇恨有多痛嗎?” “白鹿已經回不來了,他只想為她報仇,帶回她的尸骨,再去陪她。他已經選擇了死亡,阻止不了的。” 辭鏡說這番話的時候很平靜,因為他本質上跟天狼是一樣的人。 他們從來都不喜歡這個世界,在一片骯臟泥沼中掙扎活下來的人,從來不知同情憐憫為何物。也沒有想過為這個世界做什么,只是因為他們在乎的人一心想守護這片天地,所以他們才跟著守護著善惡并存的六界。 最在乎的人都不在了,他們守著這一切又有什么意義。 畢竟從一開始他們在乎的就不是這個世界,而是那個人。 “可救村民是白鹿的初心。”梵音抿了抿唇,還是把自己的觀點說了出來:“阻止他吧,如果他真殺了所有村民,那么白鹿真的就是白白犧牲了。而且天狼若是也隨白鹿去了,冀州一崩,魔界就大舉入侵了。” 辭鏡沒來得及回答梵音,二人就被遠處村子里傳出的爆破聲吸引了注意力。 村子所在的山脈,被一片青色的結界籠罩了起來,天狼則變為一頭巨狼,光是站著,都比冀州周圍的山包還高。 “青君?”辭鏡遲疑說出了那個名字。 梵音右邊的眼皮突然猛跳了兩下,她心中莫名的有些不妙的感覺,青君能給辭鏡下輪回咒,又殺死白鹿,可見實力不凡,如今辭鏡法力只恢復了兩成,天狼這些年代替白鹿守護冀州,法力被耗盡,得吸食神族靈氣才能維持靈力,不一定是青君的對手。 辭鏡看了梵音一眼,道:“你留在這里。” 梵音一看他這架勢,絕對是去找青君算賬的。 且不說先前的輪回咒,便是村長指認是青君讓他們做的這一切,想必辭鏡已經把坑殺建木中那些神族的幕后人跟青君聯系在了一起。 如果幕后黑手當真是青君,梵音覺得對方一定是有備而來。 辭鏡跟天狼都是不死不休的性子,梵音怕他們沖動之下又中了什么jian計,忙道:“我跟你一起去。” 辭鏡望著她不語。 梵音道:“我現在有自保的能力了。” 辭鏡沒再說什么,只給梵音加了一道保護符。 梵音想起泠月的姥姥還一直盼著她回家,便把泠月的尸身也帶上了。 * 村子上方籠罩了一片云靄,一襲青衫的神君就這么懶懶的倚在白云凝成的軟塌上,一條青鱗神龍盤踞在云靄之下,龍首乖巧伏在青君腳邊。 身形比山巒還高大的天狼沖著青君咆哮:“還吾妻命來!” 青君懶散抬眸,眼角的黑色淚痣讓他書卷氣中又多了一股風流儀態:“汝妻,并非本尊所殺。” 天狼惡狠狠齜牙。 青君依然是那副波瀾不驚的語氣:“她最終會魂散,不該怪你自己殺了村長么?” 天狼的恨意仿佛是一顆飽滿的球瞬間被人戳漏了氣。 青君那雙瀲滟多情的眸子里閃著幽光:“最該死的,是你啊。” 天狼痛苦嚎叫一聲,用頭去撞擊旁邊的山巒,撞得自己頭破血流。 梵音跟辭鏡站在云端,看到這一幕,還有些奇怪:“他怎么了?” 辭鏡臉色很冷:“魘術。” 他捏了個訣,原本痛苦不已以頭撞山的天狼這才停了下來。 青君朝著辭鏡這邊看來,心情極好的開口:“許久不見了,小狐貍。” 視線觸及梵音,青君有片刻的詫異。 梵音瞧清青君的模樣,也是一臉被雷劈的神情。 辭鏡發現青君臉上的詫異,回眸看梵音,見梵音也是異常,凝眉問了句:“你見過青君?” 梵音說不清自己現在是什么心情,腦子亂糟糟的,回答:“這個神君……跟我師父長得好像。” 除了穿得干凈些,有頭發了,那眉毛那眼睛,還有那渾身的懶散勁兒,可不就是當年帶著她四處要飯,又時不時被美人綁架的邋遢和尚? 發現梵音一直盯著自己看,青君直接打開折扇遮住自己的臉。 梵音試探著喚了一聲:“師父?” 青君不耐煩道:“別師父師父的亂叫,本君這輩子就沒收過徒弟。” 當年那邋遢和尚的確沒收她為徒,說哪有和尚收個女娃娃當徒弟的。 但一直和尚和尚的叫,也不禮貌,這才讓她叫師父,并非師徒之稱,只是對佛門弟子的敬稱。 梵音整個人都是懵的,被訓斥了,都沒半點生氣的意思,只問他:“你還俗了?” 青君想罵人,可見梵音要哭了,最終又忍了回去,只喝道:“你認錯人了!” 在梵音喊出那句“師父”后,就陷入沉默的,還有辭鏡。 只有天狼放聲大笑,眼中恨意滔天:“你們果然是一伙的!” 梵音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么,看向辭鏡。 辭鏡臉色很白,眼中全是防備,仿佛是一只失去了最后庇佑的小畜生。 但他一貫是驕傲的,從不肯將自己脆弱的一面輕易示人,用嘲意滿滿的語氣道:“被種下輪回咒,被你撿到,不是巧合吧?” 梵音心口刺疼了一下,喝道:“你在胡說些什么?” 辭鏡沒再看她,或者是,不敢再看她。 他藏了這么久的喜歡,原來只是別人精心設計的一場騙局。 辭鏡望向青君:“你苦心孤詣設計了這么多,又想得到什么?” 青君一只手半支起頭,懶散道:“你的命。” 辭鏡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