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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換了你的藥。”“什么藥?”朱定北頓了下,道:“你的意思是我最近犯困是因為被換了藥?”寧衡點了點頭,“是一味紫甘草。這種草藥的味道曬干后和甘草很像,甜味相等,但卻會使人昏沉萎靡,是毒草。如果是曬干入藥還好,如果是直接取它紫色的汁液,那毒性就更強。長期服用的話……骨骼脆弱,體質空虛,不能動武,到后期便是體弱多病,壽命難長。”朱定北臉色一變。他喝的藥都是水生親自煎熬,不假他人之手。而藥包則是寧衡府里直接配好送來的,這兩邊沒有問題,那只有一個可能性。有人潛入鎮北侯府,調換了他的藥包。“我現在是什么狀況。”朱定北凝眸問道。寧衡一怔,他沒料到他會這么冷靜,對于自己所受到的威害也沒有害怕的情緒,更沒有意外。“……這要有五到十天的潛伏期,你的癥狀已有幾天,但還算短期,停藥幾天就不會有大礙。”寧衡說著臉色越來越冷,他看了眼熙熙攘攘的人群,接著道:“你照常煎藥,明天讓帶一點藥渣給我,不要打草驚蛇。”朱定北應允。那人既然有能力調換藥包,那勢必也能知道他是否喝藥,朱定北不敢大意。到了晚間,老侯爺問起朱定北,又聽朱三說孫兒早早回院子里睡了。他奇眉:“這小羔兒,這幾天睡得這么早,是不是學府課業太累了?”朱三:“前面大夫不是說少爺睡得太好不利發育么,我看少爺最近面色紅潤,精氣神都挺足,想必沒什么事。”卻不知道,朱定北這幾天是在學府睡飽了,回到家中這點時間精神空前地好,但也保持不了多長時間。水生見朱定北倒了藥又讓他取藥渣,不由心驚rou跳。他二話不說就去做了,也聽話地避開了所有人的耳目,包括侯府的家丁。朱定北躺在床上想著到底是誰要害他?用這種毀他根基的藥……會不會是貞元皇帝的授意?可這才貞元二十一年,皇帝有必要這樣提防還對他一個沒有威脅的孩子下手嗎?還是這樣粗糙的手法,稍微留心點,找個大夫就能看出來他的病癥。皇帝做事絕對不會這么馬虎。如果不是他,那又會是誰?鎮北侯府一向不與人結仇,和洛京中世家關系也簡單,有來往的不過那幾家,偶爾有沖突的當不至于到了要對一個無辜孩子下手的地步。又或者下毒的人不針對鎮北侯府,而是與他有仇?朱定北苦笑,上輩子要他命的人數不過來,可這輩子……他打量自己白皙的毫無殺傷力的手掌,除了在學府有些不愉快的小摩擦,他平時出門都少,斷不至于把誰得罪到要他命的程度。就是那個蠢驢馬超,他相信對方也沒有這個能耐。朱定北在想幕后黑手的時候,寧衡捧著醫術,也在想:到底是誰?第45章將計就計水生手法還是嫩了些,他為朱定北偷取藥渣的事情還是被朱三管家手下的人察覺。朱三沒有受傷退伍之前是朱家軍的頂尖斥候,他培養出來的人探查能力也不會弱。朱三得到消息之后,立刻告知老侯爺。老侯爺擰著眉頭就要讓朱三把朱定北吃的藥取來,但一想到朱定北沒有張揚怕其中有什么隱蔽,便讓他偷偷從藥包里取出一些,拿給府上大夫去看。這一看,事情就瞞不住了。“該死!”老侯爺怒砸桌子,奪門走出去兩步,又咬牙忍著怒氣忍了下來。他吩咐道:“不要驚動長生,今天他下學回府,帶他過來見我。”朱三連忙應了。朱定北此時還不知道老侯爺已經知道自己被下毒還氣的吃不下飯的事,午間用了飯,他便將帶來的藥渣拿給寧衡。寧衡略看了看,嘆息道:“我經驗不足,帶回去讓我師父看了再做決定。長生……不要聲張,以靜制動。”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叮囑道。朱定北點頭。他不僅不打算聲張,他還打算將計就計,就讓自己多昏沉一段時間,他倒要看看,那個人什么時候回收手,又會在什么時候露出馬腳來!寧衡看他倔強要強的模樣,心疼地摸了摸他的頭,低聲安撫道:“你不會有事的。”朱定北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別哭喪著臉,小爺著了道,下次就不會吃虧了。”他還是太大意了。上輩子不知道多少人想弄死他,方法層出不窮,刺殺下毒都是家常便飯。可沒想到回了京,他不僅身體養廢了,竟然連警惕心都拋到了腦后,讓人輕易得手。更可怕的是,中毒之后癥狀如此明顯,他竟也沒有任何警覺。夫子的聲音哪里能有這樣的催眠效果?他不僅警惕遲鈍,連腦子都要生銹了。想到這里,朱定北就氣悶得要死。寧衡低垂著眼睛,捏緊了袖口,心里想著什么沒有人知道,朱定北察覺了,抬頭看他,不由噗嗤一笑:“好啦,別一副要殺人的模樣,敢惹老子我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這不是玩笑。”寧衡嚴肅地看了他一眼,而后又緩了緩臉色讓自己看上去不那么不近人情。他不再說話,只是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朱定北的頭發,把他順得又犯困起來。待朱定北從國子學回府,朱三便急急忙忙地把他領到了前院書房。朱定北見他面有異色,驚疑道:“三叔,出什么事了?”朱三搖了搖頭,沒有多說。朱定北見狀更加疑惑,難道是鮮卑府那里又出了什么變故?想到這個可能性,他心里也急躁起來,加快步子去找老侯爺一問究竟。朱定北才跨進書房,迎面就被老侯爺掐了腰抱起來,仔仔細細上上下下地摸索了一遍。他癢的直躲,“阿爺你干啥呢?”老侯爺確定他筋骨沒損傷,頓時氣上心頭給了他屁股一下,惡聲惡氣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被人下毒了為什么不第一時間告訴我?”朱定北一聽是這事,就老實了下來。他讓老侯爺把他放下來,和他解釋道:“我也是昨天才聽阿衡和我說的,拿了藥渣給他確認,至于到底是什么人下手,我現在還沒有頭緒。”老侯爺濃眉大眼,兇狠起來的時候更有一股駭人的戾氣。他這么沉著臉不說話,朱定北也不敢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