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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住在長信侯府上?!?/br>沒等老夫人說完,便火急火燎地跑了。老夫人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你瞧他,每次提起這事總拿阿衡那孩子來搪塞我,不愛聽了便躲到長信侯府去,真不和人家見外。”林媽笑道:“夫人便放心吧,小侯爺年輕臉皮薄,是害羞呢,等往后成了家我只怕您呀要同新媳婦兒吃味呢?!?/br>“長生成親,那新媳婦兒定我千挑萬選的好人家,我愛惜還來不及呢,豈會冷待她?!?/br>“您說的是。”主仆兩人言笑晏晏,對于府里往后的女主人家都滿懷期待。這廂,朱定北與水生在長信侯府外分開,他獨自一人進長信侯府也不走正門勞煩人通報,自己熟門熟路地進了寧衡主院里,意外地發(fā)現(xiàn)寧衡沒有在看書也沒有在練武,反而一個人在喝酒,臉上的表情也稱不上愉快。朱定北點窗而入,問他:“一個人喝酒有什么意思,怎么不叫上我?”寧衡愣了下,倏而笑道:“又上我這兒躲清靜來了?”朱定北挑了挑眉,喝了一杯發(fā)現(xiàn)竟然是溫補的藥酒就放下了酒杯,“段叔還讓你喝這酒,是什么緣故?”他審視地看向?qū)幒?,在南海那次寧衡受傷很重,又誤了治療的良機,段大夫便傾力為他調(diào)理。但沒道理過去快兩年了,調(diào)養(yǎng)還沒有中斷。寧衡被他問得失笑,“胡思亂想什么呢,今年暖冬,年后開春便會比往常更濕冷,現(xiàn)在溫養(yǎng)起來才是正理……我往你府里也送了不少,看來朱小侯爺近日溫香軟玉纏身沒有在家里用過幾頓飯吧?”說到后來便有隱怒,將溫香軟玉四個字咬的極重。朱定北不吃他這一套,嗤了一聲道:“我去哪里做了什么,長信侯爺會不知道嗎?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在聽曲兒的時候你在什么地方?!?/br>每次他在青樓里打發(fā)時間的時候,總有一道目光如影隨形,明晃晃地告訴他,寧衡就在附近,但凡他有一點越軌的舉動,必定立刻就借題發(fā)揮,向他索要補償了。那個跳舞的女狀元只是跳舞的時候往他身上貼了一下,接著就稱病不能見客了……長信侯爺?shù)男⌒难郛斦孀屗箝_眼界。第230章情難自禁寧衡扭開頭,一副死不認罪的模樣,朱定北心中暗笑,面上還是繃著一張正經(jīng)臉,寬宏大度地轉(zhuǎn)開話鋒道:“謝永林那邊的事安排下去了嗎?”“嗯。”寧衡伸手拉他往自己身邊坐,見他沒有避開自己的手,臉上便浮現(xiàn)笑容。朱定北早就知道這小子對外一副生人勿進的臉孔實則好哄的得很,見他笑了,不自覺眼角也彎了彎泄漏出一點笑意來,“我的人已經(jīng)和朝安阿叔接頭,我會安排他們配合你,不過這件事情不宜cao之過急,先緩一陣等他們以為危機消除,再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br>對他的決定寧衡沒有不同意的,像個牽線木偶,他指哪兒就打哪兒。朱定北見他目光炯炯,顯然對自己說的正事有些心不在焉,不以為意道:“匈奴那邊和羌族還有接觸嗎?”羌族王在聯(lián)攻大靖的那場戰(zhàn)爭中幾乎斷子絕孫,他與匈奴的合作也就此破裂。不過,朱定北相信已經(jīng)利用過結(jié)盟的力量的匈奴王不會放棄爭取羌族為自己盟友的念頭,在停戰(zhàn)后就一直讓人盯著。而匈奴王還是一如既往地沉得住氣,戰(zhàn)后快一年的時間,還沒有小動作。寧衡道:“有接觸了一個親王,不過很快就被羌族王識破,奪了那人的王權(quán)算是給匈奴一個警告吧。我看,接下來匈奴再出手,就是幫著一些狼子野心之輩反了羌族王,咱們只要靜觀其變就好。”羌族亂起來,到時候他們只要四兩撥千斤,保住羌族王的性命和皇權(quán),屆時他將與匈奴王徹底站到對立面,或許……羌族會成為他們進宮匈奴的盟友也說不定。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其中的可趁之機。朱定北因此心情大好,對寧衡道:“今年是武將回京述職之年,但我看皇帝似乎有意御駕去鮮卑親探新軍……”他向?qū)幒獯_認自己的猜測,見對方怔了下,隨后笑道:“陛下確有此意,因此在年前便提前安排了政務(wù),趁著年節(jié)前把一些人都敲打了一番。”“果然如此。”他正是看皇帝最近對政務(wù)抓得太緊將原本可以年后處理的事情都一并挑了上來才懷疑他的用意,沒想到當真被他猜對了!他湊向?qū)幒庥行┘拥溃骸澳阌袥]有法子,讓皇帝準許我們同行?”“有。”寧衡篤定。“說來聽聽?”朱定北洗耳恭聽。寧衡臉頰上的酒窩深陷,只聽他話中帶笑道:“本侯親自向皇帝陛下請命,就說我是為了討好我未來的妻,我想陛下肯定會成全我的一番苦心的。”朱定北:“……”“說正經(jīng)的。”朱定北用力戳了戳他的酒窩,虎著臉道。寧衡見他耳尖一抖,霎時便有紅澤,頓時心癢得不行,貼著他求了一個吻,被朱定北隨意碰了一下打發(fā)了也高興得喜形于色,而后道:“其實咱們先不必做什么,明年開年復(fù)朝之后你阿爺定會再上折子復(fù)請襲爵一事?!?/br>大靖子襲父爵弟繼兄爵都有章程,其中少不得要經(jīng)過三拜三請,以示對皇權(quán)的敬畏,按慣例,開年之后皇帝收到這第三張折子就會下旨允諾襲爵一事。“到時候,你新承鎮(zhèn)北侯府一品軍侯之位,皇帝肯定會以這個名義讓你同行鮮卑,也好讓朱家軍都知道他如今許給你的榮耀?!?/br>寧衡話音剛落,朱定北便冷笑了一聲,點破道:“我看他是怕我幽居京城太久我阿爹他們會忘了我這個在京嫡子,讓我過去再續(xù)親緣,免得我這個質(zhì)子無用,讓他對朱家軍失去了約束力吧?”寧衡輕輕一笑,算是默認了這句話。“不過這樣也好?!敝於ū睆?fù)又一笑,“謝永林和匈奴那邊的事我親自過去安排,也好過現(xiàn)在吊著膽子冒險通信。對了,皇帝離京,難保李黨的人有所動作,趁現(xiàn)在時間充沛,阿衡你應(yīng)該早做防備,尤其是賈妍那邊,且看她到時候山高皇帝遠的會不會還能耐得住縮在龜殼里?!?/br>寧衡也早有成算,兩人商議了一陣如何布防,便已月上梢頭。聽他們議完正事,寧叔在屋外問道:“侯爺,您和小侯爺是否需要進些宵夜?”見兩人否了,便道:“那您二位請早些歇下吧,勿要cao勞過晚才好。”朱定北見狀便起身,打算回自己常住的客房,寧衡拉住他。從背后環(huán)住他,寧衡有些小心地壓低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