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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中,北地下起了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雪,宮廷里的幾株臘梅含苞待放。自回朝以來,又過了差不多四個月,再沒碰過那“碧痕”,這劍曾經(jīng)不知染了多少人的鮮血,如今再拿出來一瞧,光亮無比,在這雪與日光的映襯下,雪亮得有些刺眼。他不愛權(quán),不愛勢,不愛美人,不愛江山,唯有這劍,總割舍不下,不知是什么牽動著他的心,有時候靜靜看著這劍,胸口也會隱隱作痛,唯有用它殺人時體現(xiàn)著另一種快感。也或許是從小習(xí)武,愛劍如命也是正常。碧痕出鞘,就往蘇離墨襲去,蘇離墨沒有防備,一個后退回身,宗政君千的劍尖早已觸碰到了自己的脖頸,稍有刺痛之感。宗政君千俊美的臉冷到了極點(diǎn),或許是這雪也占了些緣故,蘇離墨打了個寒顫,道:“卑職失職,望皇上責(zé)罰!”宗政君千倒沒說什么,收了劍,丟到蘇離墨手中:“替朕收著!”蘇離墨接過劍,知道自家皇上喜愛這劍,但現(xiàn)在卻要他來保管,要出了什么差錯,他就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賠啊!蘇離墨還在遲疑,宗政君千已到亭子里落坐下來,泯了口茶:“怎么,不愿意?”蘇離墨回過神來,哪敢不愿意:“卑職定會護(hù)好這劍!”宗政君千最后還是回到了兵書一事,他本是喜歡速戰(zhàn)速決,而這件事硬顛覆了他的原則,只道一句:“可有進(jìn)展?”現(xiàn)今說起這事,蘇離墨倒也不像一個月前那么興致勃勃了。兵書一事沒得進(jìn)展,南宮向和洛祁淵的感情倒是進(jìn)展了,這情勢根本就不受控制,也無法控制。所以蘇離墨也只能靜觀其變,沒把這事一五一十的告訴宗政君千,因?yàn)閺乃S宗政君千以來,從沒遇到過這種失算的事情,他就擔(dān)心宗政君千一個生氣把洛祁淵也宰了,弄個魚餌兩失。不過要再拖下去的話也不見得會有好轉(zhuǎn)。蘇離墨上前,道:“南宮向沒有要拿回兵書的意思。”宗政君千微微皺眉,若是如此,他倒不必再等了,可萬事的突變總得有個因由,道:“怎么說?”蘇離墨把最近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講了一遍:“一線天總閣位于仙俊避嶙南側(cè)山頂,上與天相映,下與江相接,地勢極其險要,不容易攻打!而且就現(xiàn)在看來,洛美人和那南宮向的關(guān)系不斷好轉(zhuǎn),也不知這兩人在演的是哪一出,還是兩人想要聯(lián)起手來對抗整個江湖朝堂,這點(diǎn)卑職就不明白了!”宗政君千起身,道:“好了,你回去吧!”蘇離墨退去。這事怎么說怎么不對勁啊!就是不完全在自己的意料之中,那也不可能偏離得這么遠(yuǎn),現(xiàn)在倒好,甚至說一切都在意料之外都不足為過了!雖然大半個月過去了,高后和少論為李子奇被除一事,興頭未減,恨不得將老論大臣打壓在地。當(dāng)然也不忘了拿洛祁淵盜走兵書一事說事,針對的無非是宗政君千,少論希望宗政君千知難而退,畢竟一個月又過去了,但兵書一事仍沒一點(diǎn)音訊,這不是宗政君千的過錯,是誰的過錯?要不是宗政君千瘋了一般把洛祁淵從地牢里弄出來,洛祁淵就多有本事也不可能逃得出來,更不可能被同伙劫了去。不過在少論看來,宗政君千早在救出洛祁淵、殺死李子奇那一刻起就瘋了,不管這皇帝中的是什么邪,這對他們大大有利,他們也就任這形勢任意發(fā)展。老論也覺著這皇帝有些邪門,但只能一個勁的心急火燎,根本不知道這皇帝是哪一竅沒通。只有宗政君千還自己打著如意算盤,但算著算著,這勢頭卻是不對勁了!南宮向和洛祁淵能走到一根線上,這倒真讓人覺得新奇,不管怎么說,如果洛祁淵足夠愛國那他絕對不會賣了兵書,一線天也絕對不存干貨,怎么說怎么合不到一塊兒。哦!宗政君千終于明白了,但就憑他,真是不自量力!第20章謎上心頭(1)南宮向回來以后,洛祁淵一直和南宮向生活在仙俊碧嶙,南宮向似乎也沒什么要做的,整日陪著他。至于那萬卷兵書,他不說,他也不問。如果可以一輩子這樣生活下去,那兵書倒是不要也罷。寵辱不驚,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漫隨天外云卷云舒,倘若一輩子如此,這江山,這天下,他大可不必去爭。秋去春來,韶華白首,也不過俯仰一瞬,三千繁華,彈指剎那,何其短暫,百年過后,終不過是一抔黃土,本不該為了那縹緲虛名浪費(fèi)了時光,只是害怕了孤獨(dú),害怕了寂寞,總要找點(diǎn)可做之事罷了。這十一月中,仙俊碧嶙也落了一場大雪,山下的碧嶙江水,霧氣騰騰,洛祁淵立于崖巔,不知這山外世界又是怎樣一番情景。南宮向不知何時走到了他身后,給他披了一貂裘披風(fēng),輕輕抱住了他,柔聲道:“淵兒在想什么呢?”說著咬了咬他的耳垂,極具寵溺。洛祁淵轉(zhuǎn)身,摟住南宮向的腰身,身體后仰:“阿肆,倘若此生只與我一人為伴,就此下去,你可愿意?”他很想很想留住他,他就是想一直這么下去,他要知道他心中的想法。倘若他愿,他也情,他不要兵書,不要江山,不要天下,只要他一人。倘若他不愿,他的恩,他的情,他無以為報,或許從此陌路天涯,兩不相知。他本是紅塵煙客,來了還是得回去的,他也不怨。洛祁淵緊盯著他的眼睛,不愿放過他眼中的任何一絲情緒,他就怕他也騙了他。南宮向一彎桃花眼迷成一線,笑容明朗,他問這話有這么好笑嗎?洛祁淵也撒起嬌來:“你笑什么,快回答我!”說著打算從他懷里掙脫出來,南宮向卻緊緊抱著他不放。將他拉進(jìn)自己懷里,撫摸著他的墨發(fā):“淵兒,你知道我找了你多少年嗎?你知道我多么想要找到你嗎?你知道我多么想念你嗎?你知道我為什么要進(jìn)入一線天嗎?你知道……”他打算繼續(xù)說下去,洛祁淵什么都明白了,他和他一樣,這樣他就滿足了,打斷了他:“不要再說了,我明白了,阿肆,我對不起你!”南宮向依舊抱著他:“不,我要說,你不知道這些年我找你找得多苦,你忘了我十年,你不知道你對我是怎樣的存在、是怎樣的意義,你以為你可以想走就走嗎?你既是被我找到了,你就別想逃脫!”未等他說完,洛祁淵早已泣不成聲,一個勁的抽泣,他還是愛哭,他還是有那么多淚,他忍了太久,唯有在這人跟前,他能做回真實(shí)的自己,南宮向感受得到,一看,這人早就成了淚人,南宮向看著他的淚眼,道:“這回答,你可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