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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實實在幫助男主黑化!” (求預收~) ☆、戰! 迎秋祭所在地不遠, 有一座寺廟,名為“法覺寺”, 可算是上京城附近歷史最為悠久的古剎,建筑規模不算大,然結構嚴謹,順帝第三子削發為僧, 便在此處修行。 過了山門,一片郁郁蔥蔥。 明覺堂中, 曾經的三皇子朱常嶸夾了一塊肥rou,吃的津津有味, 聽得身后的腳步聲,也未感到意外, 抬眸看了看來人,手往對面一伸,請對方坐下。 “適才聽見外頭有響動, 我還納悶, 原來今個是秋祭。” “三哥好口福。”來人將目光轉到方桌上,未入座, 也不離開, 只是拿起了室內書架上隨手拿了本書翻看。 “斷頭飯還要大魚大rou, 我這一席已是簡陋了。” “朕今日來, 并無此意。” “那倒是我高看你了。”朱常鈺一愣,諷刺道。 “有幾句話要請教三哥。” 朱常嶸抬頭,視線在這個多年未見的年輕帝王面上繞了一圈, 臉上不禁浮出幾分悵然,心中微微有些煩亂,直言道:“想問什么你便問吧,早該問了!用不著跟我打太極。” “三哥當年既能知道朕藏身的地方,又能調動東陵的人馬,為何張相來請,卻要十把大鎖鎖了房門,龜縮不出?” “我好好當著和尚,當什么皇帝?” 這個答案明顯出乎意料之外,手中的書被攥緊,窗外的樹影將這年輕帝王的面頰映襯得忽明忽暗,他凝視朱常嶸的眼睛,朱常嶸有些意外,忽然明悟道:“原來你是想知道,當年我為何派人殺你。”頓了一下,“無論你信或不信,我確實不想當皇帝,也不想你當。” “為何?” 朱常嶸閑望窗外,“該不會,你以為我有什么苦衷這才多年隱忍不發?天真!我從未后悔當年行事。倒是你,那嚴崇已不足為懼,怎么還不下手……真是孺慕多年,不忍心了?” 說到這里,朱常嶸頗覺好笑,笑出了聲,“你倒是能忍。” “忍了這么久,也不差一時半刻。” 朱常鈺放下手中的書,坐到朱常嶸對面。剛一入座,一陣低沉壓抑的咳嗽便從朱常嶸口中帶出。 “朕帶了太醫來。” “不用。”朱常嶸擺了擺手,將嘴角一絲血跡用手背抹了,隨手擦在僧袍上。 “秋祭要開始了,你回去吧。”趕人的話說出口,咳嗽都緩和許多。 “朕記得五歲那年……”朱常鈺看向對面和尚光溜溜的頭,一道深深的丑陋疤痕在戒疤中很是明顯,語氣變得和緩許多,“我貪玩去了獵場,遇了頭熊,命懸一線,是三哥你護住我,也因此在腦袋上留了道疤,疤痕周圍的頭發也沒有再生出來過……” “六郎。”話未所說完,已經被打斷,“無需多言。” 許久未被人叫出來的稱呼,叫朱常鈺愣了一瞬。 當年舟山村行事之人眾人皆以為是嚴崇,可四年前,朱常鈺便發現其中蹊蹺。 嚴崇甚至連真正的玉璽在那一年被送至舟山村藏匿一事都不知,第一波在林中刺殺的并非嚴崇的人,而是當時已落發出家的順帝第三子,他的三哥,朱常嶸。 他是順帝幼子,自小不受重視,幾個哥哥對他大多冷淡,同胞兄長自然是和善的,但每日忙碌無暇顧及他,只有面前的朱常嶸,放蕩不羈,時常帶著他在宮內轉悠。 生于皇家,手足相殘也是常事。 初知道真相,朱常鈺雖然難過,卻并不意外。 只是后來朱常嶸的所作所為,卻叫人看不明白。除了當初舟山村一事,朱常嶸除了安插幾個人盯著他,便再無其它動作,仿佛只是想看看他是怎么在皇宮中活下來一般。 一年前,朱常嶸患了咳疾,諱疾忌醫。 不吃藥,不看病,抱病在床。 今天秋祭路過,朱常鈺想著這幾年心中的困惑,這才帶了太醫前來探望。 困惑不得解,原也在意料之中。 可一句“六郎”,道盡了物是人非的惆悵。 門口的太監張望了半天,提醒著朱常鈺時辰不早了,朱常鈺不再多說,起身準備離開。只是在跨出房門之時,身后忽有聲音響起,身后人問他: “六郎,當年登基之時,瞧著匍匐在腳下的眾臣,獨你一人高坐在上,心中可暢快?” “龍潭虎xue,危在旦夕,并無暢快。” “十五年前我救你,十年前我要殺你,人心易變,這么多年,難道你不清楚這一點?你是個好孩子,可惜了……我已時日無多,你不必再來。” 門口的腳步停了一會兒,這才邁出門檻離開。 朱常嶸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么,然喉嚨一陣癢意,待他低下頭去咳清爽了,再抬頭,門口的人早已離開。 * 距離法覺寺一里的密林里,蘇棗三人正吃飯。 飯的味道不錯,就是看款式有點太素凈,有點像蘇棗以前吃過的齋飯,不過菜里有rou的油味,蘇棗尋思應該是自己想多了。 這出來刺個殺,還給準備午飯已經夠稀奇,稀奇的是,居然帶的是有rou味的菜飯,一塊rou都沒有,這群人到底什么個門路,真是莫名其妙。 吃完東西,蘇棗將面具又戴回臉上,帷帽摘了放一旁。 林間等候的一個布衣男子將殘羹剩飯收拾著裝進了幾個大盒子,之后就沒了蹤影。 氣氛又一次冷下來。 蘇棗忍不住問:“怎么還沒來,成功了?”難道這么好,不用她出手,姓嚴的狗賊就死了…… 身旁兩個黑衣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抱著胳膊,靠在樹上,冷酷道:“得手自有暗號,你等著就是。” 這祭祀都快過吉時了吧。 蘇棗瞇著眼睛看了看天,天氣明媚到讓人驚訝,近日陰天多,今天倒是撥云散霧,好個大晴天。 這么舒服的天氣,要是找棵大樹睡上一覺不知道多舒服。 蘇棗心癢癢。 待日頭從頭頂傾斜到樹梢一邊的時候,前方終于有了動靜。 密林小道上,忽然吆喝著沖出一隊人馬,領頭之人騎著最神俊的一匹馬,它的頭部有一撮紅棕色的毛,四蹄張弛有力,馬尾隨風飄舞,還有一個銅鈴掛在脖子上,不時叮鈴作響。馬背上是個微胖頭發有些花白的健壯男子,雖然背部微有些駝,但從那騎馬的姿勢來看,倒是能看出些年輕時騎射嫻熟的老練。 環繞著領頭之人的皆是負傷的護衛,一身的血污。 蘇棗能看見這群人身后昨夜帶她來的齊姓刀疤男子正揮舞著鎖鏈向落后的馬兒一一刺去! 蘇棗背后的尖棍早就取了布,鋒尖擦的锃亮。 見狀,不等兩邊的黑衣人行動,少女一躍而出,向著樹梢飛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