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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晚上別走了,好嗎?”朱定北被他貼著的耳朵有些不自在地發紅,他撓了撓癢,想了想也沒拒絕,徑自寬衣解帶只著中衣率先睡到里側。寧衡見他還同小時候一樣大大咧咧的動作,頓時有些無奈,這算是他隱晦的拒絕了,寧衡便也只好收起那點旖旎小心思,跟著他躺下安置。“長生?”過了片刻,聽朱定北的呼吸綿長起來,寧衡試探地喊了一聲,得知他果然睡著了,便忍不住探身過來,輕輕在他嘴角上偷了一個香吻。低頭看了一陣,見他夢中無覺便大起膽子貼在他的嘴唇上不肯起身了。直到嘴唇沾染了彼此的溫度,他才心滿意足,但才剛一抬頭便有一雙手重重地扣住他的脖子。朱定北眼睛未睜,捧著他的脖子微微抬頭循了過來,熱烈地吻住他。舌頭勢如破竹,寧衡呆了一下,猛地回過神將他壓回枕頭上,同他癡纏起來。兩人的呼吸漸重,間或有沉醉的低哼聲傳出,誰也不愿比對方少一點熱情,火熱地糾纏在一起,頭頸相交唇耳鬢廝磨,窸窸窣窣的被子蹭動聲響起,寧衡欺身過來穩穩地貼合住了讓他瘋狂的軀體,捧著他的臉越吻越深。等兩人解了這一陣的熱意,稍稍罷戰,朱定北才睜開眼睛來。他的睫毛如何也被化作霧氣的熱情沾染,眼神如癡如醉,看著寧衡顫著胸膛亂笑,說他:“色中膽小鬼。”寧衡只覺他說什么都好,還沒有從情.欲中恢復清醒喘息著又封住了他的嘴唇,“長生……你真好……”唇舌交替中傳出他感激一般的贊嘆,兩人樂此不疲地交換彼此的熱忱,不知過了多久,喘著氣的朱定北扯了扯他已經散亂的頭發,把他從自己已經被吸地發疼的脖子上推開,扣住他不依不饒的嘴巴道:“睡覺。”兩人分開了好一陣才平復情緒,朱定北又“睡著”了,寧衡忍了半晌,將他抱進懷里的時候他也沒有拒絕。第二日一早,朱定北從長信侯府騎馬離開,他今天要赴蘇東海的約。到了才知道,原來喝的是餞別酒。“我阿爹現在是眼紅人家鮮卑新軍的前程,見我再提投軍,雖然還滿是不樂意,但終于松口了。兄弟我這就要奔前程去了,今日已經拿到兵部加印的身份名帖,后日一早便啟程。”蘇東海如是說道。朱定北:“這么這么急?再有一個月就是新年了,也不差這一點時間。”蘇東海壓低聲音道:“長生阿兄,我可只給你透了這個口風。明年二月農祭后,陛下許要御駕啟程去鮮卑驗軍。我若是趕得巧,還能抓緊踩上這艘大船,怕是晚了,就沒有陛下親軍的這個名分了。”朱定北微微睜大眼睛,也壓得聲音道:“消息可靠?”“我阿爹好歹掌管巡防營這么多年,接到陛下關于巡防軍布防變動的旨意,怎還能不知道陛下是何用意?只要明年開春不出什么大災大難的,這件事絕對差不離了。”聽蘇東海如此推心置腹,朱定北喝了一口酒,有些扼腕道:“可惜我不能離京,否則……呵呵,算了不提這些沒意思的事。”蘇東海見他自傷,有些不忍道:“兄長切莫傷心,你明年可就是要襲爵的人了。普天之下,追古溯今,屬你這個世襲一品軍侯最年輕,別人燒幾輩子高香都得不到的福氣呢。你可得高高興興地受了,免得被哪個不長眼的御史看見參你一本,平白添一樁官司。”朱定北謝過他的好意。兩人這日別過之后,果然沒兩日蘇東海離京北上。朱定北特意留意了柳章的動向,得知他果然與蘇東海一同離京。這些沒有影響他在洛京的瀟灑快意,過了幾日,還有一人遞了拜帖進鎮北侯府,說是要請他去馬場觀馬。這邀請之人便是一向和朱家不對付的戶部尚書李韜的女婿府上,孔家次子孔登輝。見那請帖上還陳情再謝他當年的救命之恩,朱定北暗自好笑,這都是多少年的老黃歷了,如今翻出來倒是新鮮的很。不過,這從寧州送過來的羌族高原戰馬,倒是值得一觀。第231章前往鮮卑朱定北如期赴約,孔登輝親自相迎,兩人見了面也沒有過多寒暄,直奔那匹高原戰馬而去。要不朱定北說李韜那老兒果然好手段呢,劣銀一事國庫除了那么大的紕漏,都沒把這老鬼拉下馬。這幾年兢兢業業為皇帝分憂,一心想彌補當時的過錯,倒是讓皇帝對他又多器重了幾分。連帶著他女婿皇商孔家的生意也是一年好過一年。孔登輝介紹道:“朱帥在寧州把羌族打得落花流水,還套了不少羌族的高原種戰馬回來。這匹馬,還是落了單被孔家投奔回京的落難商人牽回來的,養了幾個月,還是野性難馴。我也不敢將它放入馬群里怕他壞了馬種,想著這么放著,不如將它送給能馴養它的人。這不,我第一個便想到了小侯爺您了,您今日見了若覺得還行,便算幫幫我的忙,將它領走吧。”朱定北失笑,“如果都像孔二少爺這么做生意,可小心血本無歸啊。”孔登輝假裝聽不懂他話中隱喻的這份人情太小他受了也不會回報的意思,一張胖臉笑得一團和氣:“家里生意都有父兄cao勞,我如今雖然擔待這京兆衙門主簿的閑職,但家里人可是三令五申不準我碰那市儈的俗事。來,這邊請。小侯爺您看我這樣文不成武不就的,也就只能靠著這一點進士功名,還有我外祖家里的幫扶在官場上混吃等死了。”兩人說話間便拐進了孔家專門養那匹馬的馬棚,不成想,一進去便聽見里面的爭執聲。孔登輝沒想到自己千交代萬交代,手底下這些人居然會在這個關頭給他掉鏈子,不由怒道:“怎么回事?不去干活一個個聚在這里干什么,沒眼色的狗奴才,還不過來給朱小侯爺磕頭請安?”幾個奴才連忙跪倒,被他們阻攔的一個孩童踹了其中一個奴仆一腳,對身邊的護衛道:“去把那匹馬帶回去,今日本王要定了。”“小郡王?”孔登輝吃了一驚,連忙對朱定北投以一個歉意的眼神,迎上去道:“不知郡王殿下大駕光臨實在有失遠迎,不知道手底下人犯了什么錯事讓殿下不高興了,還請您寬宏大量饒過他們一回,等回頭我一定重重罰他們!”那小郡王正是五公主的獨子,只有五六歲大的孩子各自還很小,孔登輝只能躬這身同他說話。小郡王仰著頭趾高氣揚道:“你是什么人,憑什么要我饒過他們?這些狗奴才竟然敢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