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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仍舊傲立于枝頭之上。“雖說不錯,不過……”她挑眉:“你平日不是最討厭附庸風雅?”在他人眼中,包括阿瑾,都認為沐青長老眼中除了劍再無其他,雖說寫得一手好字,畫得一幅好丹青,卻從來不屑于——或者說是懶得提筆。“閑來無事,便畫了。”景淵將筆擱下,輕撩衣擺,坐于座椅之上,慢條斯理端起茶杯呷了口茶方才開口道:“瑤光長老前些日子送了我一箱子法寶,我隨意翻了翻,倒是翻出一支不錯的筆。雪狼毛為頭,千年檀香木為桿,用著倒也順手?!?/br>阿瑾一邊默默吐槽煉器狂魔瑤光長老仍是一如既往作死的把天樞殿當做廢品收購站,一邊眼睛不住地瞥著筆架上的毛筆——靈氣充足,看品級至少是中品靈器,只不過這么文藝的東西送到打架狂魔這里真的不是用來嘲諷的么?“我說?!毕肓讼?,阿瑾還是輕咳一聲,神色一整道:“那邊兒的小師弟……您什么想法?”“想法?”“是啊,我可從來沒聽說過您要收親傳弟子,要知道,這偌大的天樞殿,日后可是要您的徒弟傳承的,至于那位小師弟……”阿瑾搖搖頭:“清漣也說了,資質中等,看樣子也是個眼高手低的,父親為什么會看中他?莫不是有什么特別之處?”景淵看了神色嚴肅的阿瑾,卻也并沒因為她說了自己弟子的不是而不悅,他似是不經意般嘆了口氣,方才緩緩開口道:“雖說我知道殿內這些小家伙們興許會因為我收了弟子而多說閑話,沒想到……清漣卻也按捺不住了?我可從未教導過他背后說別人閑話?!?/br>語氣中倒是沒有責備的意思,甚至說沒有一絲負面情緒,卻讓阿瑾的臉變得煞白,眼神也開始飄忽不定,言語間更是多出了些許遲疑——“父親,您……您也知道,清漣的心性一直不錯,他可……真的,真的沒有說那位小師弟的壞話,是我怕小師弟的姿勢……咳,資質當不起您的教導才……”“哦,原來你來不是為了小情人出頭的啊。”景淵略帶揶揄地挑了挑眉:“我還以為你這性子會沖到我這殿里來為清漣鳴不平。”阿瑾這時也看出來景淵是逗弄她了,她一邊糾結著自家父親的惡趣味,一邊又因為景淵的調侃而微紅了臉頰,不過片刻她就從那種又羞又惱的情緒中脫離出來,拍了拍胸脯理直氣壯地開口道:“父親莫說是什么小情人,敗壞女兒我的清譽。我本就與清漣師弟關系不錯,為他出頭也是應該的,父親既然不想收他為弟子,為何當初又盡心盡力教導他?如今被一個毫無資質的小家伙搶了先,他只是有些微不平,已經很好了,不是么?”反正在她眼中,新來的小師弟連清漣的一根頭發都比不上,別說她是雙重標準,反正清漣自小便被父親教導,氣度資質人品都不用多說,絕對是頂尖的,就連在這高手如云的修仙界也能拿得出手;而聶辰不必多說,農家的孩子,根骨幾近為零,當真是平白撿來的狗屎運,任誰也會嫉妒羨慕一番。“慎言?!本皽Y眉心微皺:“雖說我知道你們并不會為難于他,不過我還是如此叮囑你一句,莫要失了臉面才好。那孩子我還有用處,可別弄壞了?!?/br>阿瑾嘴角微微抽搐決定什么都不說,這句話一出口,她便知道自家老爹并不是真心想收個弟子,興許是……又起了玩鬧的興致?想到了父親的惡趣味,阿瑾在心里默默為這位新來的小師弟點了一排彩色的蠟燭,順便她很想告訴清漣師弟——放心長老最得意的手下還是你。如此坐了幾近半個時辰,阿瑾終究還是滿意而歸。臨行前從景淵那兒搜刮了不少好東西,反正她老爹也用不上。當然,她今天還是很忙的,一會兒要去安慰一下略顯失落的清漣師弟,還要讓那群憤憤不平的小家伙們安靜下來,最后還要去親傳弟子房帶個話————天樞長老閉關準備為其徒量身打造一份五行靈根具廢的人也能修煉的功法,期間所有人不準去打擾,當然也包括聶辰。而聶辰的任務就是在這期間不準出門,要按照長老給他的小冊子來養氣,什么時候培養出氣感,什么時候才能自由活動。聶辰聽后當然是感激涕零,要知道,這修仙界自創一份功法的難度可不低,任是許多天才絕艷的家伙也沒能得償所愿,而景淵為了他這個廢材徒弟居然如此盡心,由不得他不感動。他捧著小冊子開始努力起來,只是他資質實在不行,要花費多久就不是他自己能夠控制的了。而這時為了徒弟殫精竭慮的沐青長老卻并未在密室閉關創造功法,反而是換了一身道袍,長劍一背拂塵一甩,優哉游哉下山去也。半日后,離江夏古城不遠處的樹林里,風塵仆仆的旅者剛剛打開干糧包裹打算啃口干糧繼續趕路,一抬頭卻見一身著道袍的年輕道長從遠處徐徐而來,走到他面前,打了個稽首道:“這位施主,請問……江夏離此地還有多遠?”“這……若是步行,一刻鐘便到了。”旅者倒也是個年輕男子,見到如此出塵的人物難免有些呆愣,他回了神,將一手的食物殘渣甩掉,方才撓了撓頭笑道:“道長可是入城辦事?我也去那兒,不如同路?”“那便多謝了?!蹦贻p道長笑得溫文爾雅:“煩請少俠帶路?!?/br>十年之約快到了,他自然要來此處踐約,至于所謂的功法……有人規定他短時間必須造出來么?長老曰:不急,不急。作者有話要說:我來更新了==呵呵噠入了基三坑就別想爬出來你懂另:阿瑾不是長老的親閨女,你們也懂第203章“你來遲了?!彼{衣男子斜倚在窗邊,白皙修長的手指隨意擺弄著青瓷酒杯,薄唇微勾,似笑非笑地望向迎面而來的道士。有人說過,薄唇的人向來薄情。毫無疑問,這個很英俊很有富家子弟氣質的男人是這種看起來很薄情的男人。他長得并不是讓人一眼就喜歡的類型,膚色太過蒼白,唇也毫無血色,眼角上挑,瞧起來像是只狐貍。他身穿的衣服雖說樣式簡單,卻在領口袖口處都有不明顯的暗紋,腰間還掛著一枚玉佩,頭上的發冠上鑲嵌了一顆碩大的珍珠,一瞧這便是個有些病弱的富家公子。他抬手,輕笑道:“坐吧?!?/br>“是你來早了?!本皽Y一撩衣擺坐在男子對面,確實完全無視了他似真似假的抱怨。面前的桌案上已經擺好了小菜,二葷二素,還有一碗湯一壺酒,倒是很符合二人平日里的作風。這雅間的隔音效果不錯,關上門擋住了喧嘩聲后,立刻變為滿室寂靜。“我們有十年未見了吧。”男子見景淵落座,也動了動身體坐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