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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想了想,或許這人只是在這里呆了太久,或許這人是并不關(guān)心武林局勢如何……也罷,誰規(guī)定江湖人都要認(rèn)識江湖上的武林門派的。他們又喝了一會兒,白錦忽然扔下碗,道:“胡兄,我問你,若我要離開沙漠到中原去,我應(yīng)該先往哪里走?”胡鐵花嚇了一跳:“老弟,你莫不是已經(jīng)醉了?你要去中原,可以先去一趟蘭州,找個商隊的車跟你一起走。我有一個朋友就在蘭州做生意,他向來聰明,也很會賺錢,可惜我們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了……小兄弟,看你也是個江湖人,不知是哪門哪派的弟子?叫什么名字?”白錦懨懨道:“我姓白,單名一個錦字。純陽玉虛子門下。”“純陽?那是什么地方?”白錦怔了怔:“自然是華山純陽宮。”胡鐵花卻瞪大了眼睛,顯得比他還要驚訝:“什么華山純陽宮?我只聽說過華山派的枯梅大師,不曾聽說過什么純陽宮的玉虛子!”白錦愣了愣,眼神似乎清醒了一些:“……華山派?”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那你可聽說過西湖藏劍山莊和七秀坊?”“沒有!”“萬花谷?”“沒有!”白錦的臉色忽然難看到了極點:“隱元會你總該聽說過!”胡鐵花斬釘截鐵道:“沒有!我胡鐵花從沒有聽說過你說的那些門派!白兄弟,你莫不是已經(jīng)喝醉了?”白錦皺著眉,喃喃道:“這幾個都是大唐最負(fù)盛名的地方,就算不是江湖人,尋常百姓也該是聽說過的。”胡鐵花的表情簡直就像見了鬼一樣,“大唐?白兄弟,你在說什么胡話?我一個粗人都知道,如今是大慶朝,唐朝都過去好幾百年了,我看你真的是喝多了!”白錦忽然站起來,晃了一晃,扶著桌子才穩(wěn)住身形:“蘭州在哪兒?”胡鐵花一臉著急,“你、你這是又怎么了!”白錦面沉如水,“我要回華山。”胡鐵花用一種無法茍同的目光瞧著他,過了半晌,他忽然嘆了口氣。“我不知你為何要這樣,但愿不是你喝多了酒失心瘋吧,我告訴你,蘭州就在……”他將最快趕到蘭州的路線告知了白錦,白錦點了點頭,臨走時忽然回過頭,道:“胡兄,女子遠(yuǎn)比你想象的更聰明、更通透,你……好自為之。”第4章從西域到華山,白錦一路風(fēng)塵仆仆的趕到中原時,心里已經(jīng)不抱太多的希望了。這一路的所見所聞告訴他,他身處的朝代已不是他熟悉的大唐,而是幾百年后的朝代——大慶朝。這一消息就如同晴天霹靂,劈的白錦周身的氣場更加寒冷。公孫大娘已經(jīng)成為了武林傳說,一舞劍器動四方的傳說猶在,卻再也沒有滿門皆是女子,卻獨立于武林江湖的七秀坊了。不止是七秀坊,應(yīng)該說,除丐幫與少林以外的門派皆已銷聲匿跡,悄然消失在了時光的河流里,連浩氣盟、惡人谷,以及江湖上最最神秘的隱元會也都消失不見了。白錦在華山上呆了一天一夜,悄無聲息的來,又悄無聲息的走。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胡鐵花果然沒有騙他。華山上已經(jīng)沒有了純陽宮,原本被大唐的江湖人戲稱為相親廣場的純陽廣場自然也是不在了的,他悵然若失了好久,直到下山也沒有緩和回來。熱熱鬧鬧的城鎮(zhèn)里,白錦找了一家茶樓。他隨手拋了一錠銀子,隨意找了個角落坐下,小二便殷勤的給他上了壺?zé)岵瑁娝渲槻谎圆徽Z,又悄悄的退下了。茶樓里的說書先生正唾沫橫飛的講述著江湖上不久前才發(fā)生的一件事。公子伴花失美,盜帥踏月留香。說的正是如今江湖上最負(fù)盛名的俠盜,楚留香。白錦莫名的覺得這位香帥楚留香很耳熟。有些似曾相識……[世界]背鍋:出ID楚留香,價格上天,土豪御用,愛來不來。[世界]信使的信:捂著我的香帥稱號瑟瑟發(fā)抖。[世界]靈微:捂著我的香帥稱號瑟瑟發(fā)抖。[世界]葉少舟:捂著我的香帥稱號瑟瑟發(fā)抖。白錦:“…………”他揉了揉眉心,覺得頭更疼了。天大地大,無處為家。這樣的感覺實在是難受極了。寂寥再一次涌上心頭,比以往的任何一次更加清晰更加強(qiáng)烈,他如今竟是連華山都沒得回了。說書先生還在繼續(xù)。從白玉美人聽到妙僧無花,又從妙僧無花聽到幾百年前的無爭山莊,白錦這些天來也漸漸弄懂了大慶江湖的局勢。就這么消磨了半日的時光,直到說書先生口干舌燥,他才壓了壓頭上的斗笠,悄然離開了茶樓。白衣劍客身法極為輕靈,腳下踩著半透明的八卦圖,仙風(fēng)道骨的飛出數(shù)里,最終在一個屋頂上停了下來。“閣下跟了我半天了,可敢現(xiàn)身一見?”屋頂上,忽然出現(xiàn)了霧氣。霧氣越來越濃,濃郁的霧氣中漸漸顯出了一個人的形狀,似人非人,似鬼非鬼,他的容貌與灰白的霧融為一體,白錦卻似乎看見了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里好像有光,可仔細(xì)看看,又好像只是一片濃霧。……如此裝神弄鬼,想來來頭不小。霧氣朦朦朧朧,沙啞的聲音從霧的深處傳了出來。“本座來取一樣?xùn)|西。”白錦眉梢一動,“什么東西?”那人答:“西方之玉。”白錦沉吟道:“你是什么人?”“本座姓玉。”“西方玉羅剎?”“正是。”白錦默然。他匆匆離開了西域,本以為已經(jīng)甩掉追兵,不想竟是正主親自找過來了。白錦如今總算是知道了西方魔教,西方魔教教主玉羅剎,沒有人知道他是男是女,是美是丑,他不僅武功高強(qiáng),還一手創(chuàng)立了西方魔教,隱隱有一統(tǒng)西域的趨勢,可謂是如今江湖上最神秘、也最可怕的人。就連號稱江湖上武功最強(qiáng)心腸最冷的女人石觀音,也對玉羅剎做出了妥協(xié)讓步的姿態(tài)。白錦忽然道:“若你是個女人,那石觀音還是江湖上武功最強(qiáng)的女人么?”玉羅剎沉默了一會兒,竟是低低的笑了起來。“聽說本教的兩位長老,都敗在你的手下?”“不錯。”“你用劍?”白錦點頭:“我是一個劍客。”“好。”玉羅剎道:“那本座便試一試你的劍。”他這樣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實在是傲慢至極,白錦冷笑一聲:“放馬過來。”先出手的是玉羅剎。灰白的霧氣里,出現(xiàn)了一只手。一只修長、白皙,骨節(jié)分明,夾雜著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