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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問題都沒有。 又趁著天黑前的一小段時間檢查了一番小樓,也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那么,為什么人人都要問那么一句呢?—— 直到夜幕降臨,小王躺上床時,以前在學(xué)校某前輩那里聽來的一個“趣聞”突然從記憶深處中跳了出來: 因為現(xiàn)在的經(jīng)濟情況,造就了無數(shù)年青人都外出打工只剩下老弱婦孺的“新寡婦村”,很多時候在他們這些外來的,見識廣段子多說話風(fēng)趣年富力強,外加在村里又有一點不大不小權(quán)力的大學(xué)生,晚上偶爾能碰上一些留守婦女前來“談心”…… 至于這個談心到底是在談農(nóng)活談生活還是談的其它什么,就看具體情況了。 ——不會昨晚自己因為睡得太真的沉錯過了什么吧?—— 回想其在學(xué)校中流傳頗廣的這則“趣談”,覺得自己可能成了故事中主角的他于是當(dāng)天晚上熄燈以后并沒有馬上睡覺,而是喝了一大壺濃茶之后躺在床上靜靜的等待著“驚喜”。 一直等到大半夜,山林中夜行性飛鳥的鳴叫、墻角蟋蟀蛐蛐的蟲鳴、村中那不時的犬吠,山風(fēng)的呼嘯等等等等一如平常…… 一直到半夜時分,早已經(jīng)在枯燥的等待中變得半睡半醒迷迷糊糊的小王才被一陣古怪的聲音所驚醒: 那是一種窸窸窣窣,像是有一個人的裙擺不斷與地面摩擦?xí)r所發(fā)出的那種聲音從房門外傳來,聲音不大,卻異常的清晰。 ——是穿著裙子嗎?—— 這聲音讓小王越發(fā)的肯定了自己早先的判斷,但他只是繼續(xù)躺在床上閉著眼,留心著聲音的動向。 聲音時東時西時遠時近,仿佛正在小樓中尋找著什么,不過小樓也不大,僅僅片刻之后,聲音就來到了門前。 “咔、咔咔、咔……” 門把手被扭動的聲音格外刺耳。 ——遭了,我習(xí)慣性的反鎖了房門!—— 不過那絲絲悔意在接下去的瞬間就變成了驚悚。 “吱呀……” 房門開了。 一股涼風(fēng)從大門處瞬間涌入室內(nèi),帶來夜半涼意的同時,還帶來了一股詭異的惡臭。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窗外的蟲鳴和鳥叫已經(jīng)停了下來,一種刺骨的冰冷從手指和后背開始沁透身體。 而那沙沙的聲音也開始了詭異的變化,聲音慢慢靠在了墻壁上,然后一點點一點點的向著天花板上滑去。 或許早先還能解釋成一個原本趴著的人慢慢靠著墻壁站了起來,但那消失在天花板上的聲音怎么都說不通! ——進門的東西不是人!—— 莫名的,小王腦海瞬間就冒出了這個想法! 不知不覺間聲音消失了,世界重歸寧靜,但屋內(nèi)那被擾動的夜風(fēng),卻在無時無刻不再述說著一個事實 ——有東西正在靠近! 小王哪怕躺在床上,蓋著厚厚的被子,也能清晰的感受到一道冰冷的視線現(xiàn)在正在自己身上掃過。 就在那冰冷的感覺幾乎就像是冰冷的汗水,從皮膚上一點一點的劃過,留下的只有那冷入心扉的寒意。 雙眼緊閉的小王全身緊繃,卻沒有絲毫的動作 ——是不能,還是不敢,或許連他自己都無法判斷。 但還好,那冰冷的感覺來得快去的也快,片刻之后,除開敞開的大門與那不停的夜風(fēng),冰寒的感覺迅速的褪去了…… ——那個東西離開了嗎?—— 在左等右等了數(shù)分鐘,又或數(shù)十分鐘之后,小王終于安耐不住,睜開了眼睛。 然后他看到了一生難忘的景象…… 一個穿著紅色裙子的女人正在自己頭上微微擺動,腫大的黑紫色舌頭吐得老長,幾乎將舌根都伸出了嘴外,脖子上一根黑色煙氣組成的繩索向上伸向天花板上未知的黑暗。 而就在小王看到她的同時,那蒼白得絕不會是活人的臉也起了反應(yīng),原本已經(jīng)萎縮干枯的雙眼慢慢下翻,無數(shù)的蛆蟲在眼珠和眼眶的縫隙中蠕動著,腐爛的浮腫的臉抖動著,一道恐怖嘶啞的聲音響起…… 【還給我!那是我家的地,還給我!】 當(dāng)天晚上,小王幾乎是連滾帶爬逃出小樓的。 后來,經(jīng)他多方打聽才知道,過去曾經(jīng)因為田地邊界劃分的問題——年代久遠誰是誰非很難說清楚的那種情況,有個性子烈的農(nóng)婦覺得自己受了委屈,一氣之下半夜穿著一身紅衣紅裙直接吊死在了那新修的村政府門口。 而就在縣醫(yī)院來人的時候,那原本收斂好的尸體卻不翼而飛,從此那里晚上就從不安寧,村里人都傳說那女的還想著“討個說法”。 再后來,小王急急忙忙的逃回了城市,在區(qū)政府找了個沒什么晉升空間,卻也從來不會加夜班的工作。 ———————————— 當(dāng)蠟燭被點燃的時候,墻角的鬼影、濃霧中那一對車燈似乎也感受到了變化,再一次停止了靠近。 但同樣,所有人都沒有說話——更加沒有人抬頭,哪怕現(xiàn)在一對滿是尸斑的雙腳現(xiàn)在就在圓桌上方,在與眾人額頭齊平的位置慢悠悠的搖晃著…… 作者有話要說: 趕工……趕出來了! 第10章 一雙沾滿泥土與污漬的赤腳,就在與眾人額頭齊平的地方微微晃動著。 在那干枯蠟黃的皮膚上,布滿了一塊塊黑色的尸斑,惡臭的液體一滴一滴的沿著腳趾歪歪扭扭的向著圓桌上滴落,在剩下的人手臂上留下了一條條泥漿般的濃稠痕跡。 不過這時已經(jīng)沒人抱怨了,甚至現(xiàn)在非但沒有人抬頭去看看那罪魁禍?zhǔn)椎哪樱炊蠹叶挤浅D醯耐瑫r低下了頭——如同同時在向彼此默哀…… “……” 房間中又一次陷入了死寂。 “做的不錯,不過現(xiàn)在還不是發(fā)愣的時候。” 讓那仿佛剛剛剛跑了一場千米長跑般的許晴緩了片刻,唐雪凝才向著她輕輕踢了一腳,小聲說道: “該你點蠟燭,然后問問題了。” “我……我要問……問什么?” 似乎是因為現(xiàn)在房間中的信“伙伴”,許晴整個人抖得話都說不清了。 “嗯……就問問筆仙有沒有除了我們死光之外,能夠讓它和外面的東西都離開的方法?” 說完,唐雪凝低著頭看了看周圍的幾人之后,又小聲的詢問道: “大家有沒有更好的意見?” “……” 唐雪凝的問題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yīng),沒人開口,似乎大家都覺得自己不該發(fā)表意見 ——至少是不該在現(xiàn)在,在那個‘東西’就在大家腦袋上面的時候發(fā)表意見。 “筆仙……筆仙……能……能告訴我……你要……你要怎樣才能……” 于是在眾人眼角余光的注視中,許晴哆哆嗦嗦的再一次將打火機湊近了蠟燭,一如所料,這次蠟燭被輕易的點燃了。 接著,她用著如同受驚的小兔子般顫抖細小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問道: “才能不傷害我們……而且和這些怪物……一起離開?” 唐雪凝有些無語的一巴掌輕輕拍在自己臉上,感覺有些不忍直視 ——許晴的這個問題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