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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定北沉吟道。寧衡道:“如果符合第一個猜測,那么,朝中年近七十之齡還生的這般相貌的人,我卻從未見過。若是第二個猜測,那么胡爾朵與此人必定是至親,可信中提及長女、兒子、幺兒還有孫輩,卻未曾提及姊妹妯娌,可見謝老夫人生前未必知道胡爾朵的存在。”朱定北手指敲擊這他的手背,道:“我們大靖取仕一向注重身家清白,如果此人出身江南卻生的一副外族模樣,那勢必不會被皇室重用。或許,此人有鮮卑血統,但偏偏生的與大靖人一般無二呢?”“長生還是認為馬太傅不像是幕后那人?”寧衡出聲問道。朱定北怔了下,才回答道:“我的直覺一向很少出錯。只是這封信肯定經了馬太傅的手,可這最后,寫信的人到底是誰?馬太傅這幾日見過什么人我了如指掌,況且按信送達的時間來看,必定在馬太傅收到信的當日或是第二日便寫妥送出的。如此一來,他能見的人就更少了。可是他當時見的人都是年紀輕的后輩,怎么也不會——難道是他?!”“誰?”朱定北捏緊指骨,他道:“文昌伯虞定遠!馬源收信的第二日,曾上門到文昌伯府提親!莫非就是他?”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彈敬上!!咳咳緊急通告:下一章有虐點,做好心理準備,虐點低的就不要看啦,雖然我已經很努力一筆帶過不深入描述了。被虐到千萬不要打我…第268章馬超知情文昌伯,虞氏。這是大靖除了寧家之外最神秘的一門宗親貴族。最惹人羨慕的,便是虞家男兒一個個容顏不老,但都活不過五十三歲,而文昌伯府的女兒們則長壽康健。遠寧侯府不是第一次因為親事和虞府接觸了,自從馬超被柳左相府拒絕之后,馬太傅便強行斥令馬超不得再與柳府來往,而自己則在京城勛貴中為他的榜眼孫兒在洛京四處打聽,最終鎖定了文昌伯府。文昌伯雖然在朝局之中沒有太高的地位,但世代承襲的三品侯爵之位沒有摻假,身份十分貴重。而虞府上的嫡系女兒不僅壽數長久而且是出了名的賢達貌美,宮中的虞美人雖然被皇帝陛下冷落,但早幾年為皇帝孕育了最小的皇子——六皇子司馬宇鈞,從而被封了二品妃位。原本六皇子生為男兒時,后宮前朝都為之心驚膽戰,生怕虞妃將文昌伯府的兒郎命數帶入皇室。但好在,天家血脈貴重,六皇子與生母與虞府中人沒有絲毫相似,不論是長相還是血脈都完全地承襲自他的父皇,這也是雖然皇帝冷落后宮,但虞妃在宮中依然聲勢很高。但是現在,朱定北看虞家卻怎么也不對勁了。“文昌伯府上說他們家族中有這樣的病癥,但有沒有可能,至始至終只是一個騙局?如果他們不是活到五十三歲就死呢?也許有人就是例外呢?阿衡你細想,如果我們一直在找的,不過是世人眼中的“死人”,那我們抓不到他半點蹤跡那實在太可能了!上一屆年滿五十三歲的文昌伯真的死了嗎?或許是他的兄弟?如果此人不過是接著文昌伯府壽不過五十三的幌子而成功蒙蔽了眾人的視線呢?況且不是說虞府上的男丁容顏不老嗎?如果他活過了五十三歲,是否還是如今這副面貌?那虞定遠真的就是現在這個人嗎?”他越說越發激動。寧衡將他扣在懷里,撫著他的脊柱讓他安定下來,邊將自己的懷疑說出口:“如果真的是文昌伯府,謝永林和兩任匈奴王不可能長相上與虞府人沒有半點相似……”“怎么不可能?”朱定北反駁道:“六皇子不就和他們不一樣嗎?皇帝能把他生成這樣打破陳規,那謝詠荷為什么不能?”寧衡無奈笑道:“你可知道為什么如今六皇子年滿八歲,卻還未正式入學?”朱定北擰了擰眉頭,這件事他確實沒有深入調查過,因為他原先根本沒有將活不過五十三歲的文昌伯府列入他的懷疑人選中,對于虞妃生下的六皇子,當然也沒有太過于關注。寧衡自問自答道:“那是因為他身體很差,幾乎見風就病,在他生下來不久太醫便說他也許活不過弱冠之年。不過皇帝陛下封鎖了消息,外人只知道虞妃生下的孩子繼承了皇帝陛下的相貌,卻不知道,那個孩子身上有著比文昌伯父更深的血脈之毒,壽數更短。”朱定北大為驚訝,“你的意思是,如果文昌伯府的人剩下的孩子不是容顏不老的命數便活不長久?那為何還有那么多虞府的嫡女外嫁卻從未聽說她們的子嗣有問題?”寧衡耐心地答道:“那是因為,舉凡文昌伯的姑娘外嫁,她們終身不會剩下嫡子。那些人,娶的不過是侯爵府嫡女的身份罷了。”朱定北:“……既然如此,馬太傅怎么會讓馬超去娶文昌伯府的女兒?他并不需要文昌伯嫡女的身份給他孫子做面子,不是嗎?”寧衡道:“馬太傅此舉確實十分反常,我想,或許他只是想借著文昌伯府掩蓋些什么。你會這樣想,那想必,皇帝陛下也可能這樣想。他們或許只是想禍水東引罷了。”朱定北道:“不管怎么說,我明日去見謝永林時就請慧清大師看一看他的脈象是否與常人有異。不查個究竟我不放心。”寧衡自然同意,“如果真的是文昌伯府,那么虞家藏匿的東西就太多了。”連寧家對文昌伯府的血脈遺毒之事也從未有過懷疑,如果這至始至終就是一個騙局,那其中深意實在讓人細思恐極。兩人又拿過這封手書仔細看來,與馬太傅的手稿筆跡一一核對,不多時,水生敲門而入,恭聲道:“侯爺,朱響大人請您過去一趟。”“什么事?”朱響無事不會主動同他接觸,但凡有事水生也會第一時間告知,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模棱兩可。果然,水生答道:“朱響大人沒有細說,只說此事不方面宣揚開。”朱定北想了想,道:“既然如此,我過去看看。”寧衡也跟著起身,“我同你一起。”朱定北沒有拒絕,兩人趁著夜色,避人耳目輕功出了京城,才在郊外換了快馬往長寧山莊而去。馬還未停,朱響便就迎上來,恭聲道:“主君,您親自過去看一看吧,這事……我不方便說。”不方便說?朱定北挑了挑眉,也沒多問,便帶著寧衡往長寧山莊的后院走去。推門而入,見到屋中人時,朱定北大為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