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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奚脹紅了臉,目光呆滯。相反朱定北則淡定非常,看過兩人試卷,同樣不怎么能入眼的筆跡,一字不差的答卷。不管心中已經上演了多少種秦奚的死法,朱定北只是皺了皺眉,而后道:“我們沒有舞弊,心有靈犀爾,請夫子明察?!?/br>“滿口胡言!”掌教又砸了教執,吼道:“你莫非當我是三歲小兒不成?如你二人從實說來,我便將此事作罷,你二人試卷作廢,來年重修講學。如若不然,便請你們長輩過來,國子學沒本事教導你們,就讓他們帶回去教導?!?/br>秦奚腿軟了一下,他再頑皮也是個老實的孩子,對師長有著天然的敬畏,哪里能經受這場面。完了,完了。這回被阿爺帶回去可就不是當眾打一頓屁股能了事的。朱定北臉不紅心不跳,正直道:“雖然學生也很意外。但舞弊之事子虛烏有,還請夫子拿出實證來?!辈坏日平陶f話,朱定北搶先道:“兩位夫子,昨日你們一前一后,黃品學堂不過方寸之地,一切都在二位眼中。還請夫子言明,昨日可見學生回頭抄襲,或見秦奚探頭探腦,形跡可疑?”兩位監考夫子對視一眼,就是不曾才覺奇怪。但兩份試卷明明白白,若不是舞弊怎么可能寫出兩份同樣的一字不差的卷子來?“敢問夫子,我二人既不曾言傳,也不曾眼見,更未夾帶,縱有舞弊之心,又如何成事?”掌教也被他正義凜然的模樣所震懾,個中情況他早就問過兩位監考夫子自然清楚,但事實擺在眼前。他盯著朱定北看了半晌沒發現任何破綻,反而是秦奚面紅耳赤低著頭不敢直視,便不糾纏朱小侯爺,轉而盯住秦奚道:“秦奚,你說。你可有舞弊?如哄騙掌教,罪加一等,你可明白?”秦奚渾身緊繃,仰頭大聲道:“我沒有!”心虛害怕,但他還是牢記朱定北死不承認的交代。掌教眉峰皺起,冷哼一聲:“據我所知,你與朱定北素日學業平平,這一次答卷卻均在乙等,你還有何話辯解?”秦奚慌了,幸虧這時朱定北出聲道:“這自然是各位夫子悉心教導的功勞。掌教夫子,學府不領功的高風亮節學生佩服,但也不能對學府不自信,就懷疑學生的能力?!?/br>“說得好?!闭平桃а狼旋X,起身道:“既然如此,那么晌午你二人就再考一次。這次我讓你二人各居一室,看你們還能不能夠心有靈犀?!?/br>“掌教夫子——”朱定北正要再說,一人推門而入。“見過掌教,兩位夫子。”來人遞上一紙文墨,淡聲道:“此事因我而起,是我給他們猜題并給了答案。”正是寧衡。他生得比同齡人高大許多,站在二人面前完全擋住了視線,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三位夫子看了起來,見上面的題目雖然很廣,但本次的考題確實涵蓋其中。三人對視一眼,掌教道:“長信侯爺,這不符合——”“夫子,運氣也是一種能力?!睂幒獯驍嗨?,“再則,學生考評本就有備而來,并不算舞弊行為。這次只是巧合,但并不能因此將他二人的考評作廢?!?/br>“這……那他二人為何方才都不說明原因?”掌教心中還堅持己見,并未被寧衡說服。“他們只是不想牽連到我罷了。”寧衡看向三人,“此事只是巧合。國子學弟子規中并沒有任何章程表明這個做法不對,還請掌教秉公處理?!?/br>掌教深吸一口氣,但無計可施,只能作罷。臨走,警告道:“投機取巧,終非正道。進學府的考評可不是這么容易就蒙混過關的,你二人好自為之吧!”待人走了,樓家兄弟和賈家銘才小心進來。“十一,把門關上。”朱定北對最后一個進來的賈家銘說道。后者不明所以,但還是照辦。朱定北看向大松一口氣正直呼僥幸的秦奚,目光陰森,面目猙獰:“秦奚你個蠢貨!你怎么不干脆把我的名字也一并抄上去?!你個王八蛋,看我不打死你!還敢跑,給我按住他!”“長生我錯了!饒了我。哎喲,救命啊!”“放開我,哎喲,哎喲,疼死我了。長生阿兄饒小的一命吧,小弟知道錯了!”朱定北怒吼:“晚了!你個一竅不通的笨蛋,今天老子把你的七竅都給通一通,免得再禍害人!”“哎喲,別打……樓安寧你打我干什么,哎喲,混蛋你趁人之?!眩⒑饩让 痪让?/br>一頓痛打。第14章異想天開雖有波折,但總算有驚無險,幾人順利進階進入進學府。寒冬臘月,是學子們最活躍的時期。彼時家中長輩還有朝休,沒了管束,崇文的學子三不五時便有聚會,溫酒賞梅,或吟詩作畫,或談論時政;重武的學子更是活躍,雖寒冬草木凋零無法縱馬也不是狩獵的好時機,但室內切磋卻無限制,若是恰好遇到禁軍或是巡防軍某位將領休沐的日子,討教的人便一擁而上,此消彼長。雖然這些熱鬧都與十歲少年干系不大,但他們自由各自快活的辦法。朱定北幾人便時時見面,去得最多的便是長信侯府。這里最是自由,雖然上無親屬于寧衡而言是大不幸,對于生活在長輩束縛中的孩子小小的心靈里卻也有不懂事的羨慕。期間樓家兄弟也邀請幾人過府,將樓安寧心心念念的水車展示給眾人。可惜朱定北和秦奚注定無法欣賞,賈家銘對此一無所知也沒有慧根,寧衡只顧著聽朱定北吹牛。再好的興致也維持不住,惹得樓安寧一副苦大仇深的臉孔,恨不得宣告絕交。倒是樓安康矜持地給小伙伴們介紹了自己耗費整整一年時間改進的一個小弓弩,引來了朱定北的全神貫注和秦奚連聲的贊嘆。“安康兄,你太能干了,我阿爺都沒用過十箭齊發的弩,這個東西如果做成了,一定會轟動軍中的!”秦奚這話絕沒有半句夸張之詞。樓安康摸了摸鼻子,不自在道:“只是個小玩具,真要投入使用要改的東西太多了。”朱定北射出箭矢,堪堪只有他半臂長的小弓弩入手沉重,木箭射出后弓弩后挫的力道也不小,雖然弄疼了肩膀,但他還是止不住笑?!皹谴竽銊e謙虛了。萬變不離其宗,既然你能做出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只是時間的問題?!?/br>他把弓弩遞給躍躍欲試的秦奚,自己拿過一根小木箭仔細觀察起來。其實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