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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重生之棋逢對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5

分卷閱讀25

    沒打起來吧?”

“……沒”

于是當陸維參加完檢閱回來接顧疏上車時,就見到神色狼狽的殷大少迫不及待拉著他走,嘴里還抱怨了一句:“上了年紀的大嬸真是惹不起,左手一個字念八,右手一個字念卦。”

奇怪的是,返校車上兩人誰也沒見到王冬晨,殷朝暮當時正被校醫一席話郁悶的要死,根本沒顧上這回事兒。等他想起來,又被開學的一堆事兒堵住腦子,一忙就過去了一星期。

軍訓算是開學前的一個小高(和諧制造)潮,新生們在之后的日子里很是老實了一段兒時間,殷朝暮也一直沒再遇上顧疏。他現在對上那人感覺還是很復雜,主要是仇恨,其次還有些懷疑、提防、欽佩、嫉妒之類雜七雜八的感情揉在一起。尤其出了綁架事件,他有不好的預感,對于王冬晨的事情顧疏很可能會參一腳,此時還不見王冬晨的消息,反倒有種山雨欲來的寧靜。

與之相反,相比起王冬晨這樣不值得掛心的無關人等,顧疏從回到自己畫室的那天起,一直都表現得極為平靜,整日里執著幾支鉛筆和一塊板子。死黨韓之安過來問過幾句,什么也沒問出來,嘟囔了些諸如“死人臉”之類的話就該干嘛干嘛去了。王冬晨的事情其實真算起來,對顧疏這個負責督導巡查的人來說,是很不利的,只是顧疏現在沒心思管他,他想的最多的,是返校車上陸維賊兮兮湊過來的一番話:

“顧學長,你和殷少原來是親戚啊,難怪了,他一見你就反常。你是他表哥?堂哥?難不成是小叔?長得也不像啊……”

……

“他自己都承認了啊,怎么不是,他還記得你電話號碼呢?別裝了。”

……

“嗯,感覺殷少對學長你很在意的樣子……”

他的眼微闔,腦中劃過在醫務室那個少年抓著他死活不放的蒼白手指。

“顧疏,顧疏,求你,放過我……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求求你……顧疏……”

少年的雙唇早褪盡血色,慘白慘白,隨著一聲聲抽噎顫得如風中落葉。

“顧疏……顧疏……求你放過我……求求你……別再逼我……”

聲音里藏著不甘、懼怕,又有一分垂死似的悲傷哀求。即使不相熟的人聽了,心臟也好像被爪子握緊了要生生掐碎一般難受。

“……顧疏……”

手下筆尖一頓,顧疏回神,畫面上明暗交錯,陰影起伏,流暢的線條勾勒出的,是一幅尚未完成的肖像畫。

寬敞的畫室里,顧疏怔怔瞧著自己手下的畫,一直微闔的眼眸終于微微睜大。

14

14、素筆丹青(三)...

這一趟軍訓下來,小青年們相互熟識,各自抱團兒,連殷大公子也找到一個半好友。其中“一個”自然是他舍友陸維,然而兩人等了一星期,也沒等來另外“半個”好友王冬晨的消息。陸維還不安心,殷朝暮思索著即便真有重大處分,也不會不跟他們這兩個當事人打聲招呼,想來是還在商榷期間。陸維被他寬慰幾句,也暫且放下心思,忙著投入到參加學生會工作的活動中去。

殷少甫來內陸,就被校方拖去軍訓,也不能怪校方趕得急,京都重地,哪有那么多軍訓基地,偏偏高校云集,若不排開時間,豈不是方便互相踢館?他整整半個月都沒怎么好好逛過京都,這下軍訓結束正好空出大段時日,索性也不去煩陸維,一個人逛來蕩去。

說來京都物華風貌,全不似南邊,更與港島人品風流千差萬別。C大正居城中,交通八達,十足占了個好地方。開學初人事易變雜務繁多,殷朝暮栽了個大跟頭,再不敢像上一世那般眼珠子朝天、招搖度日,整天專挑少人煙的小路走、沒人注意,反倒逍遙了好一陣子。

剛開學其他年級忙得腳不著地,只有大一的嫩仔子們悠哉游哉。殷朝暮這段日子在外面逛夠了就回宿舍看看書,無論前世今生,這樣大塊大塊時日歸他自行分配而不需注重什么禮儀風度,都算難得。學生的光陰總是最瀟灑,饒是殷大公子也不由得唏噓道:“當學生還真是舒服。”

“唔,那是你閑人一個,聽說咱們學生會卡得極嚴,我現在都快忙死了。”

陸維前些天早就將屋子收拾一遍,殷朝暮三十多歲的心,仍未學會獨立,有了陸維這個及時雨,正好偎上去靠人家照顧。

“嗯……那你又何必一定要入學生會?學生會有什么稀罕之處,值得你還沒進去就當牛做馬?”

從前的他眼高于頂兼固步自封,萬萬瞧不上學生會,也從不去打聽些消息。上一世雖也申請了宿舍,但他從港島帶來仆役,住了沒三天就拖家帶口的出去租了個復式小樓住,對學校里的消息也是閉目塞聽。如今認識陸維,這才知道一星半點兒學生會的事情。

陸維與他對了一眼,雙眸清澈如水,帶著一絲真摯的笑意:“怎么,你竟不知道C大學生會這一屆破格將個二年級生提成副會了么。”

“這有什么不妥么?”

殷朝暮從不清楚學生會的事情,只大致聽過一年級生進去都是干事,拼死拼活干一年才有可能晉級成為干部,這樣看來也沒什么不對吧,頂多是那個副會比較能干,竟跨過各部干部直接一步登天成為全會干部而已。

陸維嘆了口氣,“殷大公子,你要知道,這位副會大一時并沒入學生會,到了大二全是會長三顧茅廬千請萬請求來的大才。人家那是連躍數級,空降來的高管。”他雖是少年郎模樣,談話間卻老成,又說:“這一屆誰不把這事當傳奇看,多少人想要瞧一瞧這位副會到底是哪方神明。怎么,殷公子,有興趣不?”

陸維雖跟他廝混了半個月,其實并不知殷朝暮何種背景。只因殷朝暮拿腔作勢慣了,此時即使有意泯然大眾,奈何跟殷夫人這許多年,多少也沾染點兒高華氣質。陸維每每“殷公子殷少”地打趣他那一身窮講究,倒叫殷朝暮想起顧禺來,心中不僅沒有警戒與厭惡,反倒愈發對陸維親近。說起來,顧禺那小子才是真的大公子派頭,敗家子敗成了楷模,走到哪里都跟著許多下人圍著他轉,活生生一塊人形的移動磁石。

“算了,早知道你不會有興趣。今晚文藝部招新,我去面試,晚飯你自己去食堂吃吧。”陸維走到門邊,回頭看殷朝暮捧著本斜斜歪在床上一副懶洋洋模樣,躊躇一陣兒,又折回來把窗子關好,“晚上有雨,我不定什么時候才能回來呢,你別看書看太晚。”

殷朝暮點頭,就聽門“咔”的一聲,陸維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