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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他沒多少印象,都是沈知辭照顧他。又是沈知辭。林雋心里煩躁,順手摔開那瓶昂貴的酒專配的杯子。他沒杯子了,干脆沖著瓶口就喝了一口,醇香帶著一點刺激的液體劃過他的喉嚨口帶來灼熱。林雋其實活得很隨意,有人請他品酒,他就按照步驟,優雅得體。現在這樣,沒人看,他就把酒當作下酒菜,當作撫慰自己的良藥,隨意喝進嘴里。他對于這種事比較節制,哪怕這一瓶喝下去他也不會醉得不省人事,但是他知道這會影響他其他活動,當他覺得有一點醉意的時候,他就停下了。這點醉意讓他還可以繼續思考,卻沒那么煩躁,讓他行事無礙,卻可以更快速地作抉擇。他到床上坐了五分鐘,最后穿上外套出了房門。二十分鐘后,他戴著口罩下了出租車,從一個隱秘的樓道里拐了進去。他順著這些樓梯往上走,這些樓梯和他上一次看見的時候沒區別,在燈光下很空曠,走到二樓的時候也沒遇到一個人。不同于從另一面大門進來,會走過一片燈紅酒綠,嘈雜狂熱的酒吧。他從二樓那扇門走進去,憑借著記憶拐到前面。這條路他只走過一次,那次還是沈知辭帶他……他想到沈知辭這三個字的同時,眼前出現了一個前臺。和他記憶里的樣子一成不變,看上去窗明幾凈,因為隔音很好,一片安靜,只要他不動,仿佛時間都是靜止的。他的記性很好,所以前臺里坐著的男人身形他很眼熟。男人沒有像之前那樣很快發現他,可能是因為他是從這扇門進來的,不太容易發現。林雋輕輕嘆了口氣,走過去。男人這才發現他,迅速抬起頭,對著他微笑了一下。果然是林雋記憶里的那張臉。“先生您好,您是哪里來的?”這句問話都沒變。林雋看了他兩秒,拉下了自己的口罩,輕聲說:“論壇。找一個S。”男人看見他的臉,明顯驚了一下,林雋收在眼底,問道:“怎么了?”“哦,我看您很眼熟,您以前來過,是嗎?”老板掏出厚厚一本冊子,“如果您記得當天編號的話,可以告訴我,我可以盡量為您調出您當時的s……”“不用,”林雋迅速打斷,指節在桌上敲了敲,冷聲道,“給我填單子吧。”老板愣了愣,抽了張紙給他。排版和之前不一樣,可是內容差不多。林雋一聲不吭勾完了選項和要求。最下面的備注上面一行居然標明了“安全詞”,大約是之前會有人和他一樣沒有在備注里寫出過麻煩。林雋的筆在上面劃了劃,最后寫下了“甜甜”兩個字。他寫完這兩個字,心里又心虛又憋得慌。他又迅速劃掉。他盯著筆尖看了半晌,最后又把那兩個字寫了回去,填好備注相關遞了過去。那個男人掃視紙張的時候,想到那個安全詞,覺得有些尷尬。男人只是對他笑了笑,做了個“請”的的姿勢:“那么您跟我來。”幾分鐘后,林雋又坐到了和之前相同的房間里。他這次趁著沒人進來的時候,看了看幾個抽屜,里面都是一些讓人臉紅心跳的東西。有一些沈知辭也用到過他身上,特別是最左邊一堆尾巴里那根短短的,他還記得自己夾著它在這樣的房間里一圈圈爬的樣子。他有些鼻酸。他背著沈知辭來這里,他很清楚自己不是為了泄欲。仿佛是發泄,仿佛又是報復,可是他搞不懂這報復到底是針對什么。是針對那句“受不了就自己解決去。”那句“你現在這幅樣子,哪里像個M?”還是針對沒有和過往一樣依著他順著他的沈知辭,針對那沒有拿到手里的餅干?……是針對,沉迷在這種事情里的自己,針對自己都知道的那份貪心?他不知道自己是想面對什么樣的結果,他甚至隱隱約約覺得如果這次調教讓他受不了,別人的調教肯定不會和沈知辭那么照顧他,他說不定就可以脫離了。他是想脫離什么?他是期待脫離,還是害怕?好像要通過現在做的事去了解什么,可是他仔細想,又想不出。門忽然敲了敲,有人進來,打斷他的思考。還是那個男人,林雋有些奇怪的看著他。那個男人關上門走到他面前道:“我親自來。”林雋開始有些緊張,卻又迅速冷靜下來,看著他點了點頭。男人對他道:“外套脫了。”林雋站起來依言脫掉,他穿得還是上午開會的西裝,脫掉后下面是一件白色襯衫,沒有系領帶。這個男人走到柜子邊,拿出來一大團繩子走到他旁邊道:“伸手。”林雋心里很麻木,什么都想不出,就接著照做。他感受到這個男人綁住他的手,又綁住他的腳,然后一圈一圈把他全身綁住,把他推到了床上。林雋試著掙脫了一下,除了打滾,大概完全不能動。不比沈知辭對他的綁縛,繩類交叉得很漂亮,看似花俏輕薄,能掙脫,卻能很好地綁住他。雖然壓迫,卻有安全感。這樣的捆綁讓林雋心里有些害怕,不知道下一步是什么。他想叫安全詞,他已經想走了。他一點安全感都沒有。那個男人又動了動,往柜子那里走去,林雋正想叫住他,卻發現他不是走向柜子,而是徑直走到大門口,打開門出去了。林雋愣了愣,隨后聽見大門咔噠一聲,似乎是鎖上了。他不知道這是玩什么,掙扎著想坐起來,卻辦不到。這個床有一點高,他怕摔下去,又不敢動,老老實實待著。他等了大約十分鐘,還是沒人回來。上一次沈知辭在這里調教他的時候,當中沒有出去過。他在那個時候就依賴這個男人,他沒有安全詞,卻可以放心去做沈知辭的每一個命令。希望被他打疼,被他侮辱,也希望被他撫摸傷疼,被他摟在懷中。沈知辭對他那么好,他現在卻躺在這里。他對不起沈知辭。林雋看著雪白的床單,心里很難過。林雋別過頭去看門口,他決定那個人一回來,自己就說安全詞。大不了就當送錢了。這件事是他完全錯了,沈知辭說得沒錯,他就是小孩子脾氣,喜歡胡亂發脾氣,發泄的方式也是折騰自己。明明平時還算冷靜……可是他過來的時候,也是冷靜的。大概感情的確會讓人變得莫名其妙,可是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對沈知辭沒有愛情,他只希望從對方身上得到更多的滿足和寵愛。他一定會好好改,會好好聽沈知辭的話。他心里很怕,沈知辭要是知道他跑到這里來,一定會很生氣。林雋甚至想了想是好好隱藏這件事,畢竟沈知辭以前在這里待過,萬一過來提一句就知道了,還是實話實說,從寬處理?說實話,林雋自知現在做的事情簡直在翻天,他的確沒這個膽子去和沈知辭先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