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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天邊傳來,又像是來自心底,如夢如幻,亦真亦假。“是誰,誰在叫我,這個聲音好熟悉……”一種莫名的愉悅從勾踐心底蔓延開來,勾踐動了動眼球,如蓮妙目驀地睜開。在看到那張熟悉的面孔時,勾踐只覺腦袋一陣恍惚,不知是夢是醒。“菼之,你終于醒了!”耳邊傳來夫差溫柔而有磁性的聲音。勾踐還未反應(yīng)過來,整個人卻被一雙手用力箍入懷中。“夫差,放開我,我快喘不過氣來了。”夫差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沖動,忙放開勾踐。“夫差,你的傷?”“我沒事,逍遙子老先生給我上過藥了,區(qū)區(qū)皮外傷,并無大礙。”夫差握著勾踐的手道。“老先生?”勾踐抬頭,卻見逍遙子鶴發(fā)童顏,立于門口。“承蒙逍遙子老先生相救,勾踐不甚感激。”見到逍遙子,勾踐欲起身道謝,卻聽得逍遙子一臉嚴(yán)肅道:“你先別謝我,老夫且問你,你的無相逆世功從何處學(xué)來?”見逍遙子提到無相逆世功,勾踐心中大為吃驚,此功法已經(jīng)失傳上百年,除了暮弦和亞父之外,勾踐還不曾聽說這百年間還有第三人會此功法。雖然勾踐平日也好專研武功秘籍,但是若非在亞父遺物中找到那個小人偶,他也絕不可能知道這世上還有“無相逆世功”這等功法。無咎島地處偏僻,除了逍遙子,島上根本無人居住,可暮弦之墓竟年年有人搭理,莫非這神醫(yī)逍遙子與庸國太子暮弦竟有關(guān)系。因暮弦畫像與自己極為相似,勾踐本就大為好奇,再加之暮弦和亞父都會“無相逆世功”,勾踐隱約覺得這其中關(guān)系錯中復(fù)雜,而眼前的逍遙子也許就是知情人之一,便不再隱瞞道:“此功法乃是在下亞父無邪傳授于我?”“無邪?”逍遙子聽到“無邪”這兩個字時,臉色卻是微微一變。“卻不知公子亞父祖籍何方,今年貴庚,如今身在何方?”“亞父六年前便已仙逝,那時我還年幼,卻不知亞父祖籍。”提起亞父無邪,勾踐心中又是一陣抽痛,突然想起什么,他抬頭望著逍遙子道:“哦,對了,記得小時候亞父經(jīng)常給我哼一首民謠,他說那是他家鄉(xiāng)的民歌。”“什么童謠?”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地關(guān)心一個素不相識的已故之人,看到逍遙子如此反常的反應(yīng),勾踐心中已十分明了,這逍遙子與亞父無邪定有關(guān)系。勾踐望著遠(yuǎn)方,似乎陷入了久遠(yuǎn)的回憶,口中卻悠悠念道:君子偕老,副笄六珈。委委佗佗,如山如河,象服是宜。子之不淑,云如之何?玼兮玼兮,其之翟也。鬒發(fā)如云,不屑髢也;玉之瑱也,象之揥也,揚(yáng)且之皙也。胡然而天也?胡然而帝也?瑳兮瑳兮,其之展也。蒙彼縐絺,是紲袢也。子之清揚(yáng),揚(yáng)且之顏也。展如之人兮,邦之媛也!一首民謠念完,逍遙子的臉色卻已然蒼白如紙。小月聽說勾踐已經(jīng)蘇醒,大喜過望,正端了一盆水過來,想要為勾踐洗漱,卻見逍遙子呆呆站在門口,臉色發(fā)白,神色異樣,便問道:“老先生,你沒事吧?”逍遙子卻一反常態(tài),雙眼怔然,像是沒發(fā)現(xiàn)小月地存在一般,徑直朝自己的房間走去。作者有話要說:詩出自第20章無邪逍遙子進(jìn)了房間將房門反鎖,走至最里邊,轉(zhuǎn)動燭臺底座,只見一道石門霍霍開啟,里面竟是一間密室。這間密室并不大,也無過多陳設(shè),只中間擺著一香案,案上掛著一幅畫,畫中人一襲紅衣,耳上穿一蛇骨珥,雖為男子,卻美得傾國傾城。這副“紅衣美人圖”正前方卻設(shè)著以靈位上面寫著“庸國太子暮弦之靈”,靈前立三柱清香,似剛點上不久,那香約莫還有半柱長短。逍遙子見到那美人圖,神情激動,雙膝歸于香案前道:“主上,少主他已經(jīng)……已經(jīng)死了……”話音剛落,逍遙子臉上便已老淚縱橫,“伯蚠無用,無法阻止少主一意孤行,以致釀成當(dāng)年那場滔天大禍。這十六年來,伯蚠四處尋少主無果,卻不曾想少主早在六年之前就已在越國王宮身故。”……“我大庸氣數(shù)已盡、無力回天,我們又何苦在犧牲族人性命。蚠叔,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們都能放下仇恨,一世無邪。”……無邪,呵!雖然改了姓名,但是想起那因你而死的三百族人,少主,你是否又真的能夠做到一世無邪?……“小月,今日我母親可有好些?”見小月端了盆水進(jìn)來,勾踐趁機(jī)問道。這幾日,因勾踐有傷在身,需要靜養(yǎng),再加上逍遙子依然不準(zhǔn)他去見曇華夫人,所以勾踐只能每天趁著小月來替他梳洗地時候問下曇華夫人地情況。“殿下放心,自從夫人服下逍遙子老先生用曇花之露配制的紫色曼陀羅花后,情緒便漸漸穩(wěn)定下來了。今日精神比昨日更好呢。”小月見勾踐每日都會來這么一問,便覺好笑。“那我母親……可有提到我?”“這個……倒是不曾。說來也怪,夫人發(fā)病之時,日日念叨殿下您的小名,可是這幾天病情穩(wěn)定了,夫人卻只呆呆的在房中靜坐,一句話不說。奴婢昨天還跟她提到您為她取曇花露差點摔下懸崖之事,她聽了之后,也就‘哦’了一聲便不再說話。”小月將臉盆放下,擰了布條,一邊幫勾踐擦臉一邊說道。“莫非母親的病情加重了?不行,我得去見她。”勾踐說著,便想要起身下床。卻被小月攔住道:“殿下放心,逍遙子老先生已經(jīng)替夫人把過脈,說她脈象正常、氣息平穩(wěn),不日之內(nèi)便可完全康復(fù)了。而且曇華夫人已經(jīng)認(rèn)出我了,還說她神志不清的這段日子,沒想到我女大十八變,竟變得比小時候好看了許多。”畢竟是女兒心態(tài),說到此處,小月臉帶紅暈,一臉?gòu)尚摺?/br>“既是如此,那我更該去給母親請安。”“殿下,您有傷在身,還是再靜養(yǎng)一兩日去見夫人不遲,要不夫差殿下又要說小月的不是了。”“你如此怕他?”“小月不是怕他,夫差殿下對殿下好,小月很開心。”見小月提到夫差,勾踐心中不由一滯,心跳不覺加速,因怕被小月看出自己對夫差存有一絲情愫,便打發(fā)小月道,“好了,小月,我這里不用你cao心,你快去照顧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