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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你……”“原來是你……”兩人異口同聲,隨后朱定北趕緊讓寧衡進來,將門關(guān)上,轉(zhuǎn)身問道:“柳姑娘,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他話未說完,柳菲菲已經(jīng)熱淚盈眶,她苦笑道:“原來是侯爺又救了我,只是這一次……我倒是要怨恨你了,為什么要讓人救我。”寧衡皺了皺眉,朱定北吃驚道:“可是底下人不知輕重冒犯了姑娘?”柳菲菲連連搖頭,哭了好一陣,才重新挺直腰背,哽咽道:“此事我難以啟齒,也希望二位侯爺不要追問于我。此事,我當(dāng)做從未發(fā)生過,九月初一,便是我出嫁的日子,一切都不會有變化的。我只盼二位,今日未曾見過我,可好?”朱定北不明所以,還想再說什么,寧衡攔住了他。寧衡拉過朱定北起身,道:“柳姑娘放心,今夜我二人未曾來過。你便在此休息吧,明日一早,我會讓人送你去你該去的地方。”柳菲菲埋首,低聲道:“多謝兩位侯爺。”雖然看不見,朱定北卻知她又哭了。出了門,朱定北便皺眉道:“阿衡,你看出了什么?到底怎么回事?”寧衡抿著嘴遲疑片刻,才壓低聲音道:“柳姑娘清白……有損,已非完璧之身。”朱定北:“……”他錯愕地睜大了眼睛。狠狠皺了皺眉頭,朱定北大步往前院走去。見了朱響他便語氣不善道:“誰干的?人抓住了?”朱響見狀,知道主君已經(jīng)摸清了底細,便道:“人在地牢里,是遠寧侯府的馬超。”朱定北眉峰一冷,他早就料到他不是個好東西,沒想到,竟然真的干出這種畜生不如的事情!朱定北步伐一轉(zhuǎn),便在朱響的帶領(lǐng)下前往關(guān)押馬超的地牢。馬超四肢被綁,身上血rou模糊,朱響小聲道:“主君,這是柳姑娘打的。”“哼,鞭子算什么,怎么不直接給她刀捅死這個畜生?!”朱響見他勃然大怒,便道:“小人也是這個意思,不過柳姑娘怕生出事端,所以……”這事情實在太不湊巧了。朱定北連日來在遠寧侯府附近安排了許多人手盯梢,馬超行蹤詭異怎么可能逃得過他們的眼睛?當(dāng)時只派了一個人跟著,而馬超如同以往一樣去了他一貫去的青樓。那人已經(jīng)跟蹤馬超多日,知道此人品行不端,在青樓里玩得又是那等把戲,所以聽見里面哭求的時候并沒有太過在意。只是后來見受辱的姑娘一反以前那些青樓女娘的常態(tài)要尋死,而馬超又分寸大亂,鬧出了異常的動靜,監(jiān)視的人才進去一看究竟。這一看……哎,到底是太晚了,亡羊補牢也無濟于事。朱響知道這位柳姑娘的身份,非但是主君摯友的表妹,也同樣與主君有不淺的情分。如果他們的人能早一點洞悉異常,就不至于發(fā)生這樣的不幸,因此心中很是愧疚,面對朱定北的憤怒,朱響一句也不敢分辨。朱定北上前狠狠踹了馬超一腳,見他從昏迷中醒過來,扣緊他的喉嚨道:“畜生!”馬超睜眼看見他,反而大笑起來:“竟然是你,哈哈!鎮(zhèn)北侯爺,怎么,難道后悔不曾答應(yīng)與柳娘的親事了?我告訴你,只要我還活著,誰都別想娶她!”馬超神色瘋狂,竟比當(dāng)年在國子學(xué)中為非作歹的時候更甚。他眼中扭曲,已經(jīng)沒有半分的人性。朱定北皺眉,從前馬超在胡來,對柳菲菲至少有表面上的愛重,如今竟不惜以這等齷蹉的手段強占對方清白,可見他心中最后一點良知都已經(jīng)泯滅。他手中用力,冷眼看著面色越來越青紫的馬超,淡漠的殺氣消失無形。馬超也不怕死,他已經(jīng)得到了他最想得到的東西,若非因為得不到,他早就不想活了。朱定北看出他的死志,不又眉間戾氣更重。馬超還在笑,停也不停,他嘶啞的喉嚨斷斷續(xù)續(xù)道:“你殺不了我的……哈哈,殺了我,你只會后悔。你、你從謝永、林口中得不到的……我都知道……”第269章真相之一從馬超口中吐出謝永林三字時,朱定北便是眼角一動。這意味著太多東西了,就連皇帝都不知道謝永林在他手上。不,就算外人能查到,也至多意味謝永林在寧家手中,萬萬查不到他頭上來。馬超是怎么知道的?是否李黨也已經(jīng)知道馬超的下落知道自己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心念斗轉(zhuǎn),但朱定北的手卻絲毫未松開。眼看著馬超就要喪命在他手上,寧衡上前搭在他的手腕上,輕輕搖了搖頭。朱定北皺了皺眉,最終還是松開了手。馬超沒命地咳嗽起來,被朱定北踹出的淤積在喉口的鮮血隨之吐了出來。朱定北冷聲道:“你既然不想求生,大可不必告訴我這些。就算你改變主意,我也會替十一給他表妹討回公道。”“公道……哈哈。”馬超慘笑起來,“這時間何曾有公道二字?!我便該一無所有嗎?分明當(dāng)初,當(dāng)初……她也愿意給我笑臉,為什么我這么多年拼盡全力去爭取,她卻從不肯多看我一眼?”“你這樣的敗類,竟然還敢大言不慚。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情便沒有人知道嗎?你在秦樓楚館里做得那些下作事,輕易一查便能查出來,便是柳姑娘年少無知瞎了眼,柳左相也絕不對讓嫡女跳進你的火坑!你這樣的人,又憑什么說道命運不公,憑什么讓人青眼相待?今時今日,你竟還敢說出這樣的話來,簡直無恥!”馬超痛苦道:“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憑什么這么說我?!”朱定北冷笑道:“怎么,你現(xiàn)在連敢作敢當(dāng)這四個字都當(dāng)不起了嗎?”馬超道:“我想娶她!我這輩子都會對她好!比這世上所有人都要好!我、我絕對不許她嫁給——”朱定北忍無可忍地揍了他一拳頭,馬超的臉歪向別處,又吐出一口鮮血來。寧衡將他圈進懷里,低聲道:“冷靜點。”朱定北平生最恨賣國賊和欺辱女人的敗類,馬超這類人他一向不屑與之為伍,現(xiàn)在見他不見棺材不掉淚,自然怒不可遏。馬超大笑起來,“愚蠢,你們這些混賬,從來只以為自己正義無私,其實不過都是些自私自利的小人!比我還不如,比我還不如!”朱定北咬牙切齒,寧衡拍了拍他的背,對馬超道:“馬世孫不必激怒我們。你現(xiàn)在在我們手里,自當(dāng)知道便是我們殺了你,也不會有任何人知道是我們動的手。你既然已經(jīng)拋出條件,不妨我們接著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