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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春苑月裴回·一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8

分卷閱讀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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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崔渚到底被李衍狠狠騙過一回,還為此改變了心性,是也不敢再輕信他人,便問:“既然你那么喜、喜歡我,那么這三年間,你又何故不曾與我書信一封?你是否徹底把我忘到了腦后?難道這也是騎虎難下進退兩難么?”

李衍委屈地說:“那是因為我太愛你了呀!你走了以后,我的心好痛好痛……心痛了,自然就往回縮了……”

崔渚不明所以然,問道:“這又是什么意思?”

于是,李衍打起精神,將恭王李瀟那番“手若痛就要縮,心若痛就要忘”的理論通通告訴了崔渚。

崔渚聽完,簡直不知所云,費解地問:“若是你真心喜歡一個人,又怎么可能強迫自己不去想他?”

就拿崔渚自己來說罷,他就是對“宜安meimei”日思夜想不能自已,還為此轉了性子呢。

李衍自己也是方才想清楚這些道理的。眼下遭到崔渚追問,他也答不出個所以然,只能說:“我是太喜歡你了,反而不能再去想你,否則就要心痛而死。你剛走的那段時間里,我是睹物思人,黯然神傷,形容憔悴……后來,我把你鎖在了心尖尖兒里,再也不去想你,這才慢慢恢復過來的。”

其實,他兄弟兩人都是在為對方而黯然神傷:一個是日思夜想,飽受相思之苦,最終悄然了轉變性格;另一個,則是將這份回憶束之高閣,封存在心中,這才保全了這活潑純摯的心靈。

這兩種應對方法是殊途同歸,也是難分對錯了。

崔渚雖未能想明白李衍的話,但是看表弟現在是燒得雙頰通紅神志不清,卻還要緊緊牽著他的手,竭力傾訴綿綿情思,又哪里能狠心把他拋下?

再說李衍身在病中,也沒了平日那份頤氣指使的驕橫氣勢,如同鴻鵠折翼般弱質可憐。這會兒他燒得糊涂,就緊閉著雙眼,口中還喃喃喚道:“哥哥……雁洲哥哥……”

崔渚的目光神態都柔和了許多,倒有些三年前的溫柔氣質了。

他的左手還被李衍緊緊握在懷里,就用右手幫李衍擦掉臉上的淚痕,應了一聲:“我在的。”

李衍又迷迷糊糊地問:“雁洲哥哥,你喜歡蓮花嗎?家宴那天,你對著蓮池一個人看了好久好久。可惜皇都的蓮花都還沒開,但是陳宛的蓮花已經……”

崔渚哪里好意思說,那時他雖然面對著蓮池,心里卻在想著這個小騙子,便道:“蓮花么……并不討厭就是了。”

“喔。”

李衍輕輕吸了吸鼻子,又問:“那你喜歡吃酒么?陳宛的米酒清甜可……咳……咳咳……”

崔渚實在是不忍心再聽下去了。

第20章第二十回

李衍咳嗽了一會兒,還要說些什么,崔家表哥不忍再聽,便硬生生地從李衍懷中抽出了手,溫言勸道:“我知你心里頭有話,等你病好了再說也不遲。”

李衍卻不死心,執著地問:“哥哥……陳宛……”

崔渚道:“我先前與你說過,我公務繁忙沒有空閑再回陳宛,這話并不是在誑你。”

如此一來,等到待祭天大典結束之后,端王就要回陳宛府,中書令崔大人卻仍然要留在皇都了。

病中多哀思,一想到自己才與表哥重逢沒多久,就要再把他鎖回心尖尖兒里,李衍失望地咬著嘴唇不再吱聲,眼睛卻是愈加濕潤。

對著這只哭啼啼的小病貓,崔渚實在心有不忍,可他也不能哄騙李衍。

于是,崔渚幫李衍掖好被子,囑咐道:“大典臨近事務繁雜,我不能成日守著你。這幾日就叫伯星來照顧你。若是你要喝水要吃食,都跟他說。”

李衍不作回答,只是默默地流眼淚。

崔渚心中更是不忍,再看端王老老實實地躺在自己平日里睡的錦被素榻之間,忽然又感到一種莫名柔情。

此時,端王臉頰如朝霞紅潤異常,漆黑長發則散落鋪陳在枕榻之上,幾縷汗濕的發絲還黏在腮邊,映襯著他柔膩肌膚上的兩道濡濕淚痕,更使得這清麗面孔惹人垂憐。

崔渚心里頭明白得很,不論端王這張小臉長得多么好看,也改變不了他是個男人的事實。

三年前被端王女裝騙了還算情有可原,如今若是再栽在這個小騙子的手里,那就實在說不過去了。

崔渚明白得很,他該離開了,不能再看下去了。

可是,端王的病容是那般憔悴可憐,叫人不忍拋下。

所以崔渚默默地凝視表弟病容,只見他雙唇微分,喘著粗氣兒,胸脯起伏不定,而濕漉漉的漆黑睫毛就隨著他呼吸的幅度而微微顫動,就好似蝴蝶振翅般溫柔美麗。

更別提,端王這些淚或許還是為崔渚而流的了。

是也,崔渚不但沒有離開李衍,反而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細心捋開黏在李衍頰邊的幾縷汗濕碎發,再掏出水沉香熏過的絲帕,幫李衍擦了淚水,又用兩指蓋著帕子,輕輕地捏住了李衍的紅鼻尖。

李衍燒得昏昏沉沉,卻感受到了表哥動作中的別樣溫柔,就使勁兒地用鼻子出了一下氣。幸原公子就用翻書寫字的手給端王擤了鼻水。

李衍一時幸福得過了頭,也分不清這是幻夢還是現實,便問:“雁洲哥哥……你還在生我的氣么?”

崔渚心道怎么我與他說了半天,最終還是繞回了這個問題呢?

于是,崔渚鄭重地答:“我不再生你的氣了。”

這話確實是真的。

因為崔渚對李衍的感情,早已不是區區“生氣”二字就能說得清的了。

而崔渚這簡簡單單一句話,叫李衍鎖在心尖兒里整整三年的愁思,全部煙消云散了。

李衍高興得不知如何是好,激動地咳嗽了好幾聲,又問:“那……那你現在還喜歡我么?”

崔渚道:“我從前是真心喜歡你的……但是現在,我也弄不清楚了。”

李衍的心情立即由喜轉憂,這崔家表哥好生渾蛋!

當年本王扮女裝的時候,你就是真心喜歡我;如今本王恢復了男子身份,你就不愿意同我好了?

這叫個什么道理?

合著你當初喜歡我,就因為我是個女的?若我不是女的,你就不愿意再愛我了?

李衍又氣又惱,一把拉起棉被將整張臉蓋住,賭氣地說:“崔大人,你只顧著數落我的不是,但你不也是一樣?你不是也三年間沒有給我寫過一封信么?”

崔渚也不知自己怎么又惹到這個小冤家,便對著床榻上那團隆起的被子山講道理:“既然是你做錯了事,就該是你主動寫信給我才對。”

被子山下傳來了悶聲悶氣的聲音,說的是:“你是我的哥哥,合該你讓著我才對!”語氣是十分不甘示弱,然而話音剛落,就又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崔渚雖轉變了性子,卻沒有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