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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目光下,不自覺地打了個寒噤, 他清晰地意識到,眼前這個如寒梅的女子, 再美終歸透著一股子涼,她是真的會對他下殺手。 “什、什么jian細?我不懂你在說什么。” 他暗中磨了磨后牙槽, 眼珠子一轉(zhuǎn), 飛快地分析眼前的局勢。 不知道這是一個什么地方, 只覺得似是跌入了沙地底下的另外一個空間,這里空曠得講話能蕩出回響,這里呼呼作響的陰風(fēng)昭示著這里的空間之寬廣。 空氣中微妙地回蕩著一股沼澤地里才有的瘴氣惡臭味道,讓人下意識地屏住呼吸。 顧九命幽幽地用刀刃抬起他的下巴,戲謔垂眸,“方才趁著天黑,在沙丘旁偷偷摸摸講話的人是你。” “什么?我真的不是故意帶楚水怨來的,真的是她逼迫我, 你知道我戰(zhàn)斗力幾乎為零,根本打不過她,只能服從,藏山的人又不會護著我。” 北黎急急地解釋, 生怕顧九命不信,手舞足蹈得像只翻倒的螃蟹。 梁畫靠在一塊冰冷的硬物上,他也不知道是什么, 只是靠著。 他身上被觸須勒斷了兩根肋骨,一動便感覺剜骨之痛,連呼吸都是血腥味的,他強咬牙關(guān)地看著對峙的兩個人,張了張嘴:“他……” 顧九命頭也不回,依舊膝蓋頂著北黎的肚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對梁畫所說:“閉嘴。” 她聲音分明不大,若直擊人心,砸得梁畫張了半天嘴,最終默默地閉上,沒辦法,經(jīng)過先前的那一幕,無論如何他面對顧九命都是理虧。 個人的道德素養(yǎng)讓他無法厚顏無恥地在顧九命面前大言不慚,這注定他一輩子在顧九命面前抬不起頭來。 “你怎么這么慫!同為男人麻煩硬氣點好嗎!”北黎給氣壞了,原本還想著梁畫能給他說說好話,把他從顧九命這個女魔頭手里搶救出來。 現(xiàn)在一看梁畫比他還慫,自是又氣又無語。 顧九命膝蓋加大力氣,碾得北黎五臟六腑都錯位,他鬼哭狼嚎了半天: “別!饒命!你殺了我吧,我真的不是什么jian細,我就是被楚水怨逼迫的,你們知道她為人,她逼迫我不是很正常嗎!?我都沒像她那樣偷襲你!” 北黎感受著越來越痛的五臟六腑,感覺眼前的看見的一切都扭曲了,疼痛讓他腦子有些發(fā)昏: “而且說什么我鬼鬼祟祟跟羅團長在沙丘旁邊偷偷說話,你認錯了吧,我那時候一直在藏山隊伍里,根本沒離開過!” 肚子陡然一松,氣氛靜了一瞬,北黎捂著肚子哎喲直叫,好一會才意識到不太對勁,抬眼一望,頓時撞入顧九命戲謔的目光之中。 他心里咯噔一聲,暗叫不妙,果然下一秒便聽顧九命開口道: “我什么時候說你是跟羅團長偷偷說話了?” “羅團長”三字咬字有些重,尾音拉得極長,拖拽出一種意味深長的微妙。 北黎臉色劇變,猛地一個翻身拔腿想逃,誰知道他的逃跑技能還沒能實施開呢,碰的一聲巨響,他感覺身上一陣劇痛,接著便是翻天覆地,以及沉重的破碎聲。 “我去你大爺?shù)模×寒嬆愀陕锬脰|西砸我!” 北黎被砸得摔在地上,再次被顧九命逮住,她用森羅派的繩子把他綁了起來,扎成了個直立的粽子,只能在地上打滾。 他也不裝了,頂著眉清目秀的面容在罵罵咧咧。 梁畫捂著受傷的部位,來到北黎的跟前,他想跟顧九命對視一下表達一下他跟她站在一起的立場,誰知道顧九命看都不看他,他只好尷尬地咳嗽兩聲,對北黎道: “我倒想看看,你跟羅戰(zhàn)到底有什么陰謀陽謀的,羅戰(zhàn)那家伙我早就覺得他不對勁,慣來親近的meimei失蹤下落不明,他進來后一點不著急。” 顧九命掌心撐著下巴,指尖在嘴角邊點了點,輕描淡寫道: “羅戰(zhàn)顯然不是一個演技好的,你在沼澤地里失誤險些掉進沼澤里的時候,我就奇怪他為什么誰也不救,只救你,雖然他事后為了掩飾向我示意,引導(dǎo)我誤會是他向我示好才這樣做。” 她視線流轉(zhuǎn),驟然變得鋒利:“可惜,他大概是想著都把我們引進來了,也不做過多的偽裝,所以他性子看似溫和,實則比誰都高傲,是不會對我一個小人物示好的。” 越聽兩人說的話,北黎的表情越發(fā)難看,他沒想到這么一點點細節(jié),居然都被顧九命捕捉得清清楚楚,當(dāng)即冷硬道: “既然你們都猜到了,干脆利落殺了我,還留著我做什么,別想著從我嘴里問出什么東西,做夢。” “怎么會,只是覺得旅途漫長,留著你能說說話。”顧九命輕輕道,說著手里摸到了剛剛被梁畫砸碎的、陶制的還算完整的罐子,一把套到北黎的腦袋上。 “忘了說,我折磨人的方法,還是有的,”顧九命轉(zhuǎn)了轉(zhuǎn)他頭上的陶罐,露出了他的雙眼,道,“沒想到這個陶罐還帶眼睛。” 說著,她感受到北黎炙熱的目光從陶罐上的兩個洞里傳出來,那種瘋狂的、熱烈的驚恐,透過兩個孔輕而易舉地傳達。 “你在怕?在怕什么?” 顧九命眼睛微瞇,她不覺得她說的關(guān)于折磨人的那句話有這樣大的威懾力,能讓北黎冒出這樣極度驚懼的眼神。 有古怪。 她捏著發(fā)出光的珠子,挪到了剛剛摸到陶罐的地面上,便看見了……一張青灰色潰爛皮膚,眼珠子發(fā)脹一般瞪出來的……人臉。 大概是人臉,因為這種青灰色是一種無論是活人還是死人都不會出現(xiàn)的顏色。 這個人的臉露了出來,而脖子以下的部位依舊被土色的陶瓷套著,因為剛剛被梁畫砸向了北黎,所以左手和腦袋的陶瓷裂開分離了。 梁畫順著顧九命的目光看過去,知道自己剛剛靠了許久的冰涼東西是這個,表情著實扭曲了一把:“什么破玩意兒?” 就在他話音剛落、浮想聯(lián)翩的時候,那陶里面的“人”的眼皮子似乎毫無預(yù)兆地一顫,把梁畫猛地嚇了夠嗆,強忍著傷痛,本能飛起一腳——把陶人的腦袋給硬生生踢得與身軀分離。 事后他怔了好一會,才意識到:“剛剛那個……會不會還是活人?” 被套了罐子的北黎驚駭?shù)乜粗床坏饺魏伪砬椋ㄒ荒芸匆姷碾p眼仿佛在瘋狂地震。 顧九命往高了舉起珠子,這里的黑好似能吞噬所有光芒,珠子的光怎么也透不出去,只能照到身邊九尺范圍。 但也只是這樣,依舊能隱約看見身邊一個接著一個站立的“陶人”,似有無數(shù),但又沒有足夠的光去打探,所以無從得知到底有多少。 只知道站位之密集,幾乎三人中的其中一個一轉(zhuǎn)身就能碰到其中一個陶人的鼻子。 “你確定不說清楚你跟羅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