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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舒寧順便還買了早飯。 顧洵不用招呼,神清氣爽地自發坐下,拿起筷子夾了個小籠包,吃了個贊嘆道:“很有特色嘛,不錯。” 姚舒寧哼了聲:“老字號的包子鋪,難為顧總看得起。” 顧洵端起粥碗吹了吹,喝了口淡淡地道:“對了,謝謝你幫我買內褲,就是質量一般……” “別挑剔了。”姚舒寧沒好氣,“這么急上哪兒去給你買,你應該慶幸馬路對面小超市里有得賣,不然你就要掛空擋了。” 顧洵眨眨眼:“質量一般倒也沒什么,不過……” 姚舒寧警惕地抬起頭。 顧洵曖昧地笑了笑:“不過藥藥,你對我是不是有什么誤解?” 姚舒寧愣了下,不解地皺眉。 “這個尺寸……”顧洵慢吞吞地開口,“和我的大小,差別很多啊。” 姚舒寧:“……” 顧洵板起臉嚴肅地道:“事關男人尊嚴,你要不過來感受一下,繃得可緊了……” 話還沒說完,就被包子堵住了嘴。 姚舒寧冷笑:“感受什么,我怕被針扎了手!” 顧洵:“……” 作者有話要說: 顧洵:憋不住,全是老婆的味道 藥藥:你冷靜…… 顧洵:冷靜不了冷靜不了 藥藥:你再不冷靜,針都戳出來了 顧洵:…… 藥藥:新買的內褲也被戳爛了 顧洵:……行吧,定海神針也叫針,我勉強當你夸我了 感謝【穿堂風】地雷*1,營養液*23 送藥藥床頭柜一個,各種零食應有盡有,吃不胖,越吃越美!吃出大長腿和小蠻腰! ☆、攜手共進退02 兩人互不相讓, 吵吵鬧鬧地吃完早飯, 就收拾收拾一起出門給爸媽送飯去了。 姚mama吃完就回了家, 洗個澡休息休息,等中午再帶午飯過來, 兩人便在病房里陪著姚文遠。 上午醫生查房,詢問了一遍身體狀況,調整了醫囑。 沒多久護士配好藥過來掛水,叮囑家屬道:“中午吃飯吃早點啊,吃過以后就不能再吃任何東西了。” 姚文遠自己就是醫生,自然明白禁食禁水的道理。 “這個藥倒在開水壺里,當茶喝。”護士給了兩包草藥,“喝完會拉肚子, 明早排出來后別沖走,喊我們來看看。” 姚舒寧仔細記下來。 上午掛完水就差不多中午了,吃過飯后, 姚文遠想下床走走。 “那我陪您去樓下花園逛逛?”姚舒寧給他穿上羽絨服, “今天天氣不錯, 太陽挺暖和的, 也沒風。” 姚舒寧和顧洵一人一邊,陪著他下了樓。 一路上遇見不少同事,姚文遠笑呵呵地打招呼, 被問到身邊兩人,就介紹說是女兒和女兒的朋友。 不過大家都理所當然地認為這個“朋友”必然是“男朋友”,紛紛夸贊他有福氣。 到了花園里坐下, 顧洵才開口:“爸,您怎么跟我還見外了呢。” 饒是姚文遠,也不由一言難盡起來:“你……畢竟離了婚。” “我可以馬上和藥藥復婚。”顧洵一臉認真道,“您就當我是親女婿,別客氣。” 姚文遠搖搖頭:“我不反對你們的婚事,不過感情上的問題,還是得藥藥自己做決定,我不干涉。” 顧洵松了口氣,只要不反對就行,他總有辦法讓老婆乖乖回來。 姚文遠看著女兒跑進超市,笑容淡了下來:“小洵,你是好孩子,我知道你對藥藥很用心。” 顧洵張嘴欲言,被姚文遠擺擺手止住了。 “我希望你能多給藥藥一點耐心,讓她可以自由地決定。”姚文遠淡淡地道,“這種時候,女孩子是很容易被感動的。但感動不足以支撐兩個人過一輩子。我想你也不希望她做出錯誤的決定吧,畢竟她不開心,你也高興不起來。” 顧洵沉默不語。 姚文遠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道:“別這么喪氣,我自己的女兒我了解,她對你至少是有好感的。” 顧洵笑了:“爸,我明白你的意思。” 姚文遠靜默許久,似乎在想著如何措辭,許久才低聲道:“如果明天的手術,我……” “爸。” 顧洵不等他說下去就打斷了,笑著道:“您知道藥藥跟我說過什么嗎?” 姚文遠怔了怔。 “她說,這個世界上,沒有哪個男人比您更愛她。” 姚文遠用力閉上眼,放在膝上的手微微顫抖,呼吸漸漸急促起來。 顧洵溫聲道:“爸,您對于藥藥來說,不僅是最愛她的人,還是她的人生榜樣和最大的依仗。她能像現在這樣有理想、有信念,這些都是您給她的。我明白,父母總會走在我們前面,或早或晚,我們都要經歷這樣的別離,但是……” 顧洵嘆了口氣:“但是不是現在。爸,藥藥受不了的,她一點準備都沒有,如果人生的信仰就此坍塌,她會垮掉的。” “我們都愛她,甚至我可以保證會永遠愛護她、支持她……可您給她的愛護和安定,是我永遠替代不了的。” 顧洵自信自己會成為一個好丈夫,因為他足夠愛她。 可哪怕他做的再好,父母給子女的安全感也是他給不了的。 那是一種……肆無忌憚的勇氣。 因為知道只要有父母在,自己就永遠不會失去后路,這是誰也不能給予的底氣。 就像一句話說的那樣。 父母在,人生尚有來處,父母去,人生只剩歸途。 姚文遠狠狠眨了眨眼,甕聲甕氣地笑了兩聲,嗓音哽住了一般:“我……我也會怕。” 在妻子女兒面前要裝出無所謂,他是這個家里唯一的男人,習慣了遮風擋雨,哪怕他心里有再多的恐懼和難過,也要硬撐出若無其事的模樣。 可他才五十多歲,甚至距離退休還有好幾年,還沒看見心愛的女兒嫁得良人,還沒享受含飴弄孫的樂趣……他當然不想就這么死去,不忍心,也舍不得。 強撐了這么久,此刻終于忍不住,在這場男人的對話中,卸下了所有的偽裝。 “我是醫生啊,這么多年學的就是這個,我太了解自己的病情了……”姚文遠苦笑,“胰腺癌,偏偏是胰腺癌……常規檢查手段檢查不出,沒有特定的腫瘤標記物,體檢也發現不出來,等意識到是這個病去檢查的時候,已經到晚期了。我算幸運嗎,只有一個很小的轉移灶,萬幸還不是肺轉移。” 姚文遠深吸口氣:“可那又有什么用呢,手術即便再完美,后期治療呢?胰腺癌,沒有明確針對的靶向藥,對放療化療都不敏感……我還能撐多久?” 顧洵用力握住他的手:“爸,不管能撐多久,至少您都和家人在一起。” 姚文遠沉沉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