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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不已。 他的一撇嘴,一瞪眼,生氣離開的倔強、驕傲,在秦嫀的腦子里一遍一遍地掠過。 但這些決定分開的時候就想清楚了,這么耀眼的郎君,必然會使人惦記得久些的。 一口氣出了沈府的黑衣郎君,才想起自己忘了去見兒子,剛才真是氣糊涂了,不管怎么說,他與小寶父子情深,即便跟秦三娘不好了,他依舊會對小寶好。 不過,那秦三娘也視小寶如命,這時候去提小寶,對方必然會跟他拼命。 ……作為母親,秦三娘還是合格的,趙允承對她很放心。 “哼……”攝政王決定,只要秦三年不改嫁,他便允許小寶在對方身邊撫養。 “鐵鷹。”他喚來鐵鷹,叫對方把幾句話帶給小寶阿娘:“你與她說,只要她不改嫁,本王便允許她撫養小寶。” “喏。”鐵鷹垂首,領命而去。 在花廳看到失神的女郎,鐵鷹心下了然,主子與主母之間仍是心中有彼此的,哪怕暫時簽了和離書。 突然間他十分羨慕王爺,這三年他都看在眼里呢,多半是主母擔待主子,揮散了主子眉間與生帶來的悶悶不樂。 秦嫀回神,發現了鐵鷹,她笑道:“有事稟報嗎?” 鐵鷹這才走進來,將主子的話帶到,然后繃著一張方塊臉,萬分緊張地等待回復,畢竟這關乎主子的幸福。 秦嫀聽了再次呆了呆,然后點點頭答應他:“你告訴他,我答應他,此生不會再改嫁。” 婚姻有過一次就可以了,以后她帶著孩子,只想把孩子撫養成人,斷不會再給他找個后爹。 松了一口氣的鐵鷹,將秦嫀的答復寫成一封信帶給趙允承,順便還透露了一個消息,秦嫀近期可能要搬家,目測是搬回秦府。 趙允承未松口小寶由她撫養時,秦嫀也還未確定搬家與否,眼下既然有了準話,他們自然不會再住在沈府。 趙允承看到信,臉色變來變去,時而因秦嫀不改嫁而欣喜,時而因秦嫀要搬走面沉如水:“魯莽。”若是搬了家,誰來保護他們母子? 不喜歡沈府的牌匾上頂著沈字,將它改了即可。 眼下已是十四,再拖下去恐夜長夢多,攝政王書寫了‘秦府’二字,派人去改。 門楣上的牌匾改完,丫鬟進來匯報,秦嫀才知曉此事,頓時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對方挽留她的手段,總這般出其不意。 但是換了也沒用。 既然都和離了,她還住在這里干什么? 秦嫀寫了封長長的信,派人送給娘家,說明她與沈輝和離的其中緣由,以及接下來的打算,然后與丫鬟們一同收拾東西。 在這里生活了三年,東西有些多,收拾起來總要點時間。 秦嫀親自動手收拾小寶的東西,丫鬟們也不好攔她,照眼下的情況,三娘子還是找點事做打發時間比較好。 “月英,對不住……”想起月英的姻緣,秦嫀可謂是慚愧不已:“咱們這一走,你與柳小郎君……”有緣無份了。 月英臉爆紅,趕緊擺手:“八字還沒一撇呢,三娘子不必自責。” 說不自責怎可能呢,那畢竟是值得呵護的情竇初開,秦嫀想了想:“……”終究沒說什么,那柳小郎君聽鐵鷹的,自己這邊的人還是莫與他們過多牽扯。 優秀的小郎君秦府也有,她阿爹秦員外手下人才輩出,屆時物色兩個…… 秦嫀心中充滿對未來的盤算,算著算著,臉上露出了微笑。 人生可不就是這樣嗎?一程又一程。 攝政王府,趙允承自己獨自在一處,當夜幕降臨時,他眺望窗外,月亮越來越圓了,不知那臭秦三娘在做什么? 過了半晌,趙允承抿著嘴,瞇眼,他為什么要想秦三娘? 天下事多得很,都等著他解決,他眼下最應該早點歇息,養足精神,明日上朝與那幫老家伙周旋。 許是太久沒有享受過這么寬的床榻,趙允承一時不習慣……他臉色不好,下去多拿了兩條被子上來,堆積在自己身后。 但那觸感始終難以比擬,至少他往后退時,不會再落入一個柔軟的懷抱…… 四月十五日,黑衣郎君上完本月最后一次朝,即將迎來他的沉睡之日。 這個月發生了很多事情,十五十六交接時,攝政王面沉如水,臭不要臉地下筆:秦三娘已知曉你的身份,她以死相脅要我給她寫和離書,我便寫給了她,你也休怪我沒堅持,小寶長得酷似你,長大后必會被人議論,若你不希望他們母子倆被人詬病,應盡早將她迎回攝政王府。 趙允承給秦嫀寫和離書,也不全然是因為自私,他知道秦三娘是真的覺得‘沈家媳’的頭銜是恥辱,他亦能感同身受。 和離書是必然要給人家的。 如此想來,那沈府確實沒什么好待的,若是肯來他的攝政王府,他黑衣必然掃榻相迎。 ☆、第84章 第 84 章 三年前, 趙允承給自個弄了一院子的妻妾。 認真說來他卻其實是個孤家寡人,身邊兒除了高遠真心盼他好, 冒著危險在他身邊不停嘮叨,就再沒有知冷知熱的人。 直至后來, 黑衣掩藏著別人敬而遠之的攝政王身份, 借白衣的光在沈府吃好睡好, 還有美嬌娘逗他開心, 驅散他眉間的陰郁, 拉著他過上了像個人過的生活。 把他好好地養了三年, 那段時間, 高遠偶爾見他, 都能看出他眼中的飛揚,跳腳生氣總比死氣沉沉要好得多。 正因如此,白衣也很久沒有試過醒來的時候, 身心疲倦, 累得幾乎睜不開眼睛, 胸腔中仿佛還殘留著黑衣的偏激情緒,令他低吟出聲, 聲音中飽含難受的意味。 “……” 不對,這黑衣的狀況不對勁。 下半月醒來的郎君, 撐起身靠在床頭上, 眼神中透著些疑慮不安。 畢竟就連黑衣情緒最偏激的那幾年, 也不會把這么多情緒殘留給他, 而且對方這次殘留的情緒并非熟悉的陰郁偏執, 而是從未有過的委屈傷心,伴隨著胸腔隱隱的鈍痛,傳到白衣的感官中。 這個世界上,還有什么東西能夠讓黑衣傷心委屈的? 答案當然有。 經過兩三年下來,白衣已知曉,黑衣其實很看重秦嫀和孩子,雖然他自己并不承認,總在信中抱怨秦嫀管制他太過,事實上能讓他傷心委屈的,也只有秦嫀了。 那必然是發生什么事了。 白衣心中有不祥的預感,但是他被黑衣的情緒沖擊得暫時不能動彈,只能閉上眼睛好好緩緩。 過了會兒,白衣幽幽舒了口氣,摸索出信,打開看了之后,內容讓他眼前一黑,幾乎想昏死過去。 黑衣在信中說,他二人合力瞞了三