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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我跟江洛這樣的兩個人會像傻子一樣一人伸出一條胳膊湊在一起比了個心。我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反正我的表情不太好。終于拍了一張導游滿意的照片,我看都沒看直接收起手機往回走。江洛跟著我,后面是依舊在絮叨的導游。下次再來,我們應該不會再找他了。在農舍跟爸媽匯合,他們在人家家里吃了頓雞,我們倆卻餓著肚子。我發(fā)現(xiàn)這段時間我爸媽真的是心情好了,胃口也好了不少。這樣挺好的,起碼我不用再整宿整宿不敢睡覺,怕家里再出什么事兒了。我們晚上住在一個酒莊,要了一個大的家庭房,剛好可以睡四個人,不過尷尬的是,兩個房間的都是大床,我爸媽自然是要睡一起的,而我跟江洛卻有些尷尬。如果是兩個直男,隨便怎么睡都無所謂,但我們的性取向和身份關系,注定睡覺成了難題。“叔叔阿姨就睡這間吧,我跟哥去那邊那間。”江洛像是心里有了盤算,提著行李叫上我往里面的房間走。我跟著他過去,回頭的時候我媽皺著眉看我。我揮揮手,示意她不用擔心。任何擔心都是多余的,我和江洛都不是那種隨便的人。我本來以為他有什么好方法能讓我們既睡得舒服又不尷尬,結果進了門,他說:“哥,晚上我睡地上吧,床上的褥子給我拿下來一條就行了。”我自然是不會同意的,要睡地上也是我睡地上。“不行。”我抓住他去翻床單的手腕說,“這邊天冷,不能睡地上,我不睡,你也不許睡,就一個晚上,你睡床,這不還有個沙發(fā)么。”我說著就把厚重的外套脫了丟在了沙發(fā)上:“沙發(fā)還挺軟,你是怎么找到這家酒莊的?應該是這邊兒條件最好的了吧?”李江洛看了我一會兒,然后把床單鋪好說:“之前上網查過,這個地方住宿都很便宜,大部分都是農家院和青年旅社,其實一開始我們是準備住青旅的。”我知道他說的“我們”指的是誰,他也楞了一下,然后我們非常默契地都沒有提那個人。“當時我查的時候就記住了這家,確實是這邊最好的了。”江洛說,“這家晚上十點酒吧開放,要過去看看嗎?”我是很少去酒吧的人,除非應酬,否則不會輕易去湊熱鬧。也沒想到江洛會對酒吧感興趣,所以說,果然人不可貌相嗎?“我以為你是從來不去酒吧的人。”我笑他說。他有些不好意思,揉了揉鼻子說:“我確實沒怎么去過,只是覺得這么干坐著也挺無聊的。”確實無聊,這房間連個電視都沒有,我也沒有帶筆記本過來,因為當時聽別人說這邊信號不太好,于是就覺得不如干脆回歸自然好了。但來了才發(fā)現(xiàn),那些人都是亂說的。“也對。”我站起來,伸了個懶腰,今天真的是累壞了,“先沖個澡,晚上哥請你喝酒。”整個套房只有一間浴室,等到爸媽洗完睡下我們倆才輪流過去洗澡。在這種冰天雪地的地方能痛痛快快地沖個熱水澡,真的是種享受。洗好了出去,江洛已經換了衣服,頭發(fā)也吹干了。他先是遞了干毛巾過來讓我擦頭發(fā),然后拿著吹風機站在那里看著我。“你這是要親自給我吹頭發(fā)嗎?”我故意逗他。確實只是開個玩笑,卻沒想到他害羞得慌慌張張把吹風機掉在了地上。他這模樣太好笑了,我真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李江洛。終于等我也收拾好,已經快要晚上十一點。我們倆輕手輕腳地出了門,生怕吵醒爸媽。這家酒莊自營的酒吧開在地下,拿著他們的房卡可以自由出入,據(jù)說不對外開放,只接待房客。這樣也好,沒有那么魚龍混雜。我們倆在角落里找了個位置坐下,要了瓶威士忌,我摸了摸口袋,發(fā)現(xiàn)忘了拿煙出來。“喏。”李江洛突然抵過煙,不是我的那包,但是同一個牌子。我現(xiàn)在非常懷疑李江洛以前根本不抽煙,是在柏林離開后才開始,這么一想,他的煙癮還是我?guī)С鰜淼模驗榈谝恢熓俏医o的。我們一人拿著一杯酒,一人叼著一支煙。震天響的音樂,所有人說話都要用喊的。我們倆長久地沒有交流,各自放空。我突然發(fā)現(xiàn)酒吧其實是個思考的好地方,因為在這種環(huán)境下大家都忙著交際和玩樂,根本不會去管你是否有心事。我胡亂地想著一些不著邊際的事,從我跟柏林在幼兒園跟人打架,到他畢業(yè)冊上穿著學士服的照片,再到他跟李江洛的合照,最后,腦子里只剩下一張屬于李江洛的冷淡毫無表情的臉。柏林剛去世的時候,江洛每天都不言不語也沒什么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人是個抑郁癥患者。那時候我也差不多以為他病了,現(xiàn)在看看身邊的人,他一定是非常努力才擺脫那樣的陰霾吧。我轉過去,看了他一眼。他在盯著煙頭看,我們說好了一起戒煙,可誰都沒戒掉。煙這個東西,跟愛情很像,一旦你愛上了,就沒那么容易放棄。它能緩解你的疲勞,也能給你造成傷害,你想甩開它,需要脫掉一層皮。我拿著杯子,跟他手里的酒杯輕輕碰了碰。他嚇了一跳,回過神來看向我。我將杯子往上舉了舉,示意他喝酒。相視一笑,各自喝了一口。不同的是,我熟悉威士忌的酒性,只慢慢地喝,而江洛卻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驚得我趕緊奪下了他的酒杯。“這酒不能這么喝!”我把杯子放到面前的桌子上,拿了點兒吃的給他。他抿著嘴,低著頭,酒吧魔幻的燈光把他染得斑斕又不真實。我站了起來,他仰頭看向我。按滅手里的煙,一把將人拉起,他一臉茫然,大聲問我:“怎么了?”我摟過他的脖子,帶著他往前走。我們這邊一直往前再右轉就是舞池,舞池里正群魔亂舞。那些妖魔鬼怪的前方是個舞臺,此刻正有一個把頭發(fā)剃成陰陽兩面的男人在搔首弄姿地跳舞。“跳舞去!”我湊近他的耳朵喊道。他有些慌,連連推脫,我卻不依不饒。我也不會跳,只是覺得在這個地方就該忘掉一切,忘了自己是誰,忘了為什么來這兒,所有好的壞的,此刻都全都放下。我們已經過得這么艱難了,找個機會發(fā)泄一下也并非是件壞事。到了舞池邊上,我也覺得尷尬,但還是拉著江洛一起隨著音樂搖擺,我靠近他,趴在他耳邊,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