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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軍制一事以及他老爹所言的三點改制想法,“軍師,這真要改軍制,你說陛下會不會第一個拿咱們下刀?……軍師?”連喚了兩聲,古朝安才回過神來。他霍地站起來,一拳擊掌,幾乎魔怔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朱振梁和朱響都被他嚇了一跳,朱響更是往前了一步,就怕他瘋魔起來他也好先制服住,免得軍師大人傷了自己。古朝安臉色激動地紅了一片,忍了半晌,卻沒對朱振梁說他到底想明白了什么,而是強自壓下心中的狂熱,重新坐下問道:“主帥方才與我說什么?”朱振梁擔心地瞧了他兩眼,見他兩眼放光,顯然還心緒未定,見他又看向自己,便只好將方才的問話重復(fù)了一邊。“不會。”古朝安語氣篤定,對自己的判斷十分自信。“陛下要動,也會先動中南九州。”他分析道:“問題雖是由涼州駐軍引起,但一則邊境各州駐軍不能輕舉妄動,二則,陛下徹查起來,內(nèi)陸幾州駐軍坐大的情形只會更觸怒陛下。不管怎么說,要推行新政,也會從這些州府駐軍開始。”朱振梁略定了心,便問道:“軍師方才因何事驚喜?”古朝安想了想,還是說道:“這兩日屬下一直在想,那位老先生為何讓我們靜觀其變,卻總想不到緣由。如今有了軍政變動的預(yù)測,屬下便明白了。”“有胡爾朵在,匈奴后患更大。可也正因此,沒有兩三年時間,胡爾朵也不可能成功扶植上新王,掌控匈奴局勢。如此,卻正大利于咱們軍中新政推行。再則,這也正是陛下再怎么推行新政也不會對朱家軍有大動作的原因。強敵就在門外,怎么也不能先亂了自家陣腳,主帥一想便能明白其中用意。”朱振梁會意,臉上便帶出了些寬懷。卻不知道,軍師大人還有未說完的第三點好處。不殺胡爾朵,匈奴越強,朱家軍便越安全。那位老先生定也想到了這一點吧。古朝安心中想著,便不由看向朱振梁,朱家人太老實了,若沒有戰(zhàn)可打還不知道皇家會如何發(fā)落呢。沒有外患,便有內(nèi)憂。匈奴強大些也好,也免得那人貪心不足。作者有話要說: 早安~~第80章軍師其人雖然證人錢悔就在鎮(zhèn)北侯府中,但真要揭露這件事要做的安排卻不是一日之功。朱定北也不得閑,每日從國子學(xué)回來,老侯爺便拉著他反復(fù)琢磨軍制改革之事。他只聽著,偶爾附和,卻從不就此事發(fā)表言論。不是他對此沒有想法,他知道往后十幾年軍政上的大事,那時是如何改動的他記得清清楚楚。之所以不說,卻是因為他不愿重蹈覆轍。那時改制后留下的爛攤子傷了大靖不少元氣,他是半點都不愿意將士們再受那樣的磋磨。如此過了半個月,老侯爺對此事心中有了條陳,隨太后到護國寺靜養(yǎng)的寧衡也終于返京復(fù)學(xué)。期間朱定北滿十歲的生辰,他錯過了,不過當日還特地命人送來了生辰賀禮。“阿衡,你總算回來了!”樓安寧喜形于色,看到寧衡從書簍中拿出三盒子吃食時,更是笑得見牙不見眼。朱定北坐在寧衡身旁,淡定地瞧著樓安寧和秦奚哄搶,自己轉(zhuǎn)頭看寧衡,好一會兒才瞇著眼說:“你看起來瘦了些。”不等寧衡說話,樓安康便在一旁拆臺笑道:“長生定是看出來阿衡又長高了些許,不高興了呢。”秦奚和樓安寧聽聲才仔細看,寧衡安坐著著實看不出長沒長高,不過看朱小侯爺?shù)哪樕删褪且粋€大樂子了!“哈哈,阿衡你快指點指點長生。”樓安寧便往胞兄手里塞果子,便放肆取笑。秦奚也在一旁起哄,賈家銘則忍笑道:“長生這些日子也長高了寸許,想必身體已經(jīng)養(yǎng)好了,不必憂心身長。”他說的這是實話,只不過他們這個年紀本就如竹筍遇春雨,一日賽一日地拔高,朱定北長勢本就不甚明顯,在瘋長身形的同伴里這點小變化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這話朱定北卻愛聽,笑瞇瞇地從盒子里挑了他愛吃的甜棗遞給他,老懷欣慰道:“還是十一有眼光,你們這些魚目又知道什么,哼。”秦奚笑得太過,被果脯嗆住了,惹得朱定北開懷大笑。午間,長信侯府的小廝提了三個三層食盒,合上其他人帶來的午食,整整擺滿了一大桌子。樓安寧聞香幾欲落淚,邊吃邊感動道:“還是阿衡想著我們,我可想死寧大叔的手藝了。”寧衡難得同他開口道:“你若想吃,我府里也沒人攔你。”樓安寧赧然,“那不是拉不下臉嘛,我要真去了,就秦奚都能笑話我好幾天。”秦奚抬頭瞧了他一眼,鼓著嘴只顧著吃,沒理他。朱定北吃東西比這些小公子哥兒只快不慢,只可惜他回洛京后身體不知道是有了什么隱患,食量比起在北境的時候銳減了一半,比他們都早擱筷。寧衡給他盛了一碗雞湯,不忘叮囑:“喝慢些。”朱定北聞見雞湯里的藥味,也不知道寧大叔怎么做的,這藥味混合雞湯的香味,讓人越聞越舒服。寧衡塊頭大,吃得倒是不多,第二個擱筷,朱定北也喝完了雞湯,便同他說話。“太后娘娘的身體無事了吧?”“嗯。”寧衡掏出帕子擦了嘴,才道:“去那邊第三日便痊愈了,不過太后心中有些煩憂,在護國寺誦經(jīng)靜修了些時候才回來。”朱定北并不在意太后如何,循例問候一句,得了好,便說起其他:“聽說護國寺落雪了?”護國寺便在京城外不遠的靈山上,因靈山地勢高,冷得比京城要早些。寧衡點頭,“山上的紅梅已經(jīng)開了,寺僧還取了梅花初蕊和今年初雪煮茶,來年帶你去嘗嘗。”朱定北敬謝不敏,“這風(fēng)雅事我還真干不來。”樓安康咽下口中吃食,卻是饒有興致道:“靈山紅梅已經(jīng)開了嗎?我家中的臘梅還只是幾個花苞呢,我阿爺最喜歡梅花,回頭我叫人去靈山取幾枝回來。”秦奚被他這么一說也想起來,“樓大也給我那幾枝,我阿公就愛這些梅蘭竹菊。”賈家銘聽他語氣,沒忍住瞪了他一眼,道:“梅蘭竹菊有什么不好,你便不欣賞也別這樣說師父。”秦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