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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而是這件事太匪夷所思!寧衡將他拉坐下,說道:“還在查。不過我能確定的是,李黨早就知道胡爾朵逝世的消息,而且代替胡爾朵的人處理匈奴事務(wù)的人不止一個人。”少了胡爾朵這個掌權(quán)人,他們彼此之間的合作并未受損,這也就意味著,李黨和匈奴的信任和牽連比他們原本預(yù)想得還要深。“你想對假扮她的人下手?”朱定北問了一句,又接著道:“這些人是不錯的線索,但能不能撬開她們的口卻是個未知數(shù)。何不……”寧衡凝神聽,可他說著說著便沒了聲音。朱定北眼睛危險的神色那般明顯,寧衡深思一轉(zhuǎn),便驚訝道:“長生,你是想從匈奴朝政下手?”朱定北聞言怔了下,很快就釋然地笑道:“幸好你不是我的敵人。”這般說著,他肯定了寧衡的猜測:“對,我是想從匈奴下手。阿衡,咱們摸索太久了,李黨在大靖朝局上扎的根太深,要把他連根拔起,需要很長的時間。我不想用一輩子和他們斗,你明白嗎?”他不是性子狂野卻不是一個沖動的人,但一直受制于人的感覺實(shí)在太糟,知道得越多越讓他心慌,他不想再和李黨再這樣毫無針對性地斗下去。哪怕李黨和匈奴的聯(lián)系沒有他現(xiàn)在所猜測的那樣親密無間,能夠?qū)⒑鸂柖湓谛倥亩嗄杲?jīng)營斬除,不論是匈奴還是李黨都絕對討不了好。他做了太久的“獵物”,是時候該換他當(dāng)獵人了。寧衡明白他的心情,也不覺得朱定北草率,但對于他會如何實(shí)施卻沒有把握。想了想,寧衡問道:“長生,你需要多少人?”“嗯?”朱定北正陷入沉思之中,聽他問起有些遲鈍地看過來,待會意他的意思后,便笑開了:“這么放心我啊?你相信我能做到?”寧衡學(xué)著他挑眉的模樣,“你想做的事,什么時候不曾做到?”況且,能不能做到,他不在乎。朱定北笑起來,“你給我安排一些得用人手吧,趁著還在打戰(zhàn)的時候好好栽培,總有用到他們的時候。”現(xiàn)在不是逞能的時候,他手上培養(yǎng)的人幾乎都送到前線去了,單憑手下不足五百之?dāng)?shù)的人手,想要鏟除胡爾朵在匈奴的經(jīng)營,不過是癡人說夢。況且,在這件事上用寧衡的人他不必猶豫,因為對付李黨對付匈奴,早已不是為了他一己私仇,而是為了寧家時代守護(hù)的國家。心思幾轉(zhuǎn),對于攻克匈奴王族的事情必須要有周密的計劃,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確定的,朱定北敲了敲額頭,擰回思路道:“胡爾朵的身份還要追查,狡兔三窟,她葬在哪里恐怕也不好找。她死了,咱們在洛京找她的人手,可能查到她生前聯(lián)系過的那些人?”寧衡:“洛京這里沒有,在并州倒是有發(fā)現(xiàn)他們一個聯(lián)絡(luò)處。”“哦?”“是胡爾朵和李黨聯(lián)絡(luò)的堂口,若非這一次匈奴王求救的消息發(fā)到了那里,我們可能還查不到。”朱定北一喜,寧衡之前沒跟他說起這件事,想必私底下已經(jīng)順藤摸瓜想把匈奴王的行蹤鎖定了再給他一個大驚喜。他毫不介意寧衡的做法,頗有興致地問道:“你應(yīng)該讓這個消息傳出去了吧,那現(xiàn)在,可有進(jìn)展?”并州,與鮮卑府接壤,是原本大靖北境四州之一,匈奴王能把信息傳到并州來,可想而知,他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至于他向李黨求救,朱定北更是樂見其成。匈奴王既然性命無礙,求救的內(nèi)容無非是讓李黨在內(nèi)朝興風(fēng)作雨給朱家軍添一點(diǎn)麻煩,又或者幫他這個盟友對付匈奴王族中那些要他性命的狼子野心之輩,不論是哪一種,對他們都是好消息!果然也沒讓朱定北失望。寧衡道:“長生肯定猜不到,這封信最終送到了哪里。”見他還有心思說笑,朱定北瞪眼,寧衡服軟道:“這封求救信最終送到良月庵。”見朱定北目露疑惑,寧衡便停了話頭對他解釋說明良月庵的來處,那是洛京郊外與護(hù)國寺相去幾里地的一處尼姑庵,地處上洛郡內(nèi),洛京女眷去上香的不多,但在上洛郡內(nèi)卻很受貴婦人的追捧,香火旺盛。但這不是寧衡最初關(guān)注到良月庵的原因。“據(jù)我所知……”寧衡微妙地頓了下,這才接著道:“賈府十二郎的生母,就在良月庵中修行。”賈十二的生母?朱定北眉心一跳,賈惜福對這個兒子的寵愛在洛京已經(jīng)無人不知,早在幾年前就將賈十二記在嫡母名下,從戶籍和家譜上看就是堂堂正正的賈家嫡子。而對外都說賈十二的生母已經(jīng)過世,賈家的后宅太平了有幾年,都說是賈中書的發(fā)妻心狠手辣對賈十二去母留子,誰又知道這個讓賈中書鐘情的女人被養(yǎng)在了京郊外的尼姑庵中。而偏偏,匈奴王的求救信,送到了這里。寧衡暗示的意思,他瞬間就會意了,但心中還是不能相信:“賈惜福,你是說,他也是其中一員?”他擬議的嫌疑名單中,并沒有賈惜福,這個明哲保身的中書令,是皇帝一手提拔上來的親信,在皇帝還是籍籍無名的七皇子時他就已經(jīng)投誠在他手下,是真正的保皇黨,而且他的家事升遷雖然幾多投機(jī)取巧之事,也有一些抹不去的污點(diǎn),但也都算順理成章,朱定北怎么都沒想到,賈惜福居然是李黨的人。寧衡搖了搖頭,“此時下定論為時尚早。那個女人的來歷成迷,寧家現(xiàn)在都沒查到她的身份,她足以迷惑利用賈惜福,卻未必能說動賈惜福背叛皇帝。”他的話多少讓朱定北得到一些安撫。賈惜福這個人他沒有好感,但到底是十一的生父,從私心里他并不愿意因為賈惜福斷送和賈十一的情分,哪怕聰明如十一一輩子也不會知道是他動了手。“良月庵中若只有她一個可疑人,那她肯定不僅僅是匈奴的細(xì)作那么簡單。”她的分量不低,又是極得匈奴和李黨信任的人,肯定是突破口。可惜寧衡也是今日才得到這個消息,要深入調(diào)查至少也要有一段時間。朱定北道:“阿衡打算怎么做?”又或者說,他已經(jīng)布下了什么樣的計劃。寧衡微笑,“那個女人有沒有弱點(diǎn)我還沒查出來,但受她蠱惑的中書令大人的弱點(diǎn)卻昭然若揭,我想,沒有什么比賈府十二公子,更適合當(dāng)這塊敲門磚。”朱定北敲了敲嘴角,揚(yáng)唇道:“長信侯爺高明,不過,十一國試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